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正愁没人陪他过招,就拿这道士练练手,看看向叔夸得上天之人有多大能耐。
“这么说,你是要护着这怨灵了?”楚季音色冷厉,无端带出点杀气来。
如今他心中正闷着一股气,恨不得速战速决再找君免白问个明白,半分不想与这妖物纠缠,待擒了妖物和怨灵,他定要找君免白算一笔大账。
银淼微撅嘴仰着下颚,无所畏惧道,“我护定了。”
既是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好手下留情的了,楚季眸色闪过厉光,一句废话都不肯再说,突的提剑而气,直往那妖物斩去。
银淼没料到楚季就突然发难,撂下的豪言壮语在感受到楚季凛冽的气息之后突然有些后悔,方才他躲在屋檐上看,也没觉得这道士有这般高的道行。
“你快走,这里我担着。”银淼匆匆对那怨灵说上一句话,晃眼间手中便多了一条布满了锋利倒刺的藤蔓,他扬手一甩,那藤蔓打得地面灰尘四起,而他挂着笑容,迎着楚季的攻击便上前。
楚季正在气头上,这妖物方才一句无意提点早就打乱了他的心神,他自是把气都往他身上撒。
斩云剑闪过锐利光芒,剑锋在空气中卷起寒冷的气息,楚季看着那小妖面带璀璨笑容,好似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楚季见那笑容忽然有些晃眼,脸色愈发冷冽,剑锋一转直指小妖手上藤蔓。
银淼方才作战,武器便被人卷住施展不得,脸上笑容挂不住了,用力的想要把藤蔓拉出来,楚季却施力一扬,那藤蔓就像跟着楚季走一般,竟让楚季给卷飞了。
真可谓未打先输,楚季望着小妖脸上的挫败,心中不知为何却十分痛快,甚至不惜出言相讽,“看来我也看错你了,不过一只无能小妖罢了。”
银淼气得脸都红了,技不如人他束手无策,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哼道,“我不打了。”
楚季冷笑,哪能容这小妖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正想乘胜追击,那小妖一双杏目突然睁大,瞪向他身后,惊叫,“臭道士小心。”
这一声骤然唤醒险些被怒火烧去理智的楚季,几乎是一瞬,他便感受到身后怨灵的存在,那怨灵竟是趁楚季不背之时偷袭。
这点偷袭对于楚季而言算不上什么,他迅速调整身姿,腰身一转手中斩云剑如风出击,眼眸所及之处,风过呼啸,一道浓烈的气息与他的剑气融为一体,楚季双眸微微放大,身后怨灵被这两道气息同时打着,骤然从胸腔里发出凄惨的嘶吼之声,充满利牙的嘴不断从里头吐出浓郁鲜血,楚季往后退了几步,面色沉寂的看着怨灵,牙咬得极紧。
那怨灵一边吼叫着还含糊喊着孩子二字,但依旧抵挡不住过于强烈的攻击,鱼面人身慢慢撕扯开,不多时便化作一滩血水,融入褐色的土地之中。
有风吹过,空气中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鱼腥味,而楚季清冷的眸越过徐徐凉风,静静的落在不远处一道纹银黑袍身影上——君免白面色沉寂站在对面,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意和杀气,比这初冬要冷冽上万分,如同一座千年不融的冰山,目光随着风轻飘飘落在楚季身上,继而,冰山竞相融化,刹那间春风暖意。
银淼目光一喜,欢喜的喊着,“三公子。”
他顿时不理会楚季,身姿飞跃而起往君免白而去,心比天大自是没有注意到在楚季和君免白流转目光里的丝丝异样。
楚季心神一荡,在看见君免白的瞬间便没有办法平静,半晌,缓缓将斩云剑收好,静默的站在远方看那少年欣喜若狂的落在君免白身旁,满脸皆是天真笑容,红唇一动一动的不知和君免白说着什么,面色更冷。
君免白无声一叹,他知道迟早有一日楚季会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却没想到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其实方才他大可不必出手,但见那怨灵恐有伤害楚季的危险,转瞬之间他已经做出了抉择。
这一来,就算是要辩解也不可了。
银淼这条不知自己惹了祸的小蛇还喋喋不休诉说着找到君免白的喜悦,“三公子,我可算见着你了,我去邬都找你,向叔说你到这里来了。”
他还想和君免白说自己终于幻化成人形,但君免白的安静让他察觉到了点空气里的寒意,他声音渐渐小下来,不安的盯着君免白。
君免白淡淡看他一眼,没有责备也没有不满,只是道,“你先回去,我待会再找你。”
银淼看看君免白,又看看远处的楚季,张了张嘴,很怂的不敢反驳君免白的话,哦的一声,便一步三回头的往反方向走,心中却疑虑,怎么他觉得三公子和那臭道士的关系有些不一般呢。
银淼一走,这偌大之地便只剩下君免白和楚季,地面有怨灵的血气,空气是初冬的凉意,楚季挺直站着,身姿颀长,水蓝琉璃珠在日花下折射着冷色光芒,一如同他的面色寒如霜雪。
他见君免白缓步向他而来,每走一步,便勾起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像是要把他心中对君免白所有的印象推翻一般,明明朝他而来的君免白还是那张玉面清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