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马乱,刀光剑影,血流成河,韦睿国与东月国两军对垒,旗鼓相当,打得难分难舍,不决雌雄。
军帐内,一女子红唇皓齿,一身戎装,驰骋沙场半载的宋离闭着眼睛横靠在将军椅上,双手交叉于脑后,修长的腿搭在桌案上,神色淡定从容。
军师钟之羽步入帐内,腰间配刀与盔甲的碰撞声让宋离微微睁开了眼。
钟之羽双手抱拳道:“宋将军,探子来报,东月国皇帝御驾亲征,其将士士气高涨,我军伤亡惨重,情势不妙。”
宋离淡然的闭上双眼道:“军师的意思是?”
钟之羽道:“退避三舍。”
宋离语气依旧平缓:“不可。现在若是撤退,敌军势必乘胜追击,到时更是势不可挡。东月国那皇帝老鸟我摸得清楚,他久经沙场,老jian巨猾,鼓舞士气的本事更是自成一派,我们若是表现出丝毫惧意,他便会如赖皮狗般死咬不放,纠缠到底。”
钟之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宋将军这一说,让之羽想起了八年前那一场径北之战,东月国皇帝烈青竟将后宫三千佳丽犒赏到前线征战将士,并亲自上阵,最终我军惨败,季临大将军为此抱憾不已,交了兵权,不做武官做了文官。”
宋离微挑眉梢道:“那季临老顽固每次上朝都看我不顺眼,说什么女子如何为战,什么难以服军心,什么行为不正经,要不是他老是与我作对,我这次也不会非要亲自来带兵攻打东月国。”
钟之羽笑道:“季将军对宋将军确实有些偏见,短短半年,宋将军带领的鬼狼军征战南北各洲,横扫八国,战功赫赫,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宋将军用兵如神,行军别具一格,在下虽为军师多载,在宋将军面前也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啊!”
宋离瞥了一眼钟之羽道:“得,您还是不要再夸我了,我这个人啊,别人一夸我就担心,我怕别人夸得不够。我说之羽啊,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会说话了,谁不知道你钟大军师料事如神足智多谋,你就别磕碜我了,当下的情势你有何妙计?”
钟之羽凑近一步道:“宋将军,在下说的退避三舍并不是惧怕敌军,相反我们可以来一个欲擒故纵诱敌深入,据我们所在的地形来看,我们只要后退十里至莺坡谷,便会地处高势,对敌军形成一个包围圈,到时候我们只要埋伏五千弓箭手,待敌军进入,我们便可依靠地形优势一举歼灭敌军。”
宋离微眯眼道:“好一个诱敌深入,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而且以烈青的作战风格必会紧追不放,此计不可谓不是妙计,但是之羽,你有没有想到,你熟悉地形优势,那烈青也不是傻子,以他的经验他可能已料到我们会行这一步,再者十里路过长,怕是走不到我们的包围圈,我军便会被东月军击溃,一旦我们左路军队被歼,烈青那只老狐狸必会从狼驿抄小路围剿我们,到时候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钟之羽抱拳道:“宋将军实在英明,在下考虑不周,宋将军有何妙计?”
宋离摸着下巴道:“既然他们士气高涨,那我们就来灭灭他们的士气!之羽,命秦广将军率右路军前去役灵关增援,中路军兵分两路,每个士兵各持两个草人一个响鼓,分别让莫塞将军和齐冲将军率领至距役灵关五里处依次排开,击鼓呐喊,声音越大越好!”
钟之羽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在下这就去办。”
宋离带领的鬼狼军,个个身强体壮,骁勇善战,军队制度严格,不容懈怠,军令如山,以至于再紧急惊险的战役都是有条不紊,从容不迫。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钟之羽复又来到宋离军帐内,抱拳道:“宋将军的计策果然奏效,敌军士气受挫,我军士气大振,情势大有扭转。”
宋离依旧横躺在将军椅上,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以烈青那老狐狸的惯例,一定在想歪招鼓舞士气,只是他的歪招每次还挺奏效,所以我们不能给他太多的时间,趁现在他们军心尚不稳定之际,齐冲将军先按兵不动,继续鸣鼓示威,命莫塞将军率军从鲁桑路迂回包抄,并选最好的弓箭手随从,擒贼擒王,端了东月军老巢,活捉烈青,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取了他的首级!”
“是!”
不到一个时辰,前线便传来捷报:鬼狼军攻破役灵关,敌军溃败逃跑,莫塞将军一箭射中了溃逃的烈青,烈青生死尚不可知。
宋离拍手大赞,骑上骏马,带领一队人马,策马扬鞭,冰天雪地,马蹄声声,齐冲将军与莫塞将军向宋离会合而来,紧跟宋离之后,宋离骑在飞奔的骏马之上,英姿飒爽,洪亮的声音响彻峡谷:“将士们,乘胜追击,踏平东高城,擒拿烈青帝,灭了东月国!”
不到一天,烈青被擒,韦睿国的国旗插上了东月国的城楼,胜利的号角响彻役灵关。
韦睿国宫鼓声嘹亮乐声高昂,迎接宋大将军大胜归来。
韩凉和韩玉自紫红地毯那头大步向宋离走来,宋离单膝跪地拱手道:“国主万岁!”
韩凉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