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像我这种人想跟你说上两句话,只有用点极端的方式。”
陆齐安说:“你可以像现在这样在我校门口像个跟踪狂一样等,并不需要前面那一步。”
跟踪狂。
说得太好了。
“唉……”傅嘉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下次就过来这里等吧,你看怎么样?”
陆齐安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傅嘉心里咯噔一声,突然说不出话了。
为什么不骂他,不打他,不嫌弃他?为什么偏偏是这种什么都不是的眼神?
傅嘉从见到陆齐安的第一面开始,就弄不懂这个问题。
“如果你真的想认识我,不要用这种无聊又愚蠢的方法。“陆齐安说,“你应该现在就回去学习,上补习班,从十六中转学到六中来,以同学的身份重新认识我。”
陆齐安转身离开:“下次不要再来找我,我会让司机把车开进校内。”
傅嘉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他走远,然后在路口上了陆家的轿车。
他蹲下去,胃一阵阵抽疼。
……
“傅嘉?”
傅嘉从庭院返回,还没走进房间,陈嫂就醒了。
她瞪住傅嘉:“你去哪了?”
傅嘉使劲摇头,没有说话。
陈嫂的怒火来得简单,她站起来,把傅嘉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说不说?”
傅嘉怕得发抖,但还是使劲摇头。
陈嫂四下张望,在沙发旁边找到了藤条,她空甩了一下藤条,希望破风声能唤起傅嘉对疼痛的记忆:“快点说!”
傅嘉一言不发,退后了一步。
陈嫂吸了一口气。捏紧藤条,挥了下来。
陈嫂打的地方是屁股,她从来都只打这个地方,自信不会留下痕迹。
“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去偷枫枫的东西了?”陈嫂最怕的就是这一点。傅嘉在佣人房里怎么闹都可以,但是他不能跑出去。林庆把他放在佣人房,就是将傅嘉钉死在了“佣人”这个字上。既然是“佣人”,那就不能去扰主人清净。
傅嘉知道偷的意思。而他讨厌这个字。
“我没有。”他说,“我没有,我一开始就没有。”
陈嫂听他狡辩上次的事就生气:“你还不承认,非要我打死你你才知道什么叫安分吗?”
她抬起手,藤条再一次挥下来。这一次打的是背,因为她实在气昏头了。
傅嘉没有躲,甚至连颤抖都没颤抖一下。他狠狠瞪住陈嫂,双眼血红。
陈嫂愣住了。
那不该是一个孩子的眼神,恨意浓到化不开,好像给他一把刀子,他就能把她杀了一样。
“你……”
陈嫂只说了这一个音节,就没再说下去了。
从那以后,傅嘉再也没有哭过,而陈嫂也再也没有打过他。
第5章
傅嘉撑着脑袋,总觉得有一根锥子在里面搅和,某一刻让他清醒,某一刻又让他混乱。
五分钟后,他把习题集扔开,手抬起放下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把笔扔掉。
这本习题集是他去报补习班的时候,从老师那里拿到的。老师说如果他不能把这一本题目扎扎实实做完,最差的班都跟不上。
傅嘉又咬牙做了两题,窗外的喧闹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找到那个能看到庭院的角度,看到了摆放考究的桌椅,和来来往往的人。
现在是五月底,是林枫寻的十五岁生日。林枫寻刚出生的时候,医生说他活不过五岁,五岁时,又说他活不过十岁。往后医生再也不说丧气话了,但林家和陆家就此养成了给林枫寻大办生日的习惯。这一次办得格外大,几乎请动了小半个商业界。
大家跑这一趟,更多是冲着陆家。陆婉卿的大哥陆致远,在商界的影响力非同一般,谁都想借这个机会跟陆家加深交情,或者套套近乎。
陆齐安是和李沁和一起到的,一进来就直奔林枫寻的房间。
李沁和把礼盒凑到林枫寻面前,遮住他的视线:“猜猜我是谁?”
林枫寻一脸无奈:“沁和哥……”
“哈哈哈,”李沁和笑起来,“生日快乐,枫枫。”
林枫寻接过礼盒:“谢谢沁和哥。”
李沁和揉一把他的脑袋:“跟我还谢什么?”
林枫寻没再说客套话。他虽然笑了,但表情却不够亲切。
李沁和不在意,他知道这小子只亲近陆齐安。“婉卿姐呢?我去打个招呼。”
林枫寻往窗外看了看:“在庭院,她早起就没离开过,要事事亲为才放心。”
李沁和笑了,捶一拳陆齐安:“是你们陆家人的风格。”
陆齐安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对林枫寻说:“枫枫,我先带他去庭院,一会就回来。”
林枫寻点点头。
两人走出房间,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