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再放掉……”
边念着,他边笨手笨脚地跟着做。
他选的是深灰色的羊毛线,价格不便宜。相对的,毛线针用的就是便宜货。第一次上手时,傅嘉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也没有检查用具,结果被劣质毛线针上的毛刺扎进了掌心,让他差点放弃。
刺太小,日光下根本看不见,碰到了又会疼,简直烦人至极。傅嘉在台灯下拿小刀挑,挑破两层皮才把刺挑出来。
这么多天过去,傅嘉越来越熟练,粗糙的木制毛线针也被他的手打磨光滑,不再扎手。
傅嘉一直织到午休时间结束,期间吃了一早买好的面包当做午餐。他扯开织好的那一小块反复查看,没觉得自己一中午的努力有让这一小块增长多少,不由叹口气。他将东西都装回包里,若无其事地回到寝室。
室友都睡醒了,在收拾东西准备上课,看他拎着包走进来,笑了:“又去树林里背书啊?”
傅嘉把小包藏好,说:“是啊。”
另一个室友也觉得好笑:“下次就在寝室里背呗,咱们三个睡觉雷都打不醒,你随便背。”
傅嘉摇摇头:“那多不好意思。”
他们一起离开宿舍,各自去各自的班级上课。
下午放学也是同样。傅嘉一听到下课铃就振作Jing神,准备第一时间冲出去。一旁的大头看他浑身绷紧,联想到他这几天的异状,忙将他拦住:“唉唉唉,你急什么?”
傅嘉早就想好了说辞:“去食堂。”
大头啧一声,十分不屑:“明天就放假了,一餐不吃有什么?别急别急,我有事跟你商量,你这顿我请。”
傅嘉面露难色,说:“一定要请我吗?”
大头的脸立马拉了下来:“请你你都不要啊?”
傅嘉没办法了,点点头:“好吧好吧。”
大头向身后比了个耶的手势,一堆男生就哦哦耶耶的叫着,向大头聚了过来。
傅嘉吓一跳,问大头:“怎么这么多人?”
“嘿嘿,大家都想托你办事嘛。”大头揽住他的肩,其他人也涌了上来,半拖半拽地把傅嘉往食堂带。
路上,傅嘉屡次挣扎未果,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但他语气还维持着和善:“先说清楚什么事,我不能不明不白就吃你一餐饭。”
大头安慰他:“好说好说,就是一点小事。这不是十一假期吗?我们哥几个有拿到驾照的,想约朋友一起去郊外自驾游。”
傅嘉哦了一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可我不会开车啊?”
大头一脸无语,拍了拍他的脑袋:“我是那种忽悠别人当苦力的人吗?我是想请你一起来,顺便再叫点你的朋友。”
傅嘉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啊,我误会了,可是我假期没有空,我要……”
眼见他要拒绝,大头赶紧打断他:“老大,傅老大,你就帮哥几个一个小忙,大家一起玩,多好啊,自驾游,多自由啊?你不是认识陆学长吗?帮我把他叫来好不好?”
傅嘉一愣,脚步生生刹住,停在原地。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说。
见他语气笃定,毫无商量的余地,大头急了:“别这么快拒绝啊,你就帮我问一句,问他愿不愿意来就行。”
傅嘉快生气了:“我不能做这种事。”
大头耐心地劝:“别别,我们先进食堂里再说怎么样?先吃饭吧,我们今天不吃大火灶,吃小炒,行吧?”
他们已经快进入食堂了,傅嘉不肯走,他们一拨人就卡在食堂门口,十分尴尬。
“不行就是不行,我要走了。”傅嘉说。
大头把语气放得更低,一手拉住他:“傅老大,你再想想?反正你和陆学长熟,这点小事没关系。”
听到“熟”字,傅嘉的怒火蹭地就上头了,他大声说:“谁说我和陆齐安熟的,我们不熟,我要是做这种事他会生气的!”
大头面色一僵,有些下不来台。
任谁都看得出来,傅嘉是真的生气了。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大头的朋友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有人眼尖地看到不远处的两个身影,兴奋道:“那不是教导主任和陆学长吗?”
大家转头看过去,果然是刘老师和陆齐安,他们正往食堂里走,但跟普通学生不是一个方向,那边是教职工食堂。
男生的声音又高又洪亮,刘老师历练多年,对“教导主任”四个字极其敏感,直直地往这边看了过来。
男生们被发现了也不怕,齐刷刷对她喊:“教导主任好!”
刘老师苦恼地摇摇头,对身边的陆齐安说:“不好意思,这群毛小子真是……”
她好不容易逮到陆齐安一起吃饭,真不想被人打扰,从而给陆齐安带去不好的影响。
“没事,您请便。”陆齐安说着,眼睛望向了那堆男生。
傅嘉被簇拥在中间,一脸不自在,眼睛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