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味甘,他转身朝谷外走去。
到今日他才知道,在雪域若无内力,根本寸步难行,出了药谷,谷外便是大雪纷纷,他走了近一刻钟,身体的内力才渐渐恢复起来,而药谷的入口回身看去还近在眼前,他无奈的摇摇头,试着用双手凝聚起内力。
内力已经逐渐恢复的差不多了,好些日子没用内力了,轻功使其实竟然还有些生疏,他乘风而去,向着那久违的敛星山飞去。
同往常一样,回到敛星山他轻车熟路的上了山顶,敛星山顶上无昼无夜、无星无月,有的只是无尽的暗夜。
“师父。”他站在一片黑暗中,唤出这个原本只应该对血寄唤出的称呼,四周烛光骤然燃起,那个墨发白衣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此时的他,用这同他一样的一张面容,“璟儿,你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
岁重的真面目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岁重对他露出邪笑,看到“自己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明如月不禁战栗了一下,“是!”他将三幻璎珞,这块由那个深情地男人用命换来的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璎珞石递到岁重面前。
“很好!”岁重将他接在手中,璎珞石化入他的手心,那张如同明如月一样的脸上露出Yin险的笑意。
明如月早就习惯了每次见面岁重都用不同的面目示人,然而这一次他用了自己的脸,明如月却感到深深的不自在,他的一句告退还没有说出口,岁重的手就已经扶上了他的下腹。
“师父……”
“嘘!”在他第二次唤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岁重举起左手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空灵幽冥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还是没有学会,你是血寄的徒儿,也是为师的徒儿,血寄教的医术你都学会了,为师教你的东西,你却学不会!”
他教的东西?明如月愣住了,他从未教过他什么,不!他交给他的是伪装!每次见面都用不同的面目,这就是他交给他的东西,然而他……呵,他却做不到。
下腹上的那只手用力,明如月几乎完全处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双手护着腹部。
那张“自己”的脸立即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你还护着它?怎么还想生下这个孽种么?一个男人,可笑。”
“我……”明如月无可辩驳,他想以自己的男儿身生下这个孩子,他真的是这么想的?每被问一次,他便要怀疑一次。
“过来,让为师替你了结了它,你不需要它!”岁重森暗的眸子中透出凶光,明如月摇着头连连后退,“不要,师父不要,师父、师父不……不要……”
岁重步步紧逼他,却在碰到了他的一刹那停下来,他冷声问:“你恐怕没本事一个人弄出它来,那么,另一个人是谁?我替你了结他,就放过它。”他的指间落在了那孕育了新生命的地方,如同落下了一个诅咒。
他依旧是摇头,无论是楚潇还是这个孩子,他都不能舍弃任何一个!
“违抗?”他的唇缝中吐出两个字,而这时明如月曾想都不敢想的,现在面对这种情况,他却只能颔首,是的,这一次他不得不违抗他。
他看见岁重的唇角又一次勾了起来,而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稚菊原来幽微香气变得馝馞,明如月一步步步入这个他的娘亲,深陷其中十几年的牢狱!身后那个和他一样面貌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痛苦的挪动着脚步,那束缚在他足踝上的青藤盛开。
他立定在稚菊谷的谷洞前,迟疑片刻,合上双眸,深吸一口气,迈开被青藤束缚的双脚,走进去。
“璟儿。”岁重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脚步,明如月回头看着他失神的眼中不自觉地带上乞求,暗枭又一次勾起唇角,他很满意他的这种眼神,他带着愚弄的口气道:“你明知道不告诉我,我也能知道答案,又为什么要违抗我?璟儿。”
明如月垂下眼睑,岁重说得对真的只是徒劳而已,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说出来,不舍……
岁重转身离开谷洞,青藤在他的身后疯长,将洞口掩藏在其中,他纵身飞离稚菊谷,朝着药谷的方向飞去。
就算是相同的容貌,一样的青衫,人的气息也是不一样的,百苓谷前的紫色藤蔓感受陌生的气息,纷纷张言无照的像一只只狂暴的野兽,观望着随时扑向自己的猎物。
岁重轻蔑的睨向那些紫藤,“不自量力!”右手中旋即凝聚了内力,然而紫藤却在他出手前分开口一条道,藤道后坐在轮椅上的人向他招招手,“小月儿,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冥雪那人又教了你什么东西,才招惹的这些守谷藤发怒?”
岁重手中的力量收了回去,他口中的“小月儿”就是月残璟吧,“冥雪那人”是指自己?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是血寄无疑,他的腿伤应该就是月残璟造成的,他朝血寄走过去,想不到他知道月残璟是他岁重的徒弟,既然知道还能这么坦然的接受,璟儿,为师真是小看你了!
他走到血寄面前,突然不想直接杀了他们,也许还有更有趣的办法可以折磨他们,血寄伸出手去拉他的手,这奇异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