&&&&没看见月皓的样子,走上前去和白若闲打了个招呼,“今天有戏?”
“是啊赵先生,我这角色戏程挺长。”
方淮站得近,几乎能用眼睛度量出月皓的愤怒。他拍拍脑门,“对了若闲,我记得你这角色也有威亚戏吧。”
“嗯。”当着赵丞的面,白若闲没给方淮脸色看,“最近就快拍到了。我没怎么拍过威亚戏,提起就有点紧张。”
方淮笑呵呵,“胆大点就好啦,你就想着大不了老子就去死,其实设备安全着呢。”
白若闲笑了下,“是哦。”
月皓已经走人了。方淮的余光里捕捉到那白袍戏服的衣角在化妆间门口闪过,他扭过头和赵丞对视一眼,默契满分。
晚上十点多,方淮又一次没忍住偷偷溜进了赵丞的房间。他拿着自己画人物关系图的那个小本本,以共商大计为名,结果进了人家屋就直接脱鞋上床。赵丞把他抱在怀里,听他分析那些以白莲花的性格肯定会怎样怎样,感觉某人嘴里嘟嘟囔囔那些话都在自己耳膜处全部反弹,他的注意力就只能集中在这人身上。
赵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脑子里闪过色令智昏这四个字,他活了小半辈子,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遇到一个人,让从来清心寡欲的自己沾上这四个字。
“所以如果我预料的没错,月皓这次会单枪匹马出手。他不可能试图威胁白若闲自杀,因为他以为白若闲马上就要借着你一步登天,无所畏惧,没什么可用来威胁的。”
赵丞嗯了一声,掐了掐方淮的腰。他向来不喜欢艺人太瘦,但是怀里这小子不一样,瘦的很性感,谁搂谁知道。
方淮努力无视着身边的大灰狼,继续盘算,“而且逼迫一个人自杀需要时间,他以为白若闲马上就要告诉我们真相,他不可能再等下去了。”
赵丞叹了口气,“恶魔住在人心,可惜我早没发现,不然压根就不会带他红。”
方淮冷哼了一声,“你要是早点遇上我,也不会带那些乱七八糟的弱渣渣。”
赵丞低笑,他抱着方淮的时候感觉自己坐拥世界,一句话都不舍得不顺着这小子,于是就低声哄道:“嗯对,早点遇上你,我的事业就不会这么曲折了。”
方淮思路彻底被打断,他抬起眼睛看赵丞,金色清澈的眼眸看得赵丞更加兴奋,他抬手关了灯,在黑暗中开始脱方淮的衣服。
方淮在床上是很听话的,至少,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听话。不得不承认,这事确实挺舒服。而且每当想起自己其实是在和邱城做,就有一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很Cao|蛋的愉悦感。
两人在汗水中无声地享乐,赵丞往后捋了把头发,“林庭,我爱你。”
方淮顿了下,“叫我阿淮。”
“嗯?”身上的男人停顿了下。
“我小名叫阿淮,最亲最爱的人都这么叫我。”
“好,那我也这么叫。阿淮,我爱你。”
方淮在黑夜中忍不住勾起嘴角,“我也爱你。”
两人正在努力拼搏挥洒汗水,耳鬓厮磨你侬我侬,就听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巨大一声“哗啦”的破碎声,紧接着拔起一个男人的惨叫。
赵丞和方淮同时僵住,方淮回味了下那个声音,一下子从床上挺起来,“坏了,是白若闲!”
两人立刻下地穿裤子穿袜子穿衣服,着急忙慌连灯都想不起来开,推开门就往走廊尽头的开水房跑。
这层的开水房昨晚才刚刚修好,这个时间大家基本都已进被窝玩手机了,没人使用。方淮和赵丞跑到近处,就见破碎一地的暖壶内胆,以及抱着腿满地打滚的白若闲。
白若闲穿的是一条睡觉穿的大裤衩,暖瓶壶心脱落后,迸溅出来的开水把他右腿小腿以下的地方全泼到了,那里的皮肤全是红肿,鼓出不少水泡。飞迸出来的玻璃碴子把红肿的小腿划得全是血道子,他整个人烫的像一只虾米一样在地上滚,腿上沾了更多玻璃碴子,被刮得像鱼鳞一样。
方淮一看都发懵,心道,人品差是真不行,摔个暖壶能摔成这样,也是万里挑一了。
赵丞立刻让方淮抱住地上翻滚的白若闲,拿起旁边的拖布几下把地面上的玻璃划拉到一边,然后把地上的水盆用冷水冲干净,接满半盆冷水,一点一点浇在白若闲烫伤的腿上。
白若闲的哀嚎转变为细小的抽气声,血迹被冲开,除了烫伤之外只是一些细微的划破伤,并没有很深的伤口。
大家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月皓从人群后面挤到最前面,震惊地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
“他没事。”赵丞说道:“谁有烫伤膏和冰袋?给我拿一下。”
月皓的两个小助理最勤快,立刻往回跑。赵丞对用感激目光看着他的白若闲叹了口气,“你不该满地打滚的,烫伤处涂碘酒什么的更疼。”
“我没事的,赵先生,谢谢你。”白若闲的嗓子都哑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谁来把他扶回屋里,上点药就好了,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