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震开去。
青鳞借力凌空一翻,稳稳地落地以後踉跄退了两步,背靠上了石柱才停了下来,一缕鲜血从他的唇边流淌了出来。
他举起手上玉剑,毫不意外地看见剑身已经近乎断裂。
甩手扔了,扬起笑容看著对面也没讨著什麽便宜的太渊。
太渊把脚从深陷的地里拔了出来,边用指腹抹去嘴边的鲜血。
寒华负手站在一边,冰冷的脸上没有什麽表情。
“青鳞,没想到你不是要毁法器,而是要伤我。”太渊潇洒一笑:“你这招用的真是恰到好处,连我也著了道。”
“好说。”青鳞看了一眼一旁的寒华:“只可惜站在旁边的是他,要是换了别人,你现在已经不会说话了。”
“叔父怎麽会理会我们这些小辈的胡闹!”太渊用剑拄著地面,虽然面带微笑,看起来伤得不像表面看来这麽轻微。“不过,叔父想必不会让我拿走这东西了……青鳞,你果然心思缜密。”
“多谢夸奖。”青鳞冷冷一笑。
“你们两个聪明人,就是这种聪明法?”一旁的寒华开了口:“连是什麽都不知道就开始你争我夺了?恐怕,是要後悔的。”
两人闻言都是一怔。
寒华这麽说,是代表了什麽意思?
然後,青鳞突然发现对面站著的太渊连退了几步,脸色开始变了。
混杂著惊骇的表情,并不是常常能从太渊脸上看到的。
直觉想要回头去看,却怕是太渊的诡计,硬生生地忍住了。
直到一双冰冷的手掌从身後环住他的颈项,滑进他的衣襟,他不由得浑身一僵,这才知道自己的背後还有第四个人。
“是你啊!”乌黑的发丝从他的肩上滑落了下来,一个带著几分飘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终於来了……还给我!”
那“还给我”几个字带著一丝凄厉,一种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同时传进了他的意识,把青鳞从一种恍惚的境地里惊醒了过来。
他用力挣脱出了禁锢著他的手臂,顾不上理会被那只手抠出血洞的胸口,反手一挥,整个人乘势往前窜去。
“皇兄……”
乍听见太渊嘴里喃喃念著的是这两个字,青鳞前进的身形一顿,停在了原地。
“你现在就醒了?我以为还有七百年才到时间。”一直做著壁上观的寒华,缓缓地说道。
“还不是要多谢我可爱机敏的七弟。”那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了寒华:“你说是不是啊!太渊?”
青鳞和太渊面对面地站著,太渊一闪而逝的慌张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同时地,他在太渊黑色的眼睛里,隐约地看见了背後的景象……
他还是没有回头,却感觉到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北镇师青鳞……”那个声音轻柔地喊著他的名字。
青鳞终於转过了身。
原本七彩斑斓的石柱变成了近乎虚幻的金色光柱。
有一个人形从光芒中渐渐显现了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双脚也终於分离出了光柱,轻轻踏到了地面。
长到不可思议的乌黑头发轻柔地落到了地上,身上那件银鳞织成的战甲在行动间发出一种奇异的清脆声音。
青鳞先前刺入石柱的玉剑,刺在他右臂上没有被战甲遮盖的地方,鲜红的血ye正在银白色的鳞甲间蜿蜒流转。
那人侧头看了看,用左手握住剑柄,一分一分地把玉剑拉了出来,丢到了地上。
玉剑离开身体的一刹,鲜血喷溅了出来,那人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也不包扎治疗。
滑落到眼前的头发被还沾著青鳞鲜血的指尖拨到了脑後,露出了一张高贵傲然的脸。
那脸上的神情孤傲之极……像是世间没有东西值得让他平视……
“怎麽?不认识我了?”那人连说话的声音也带著一种冷嘲:“也对!当年你是瞎的,当然不能说认识我的。”
“云苍。”青鳞猛地踏前了一步。
这个时候,什麽太渊,什麽法器,所有的什麽什麽都已经不在他的眼里。
他墨绿色的眼里只有这个人……
这人抿嘴一笑,原本应该让轮廓显得柔和的动作在他做来,居然是锐利刺人。
“不对,奇练,要叫奇练才对。”青鳞喃喃地说道,边朝他走去。
“别过去!”太渊突然上前两步,横剑在青鳞面前,阻止他朝那人走去。
清冷的寒光反射到了青鳞的眼里,他一个激灵,朝太渊看去。
“你最好信我。”太渊笑得牵强,眼中的警告意味更是浓重:“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就别靠近他。”
“他还活著。”青鳞扬起了眉毛,质问著太渊:“难道你早就知道他还活著?”
“不,我不知道。”太渊收起笑脸,脸色一样Yin沈下来:“要是我早知道他rou身未灭,哪里还能让他躲到今天?”
“让开!”青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