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窍了?
夏临渊一阵欣慰,远远看到他们搭建的小木屋更是倍感亲切。正要叫那孩子的名字,余光忽然瞥见一个人影风似的袭到身边,他反射性地便要一掌派出去,却在听到鬼鸟咆哮后硬生生将凝起的真气收了回去。
那人兴奋异常地扑到他身上,力气大得吓人,直接把他撞倒在地。
夏临渊顾不上那人小狗一样在他脖子上拱来拱去,诧异地说:“你怎么又长了?”
三个月不见,阎浮的外貌看起来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了,身形挺拔,一身秀骨,面庞的轮廓愈发清晰。正是清瘦的年纪,稍稍长开的容貌愈发俊美,甚至漂亮得有点雌雄难辨。
夏临渊被他蹭得发痒,笑着推开他道:“怎么长得像个小姑娘似的。”
阎浮抓着他手腕上的念珠,神情有些疑惑,夏临渊坏笑解释:“小姑娘又香又软,改日我带你去外面看看。”
又香又软?原来是好吃的。阎浮高兴地点头,又忍不住把夏临渊搂住。他个头拔高,脑门都能抵在夏临渊的下颌上了。夏临渊感慨道:“再过段时间,你怕不是要比我还高了。”
阎浮听了这话,生出几分期待。小时候总是仰视夏临渊,想到以后夏临渊要抬起头看自己,心情莫名地好。他收紧手臂,把脸埋在夏临渊脖子上,深深吸了几口气,感觉通体舒畅。
夏临渊在他头上揉了揉:“好了好了,让我考察一下,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好好修炼。”
阎浮又贪婪地吸了一口夏临渊的味道,才恋恋不舍地放手。为了避免伤到山中的飞禽走兽,夏临渊制造了一个结界秘境跟阎浮过招。刚比试了几下,夏临渊便停了手:“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过了,你还跟他们交过手?”
阎浮抿了抿嘴唇,迟疑着点点头。他跟两拨人打过架,倒是收获了一些与人交手的经验。
夏临渊蹙眉道:“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阎浮比划了两下,实在说不明白,转身跑进了他们的小木屋中。夏临渊跟了过去,见他坐在桌前写写画画,不多时,一张有字有画的说明图便交到了夏临渊手中。
夏临渊扫了一眼,心情微妙。这孩子字练的不怎么样,图倒是画得很好,可说十分传神。纸张上方画了两个惟妙惟肖的小人,一个压在另一个身上。上面那位神情既愉快又痛苦,想也知道是在做什么了。
夏临渊看图说话:“有一对男女跑到这里……被你看到,你们打了起来,之后那二人又叫来许多人,也被你打退了,是这样吗?”
阎浮频频点头,有些小小得意。随后又一脸疑惑地指了指那两个小人: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被我看见,就要对我动手?
若是换个人来问,夏临渊怕是要嘿嘿哈哈开个黄腔。阎浮却是一脸天真单纯,反倒叫从不守清规戒律的酒rou佛修不好意思起来。
夏临渊食指在脸上挠了挠:“……他们是在双/修。”
一番胡扯之后,阎浮似懂非懂,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夏临渊,好像是在说“我们也要这样吗”。夏临渊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们修佛者没有这种修炼的方式。”
阎浮好奇提问了很多,夏临渊统统敷衍过去,却对那些人有些担忧。事实如他所料,没过几天,那些人卷土重来,这一次请来了厉害的人物。
事情的起因是附近某个门派中的一对师兄妹,找到这清净之地野合,正在痛快淋漓之际,师兄发现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个少年好奇地观望,顿时萎了。他提上裤子不由分说便拔剑在手,师妹更是羞臊不已,捂着胸口让师兄把这少年眼珠子挖出来才是。
没想到这少年看着年纪不大,修为却十分了得,竟然在他之上,空着手便将他打得无力招架,最后还将他心爱的灵剑震碎了。
二人落荒而逃,十分不甘,回去编了一套谎话,召集四五师兄弟又杀上山来,结果又是惨败收场,还被师尊发现了。他们以为会遭到责罚,没想到师尊竟对那少年十分感兴趣,决定亲自出马会会他。
有了师尊撑腰,师兄弟们有恃无恐,迫不及待在夜里明火执仗地来到山中,叫嚣着混小子滚出来受死。
夏临渊睡得正酣,被山脚下的叫声弄醒,推开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胸口的阎浮,草草披上衣服便去应战。阎浮揉着眼睛跟在他身后,等到了跟前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呢。
这位师尊鹤发童颜,看起来是位得道高人,不知怎么猜到阎浮的真实来历,打的主意是把他弄到手,当成世间罕有的天才地宝炼了。
师尊指着身受重伤的弟子,扯了一番歪理邪说,大抵是指责夏临渊不该将此异类当成人来教养,而且显然没有教养好,竟然伤了他宝贵的徒弟。既然夏临渊管教不严,那他们这些心怀天下的有道之士有责任把阎浮带回去调教。
阎浮大概听懂了,那些人的意思是自己不好,夏临渊不该与他在一起。夏临渊脸上带着浅笑,始终一言不发,阎浮心中忐忑,下意识抓住了夏临渊的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