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人。左灵芝据说还在梳妆,重要的官员也没到场,方淮有些无聊,干脆站在富家小姐堆里和大家聊天。
女人都一样,无论是演艺圈当红小花,还是这个世界里的名媛贵家女,凑在一起都是在聊发型衣服化妆品,只不过方淮站在人堆里,聊的话题就多了一个张家三少爷。
一个姑娘笑着打趣道:“你天天和百家姑娘混在一起,以后讨媳妇怎么办?”
另一个说道:“是啊,我倒要看看谁家敢把女儿许给你。”
方淮笑着哼哼,“我还不娶呢。”
开始有西洋乐队陆陆续续进来,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几个工人抬着一架钢琴小心翼翼地进门来。宾客们发出一阵唏嘘,钢琴在这年代还算个比较罕见的玩意,大家都在感慨左家老爷宠女儿。
方淮几个人说话也被打断了一下,他眼看着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被抬到中央,几个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白手套的人在用鸡毛掸子轻轻扫去上面蹭到的灰尘。方淮有一种预感。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周围,除了工作人员就是刚才那些商人,没有目标。
几个娇小姐嫌这边灰大,嚷着非要转移阵地到门口去,方淮就跟她们一起了。反正人尽皆知他这个人只喜欢和姑娘们呆在一起。
“张三少爷,你倒是说说看,你以后要娶个什么样的姑娘?”
这个问题问出来,周围仿佛安静了几个度。别的谈话圈的人也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女孩子们在想有没有可能嫁进张家门,男人们想的是能不能把家里的女儿妹妹嫁进张家门。
“我?”方淮歪着头想了想,慢悠悠地说道:“嗯,要腿长的,很长很长的。”
姑娘一愣,在这个年代,腿长的概念还没有深入人心。大家讲究的是玲珑有致,娇小的姑娘往往更受宠。
“腿长?为什么要腿长?”
方淮笑而不语。
腿长,因为做起来爽啊。老子可以勾住他的腿,什么体位都有施展的空间。
正当他满面春风的时候,视野余光忽然闯进来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高大身影。方淮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一个回眸,撞进了一双漆黑无波的眼眸中。
那个人,正在注视着他。
方淮手一抖,酒杯忽然歪了一下,酒ye淌下来,浇在那个人的鞋上。
“呦!对不起了兄弟。”方淮站着没动,他不能动,身为一个富家少爷,这是他起码的姿态。男人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蹲下|身子把鞋擦了。
从方淮的角度,能看见男人蹲下后大腿背透过西裤绷起的肌rou轮廓。
哇。
如假包换的邱城。
男人擦完鞋站起来,方淮砸吧砸吧嘴,“兄弟,你这衣服不错,你是哪家的少爷?怎么之前没见过?”
“我?”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我不是哪家的少爷,我是左家请来的调琴师。”
一张卡片塞进了方淮手里,“这是我的琴庄,马上就要在吉祥街开业了,各种西洋乐器都有出售,欢迎各位来看看。”
在这张名片的正中间,写着“明锐琴行”四个大字,地址就是隆祥布庄斜对面那家施工中的店铺。而老板名字那里写着两个字:周呈。
“周……呈……”方淮轻声念道。
“正是在下。”男人看了他一眼,转身把卡片分发给旁边的富家小姐们。方淮把卡片随手揣了,忽然想起来什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块金色的手帕,递过去,“别让别人说我张家人不懂礼节,这种酒沾上丝绸根本洗不掉,既然我间接毁了你的手帕,我的赔你好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块手帕价格天壤之别,旁边的人全都咋舌,张家三少爷就是阔气,男人挑眉看了看方淮,从他手里把手帕接了,叠整齐揣进口袋里。
“那就谢谢您了。”
下午四点,派对开始,左灵芝在一片期待中亮相了。和张铮记忆中一样,这姑娘是个标准的美人,脱去学生穿的蓝色褂子,换上一件玫瑰色的绸缎旗袍,明艳动人。左灵芝也是留过洋的,西洋东西懂得不少,开场就坐下来给大家弹了几首曲子。方淮的目光一直在场地中心,耳边是旁人的窃窃私语。
“你看见没,张三少爷一直在盯着左灵芝看。”
“这眼神挺有戏啊,左家女儿生的不错,见识也多,左家有福气。”
“嗨,有什么用,谁不知道张家老三就是个养子,再受宠,手上不也没什么实业吗?”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才留洋回来半年,能有多大权啊?重要的是要看得不得老爷子心。”
张铮有个特长,他的耳力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做特务特意训练的,总之这些嗡嗡的杂音此刻都收在方淮耳底。他权当没听见,缓缓地晃着酒杯,目光牢牢地锁在场地中间。
他不是在看左灵芝。他看的是站在钢琴旁边的男人。
周呈是这几个任务世界中长得最像邱城的一个。那一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眼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