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其实没有立场对傅嘉说这句话。七年来,她给到傅嘉的帮助少之又少,傅嘉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傅嘉点头应下。
刘老师不舍和他告别,与丈夫一起去办登机手续。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她抵达了目的地。好友来到机场接她和丈夫,三人多年未见,仍和多年前一样亲密,在车内热络地聊了起来。
“刘老师,你和老汤带得东西也太多了吧,你们两个老家伙怎么搬得动?”好友开玩笑般地问。
汤老师抢在刘老师之前回答:“这不是想到你这么多年没回国,没尝到家乡的味道,特意给你和你女儿女婿带的。”
刘老师也说:“你不要跟我客气,是我学生开车送我们去机场的,东西都是他搬。”
“什么学生?”好友笑起来,“现在这么有良心的学生不多了,但你也是个有良心的老师,有学生真心对你也不奇怪。”
汤老师瞥了刘老师一眼,说:“什么良心,这么多年她就偏心这一个,还是因为他和齐安关系好。”
刘老师给了丈夫一个眼刀子,向好友解释道:“你别听他乱说,就算没有齐安,我也只偏心这一个。说起来,你还记得齐安吗,他是齐冰的儿子。”
“我记得。”好友说,“齐冰的孩子我怎么会不记得。我在国内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婴儿呢,齐冰就抱他出来玩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要是她当年……”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一头栽进回忆里,当初的震惊和愤懑,到如今都成了遗憾和惋惜。
三人同时陷入沉默,没有再提起齐冰。
几秒后,好友主动转换话题:“你们肯定没想到,就算你们不和我说齐安,我也要和你们说说他呢。虽然这些年我没见过他,但我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我女儿前几年不是博士毕业了吗?现在就在他公司里工作。”
“什么?”刘老师坐直身体,着急地问,“你说真的?”
好友被她急切的样子逗笑了:“当然是真的,怎么惊讶成这样,这些年你没和他联系过吗?你当年还是他高中的教导主任呢,时不时就拿这事跟我们炫耀。”
刘老师犹豫了片刻,摇摇头:“我们七年前就断了联系,他现在过得怎样,一切都好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他是公司高层,我女儿才工作几年啊,不过我女儿说他工作特别严谨认真,加班起来跟不要命似的,搞得她也得天天加班。”
刘老师有些恍惚。
七年里,她其实和陆齐安联系过一次,仅仅一次。也是在乐乐来到她身边的那一年,六中的校长副校长先后被罢免,领导层换了全新的班子,只有她毫发无损,还被学校推举做校长。她自认能力不足,推脱着不肯当,当晚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陆齐安打来的。
她不可置信地拿着电话,激动问他这些年的情况,陆齐安却只是问她:“您为什么不愿意做校长?”
刘老师满心震惊,没想到六中的变动会有他的参与。她向陆齐安解释不想当校长的原因,陆齐安没有勉强她。
电话的最后,陆齐安突然沉默了一阵,轻声问:“傅嘉还好吗?”
如果不是刘老师凝神听着他的声音,很可能会错过这句话。陆齐安的语气太轻了,比起问句,更像是一声叹息。
那一刻,刘老师红了眼睛,哽咽着用手捂住话筒,拿开了电话。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陆齐安一直在用独一无二的方式对待傅嘉。
就连她这个外人,也渐渐看懂了。
“七年没联系……”好友叹口气,“可能是在国外,忙学习忙工作,没时间和你联系吧。他爸爸管得严,当年齐冰也是一样,管得太严了。但是你也别伤心,他应该很快就会联系你了,我女儿上个月跟我说,齐安回国了,而且是回国定居,工作已经全部转移回了国内。”
刘老师睁大眼,愣愣地看着好友。
汤老师看她不对劲,问:“你发什么呆?”
刘老师看向丈夫,有些不知所措。七年里,她一直期待着陆齐安回来,想着要询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傅嘉。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说:“我……我都不知道,他竟然回来了,我要给傅嘉打个电话,可是,我……”
汤老师扶着她的手,说:“你冷静点,我们刚到目的地,等安顿了再给他打电话也不迟。”
刘老师固执地推开他的手,拨通了傅嘉的电话。
国内已是傍晚,傅嘉接通电话,听着她颠三倒四地问他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傅嘉起初以为她在担心乐乐,不停向她保证会照顾好乐乐,刘老师还是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电话打了十几分钟,刘老师什么都没说清楚,稀里糊涂地挂断了。
傅嘉放下手机,轻轻皱了皱眉头。
“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