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的魔道之能,参悟了破灭诸天的浩玄之法。
一旦找到戴有念珠之人,阎浮必定用纵横通天之能让那人的人生发生改变。就算是个废人,经他洗髓伐经之后也能逆天改命。
如果他与那人错过,找到时那人已发生某件事而死,他便毁掉那个世界。
“这世界如此待你,不要也罢。”
然而对于业奢天来说,阎浮所做的事,对他的“事业”发展造成了很大困扰。他本该遵从师祖之意转世修行,度世三千,修满劫难与功德,无奈就算他投胎转世成该世界最为凄惨最为倒霉的人,阎浮也一定要他一世平安,毫发无伤。
眼看着其他世英功德逐步增长,业奢天心里苦。
每一世结束之后,业奢天自然会忘记人间种种,唯一记得的便是有个通天纵地之非凡存在,总是在阻碍他。他不知自己为何会遭遇这种“不幸”,终于忍不住派了一只梦狐去点化阎浮。
得知真相的阎浮答应他不再纠缠,却在最后反悔,竟然设法留住他的佛骨与神元,逆违天理,伪造六道,强行将他留在人间。直到佛祖震怒,派人毁掉小六道,这才将业奢天被禁锢的神魂收回。
这人一定恨极了我——业奢天向师祖哭诉。
师祖摇头道:万事皆有因果,你必须斩断你与他之间的因缘。
师祖施展法力让爱徒看到过去种种,原来阎浮并非常人,而是六道之中极为特殊的存在,不死不灭,本有成神之能,却为了他甘愿堕入魔道。
本该抛却人间种种的业奢天忽然感到心口钝痛,不该存在的记忆竟纷纷涌入脑海,每一世与阎浮的纠缠也变得清晰。
原来这一切的孽缘,皆是因自己而起。罪过,罪过。
业奢天皮不起来了,每日看守香灯忏悔。但他已不能如以往一般心如止水,禅寂日薄,爱染渐生,即使人间记忆可以抹去,无数次的痴缠在心中种下的念,却再也无法消除。
阎浮并不肯罢休,竟然挑起神魔之战,令三界陷入腥风血雨。业奢天眼看着因为自己搅得天翻地覆,佛祖不惜亲身上阵也要灭掉那棵树,于是跪在他面前道:师祖,此事因我而起,该由我去结束。
佛祖知他心意已决,不再阻拦。
业奢天出现在率领妖鬼魔物攻入天道的阎浮面前,将他的罪状逐一列出,用六道封魔符将之封印,让他在无尽的生命中忍受修为散尽灵智退化之苦。
返回之后,佛祖却说:你到底还是救了他。
业奢天再度跪在佛祖面前。
若他不这么做,这天道之中每一尊神佛都不会放过阎浮。一旦师祖亲自出手,定要让阎浮元神寂灭,连本体也化为乌有。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罢了,业奢天又皮了:师祖师祖,弟子不能再留在天道,也不能成为神佛了。
佛祖微微一笑:就你这顽劣心性,能挺到今天算不错了。可你真的甘愿承受自毁神体之痛,在虚无中等待几千年才重新投入人道轮回吗?
神仙不是你想当,想当就能当。
反之亦然,强行退休等于自杀,而且会死得很痛苦。业奢天笑而不语,叩首再叩首:弟子拜别师祖。
佛祖闭眼,落下一滴泪。
业奢天的身体化作万千碎片,真元进入寂灭虚空忍受永无止境的撕裂之苦。宇宙变迁时空变换,他终于洗去神格进入轮回境成为凡人,千百年没能斩断的孽缘又指引他去找到被他亲手封印的阎浮……
轮回百次千次,遭遇无数劫难,师祖叫我尝尽众生之苦,我却只知唯有你甜。
善哉……
庭院深深,流水淙淙,正在主室以香会客的白老先生陡然一惊,手中的传家之宝——那只仙山造型的香炉,竟然无端碎裂。
前院惊呼连连,后院寂静如斯。白奇楠痛苦不已地守在夏醇身边,祈祷他能赶快醒来。忽然眼前一暗,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
他抬起头,看到阎浮站在面前,喉间哽住一般艰涩道:“你终于……出现了。你能救醒他吗?”
阎浮凝视着夏醇,轻轻在他脸颊上抚摸,低声呼唤他的名字。
冥冥中似有感应一般,夏醇的睫毛颤了颤,竟然真的有所反应。几秒钟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握住阎浮的手腕道:“别摸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阎浮摇头笑道:“你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白奇楠彻底放松下来,唇边一抹苦笑。夏醇虚弱地摸了摸肚子:“白总,我饿。”
“你等着,我叫人弄吃的来。”白奇楠强撑着站了起来,慢慢朝厨房走去。
门廊上只剩夏醇和阎浮二人,沉默片刻后,阎浮道:“你究竟,在爱染中看到了什么?”
夏醇冲阎浮做了个手势,让他在门廊上坐下,自己蠕动着把身体往前拖了拖,将下巴搭在阎浮的腿上,笑着说:“就是跟白家那只香炉有关的破事,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事情都解决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