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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淼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撑着膝盖想要站起来,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整个人往后倒去,天上的白云从他眼前爬过,他迷迷糊糊的想,若是能睡在白云上是什么感受,定是柔软暖和的吧。
一道竹青色身影悄然从不远处走出来,蒋遇雁神色略显复杂的望着直直躺在地面的银淼,踱步过去,蒋遇雁影子笼罩在银淼的身上,遮去了些日光。
蒋遇雁低头看着银淼禁闭的双眼,面带犹豫,半晌抬步想离去,脑海又闪现银淼天真期盼的笑脸,眉心微敛,末了,轻轻叹一口气,继而转身施法。
银淼的身体慢慢消失,化作一条一动不动盘在地面的小银蛇,额间红点尤为醒目,蒋遇雁把银蛇收到自己的掌心,银蛇凉凉的鳞片令他的手也染上点凉意,他沉默的将银蛇抱在怀里,衣袂微微翻飞着,不紧不慢的离去,只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
从如梓的住处离开时,楚季将粘着他的小黑狗打发走,大步走回他和君免白的院落。
若是明日要启程,是该和君免白道一声的,也不知他会是何反应。
轻轻推开君免白的门,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楚季将门一关,回头一看正见君免白背对着他睡在床上,他进来了也一声不吭的,像是在生闷气的模样。
楚季知晓昨夜的乘人不备是有些过火的,设身处地的想,若他和君免白的身份互换,他也不会想君免白知道自己是只白兔Jing。
君免白今日特地不见楚季,就等着楚季来赔罪,他的如意算盘打着了,终于将楚季给盼来,窃喜的扬了扬唇,心中想着如何才能将这一回的委屈化作最大的补偿。
楚季走过去站定在君免白的身后,轻咳两声,“你莫不是还在生气?”
便听得君免白闷闷的声音,“道长知道就好。”
“我向你道歉。”楚季想了想,坐到了君免白的床沿,拉拉君免白裹在身上的被子角。
君免白不说话,只是往里头又挪了点。
楚季有些看不清君免白了,有时候觉得这人霸道得让人牙痒痒,有时候装起可怜委屈来又比谁都能让人心软。
可惜楚季还偏偏吃君免白扮可怜这一招。
楚季无奈的收回手,“那你还想怎样?”
君免白眸里Jing光一闪,抬起头来委屈至极的盯着楚季,“除非道长你答应我一件事。”
楚季见他肯说话了,想本来也是自己有错在先,没有多少犹豫的,“你说。”
君免白笑得那叫一个璀璨夺目,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现在不能说,不过道长可要记着今日对我的承诺。”
楚季觉得自己好像跳入了一个大坑里,但犹豫半晌,还是颔首,“那是自然,我向来言出必行。”
得到楚季的肯定,君免白眼里的光芒更亮,伸手意有所指的摩挲着楚季的指尖,这轻轻的触碰令楚季心痒痒的,君免白若有似无的暧昧透过接触明明白白传递给他。
“道长......”君免白轻轻唤他。
楚季喉咙忽的有些发涩,目光落在君免白微张的唇上,心口骤然一紧。
君免白以一种极慢极慢的速度慢慢凑上来,楚季垂着的手渐渐蜷缩起来,而君免白却又离他唇瓣一寸之地停住动作,低哑的喊他的名字,“楚季。”
明明知晓他是故意的,但楚季却在一瞬间着了魔般,眼睛里只剩下君免白浅粉色的唇瓣,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耳鬓厮磨般的纠缠,楚季心一横,一手伸起扣住君免白的脖子,唇瓣亲上去,不知章法的含着君免白的唇。
似听闻君免白一声轻笑,楚季自知中计,却又停不下来,疯魔了一般吮吸君免白的唇,君免白整个人靠上来,抱住他的腰,两人离得极近,彼此的温度传递给彼此。
寂静的屋里顿时响起暧昧的吮吸声,两人难舍难分的亲吻,津ye互传,舌尖相抵,是温柔缠绵也是一场谁都不肯让着谁的较量。
直到彼此呼吸都有些困难,楚季才气喘吁吁的松开楚季,望着君免白微泛红的脸,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道长,”君免白重重呼吸着,忽然扬唇笑得狡黠,“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时候耳朵会变红。”
楚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将牙磨得咯咯响,恼羞成怒握拳就要打。
“好了好了,道长我不说了。”君免白笑得东倒西歪倒在床上,躲避楚季的拳头,“你耳朵没有红总行了吧。”
楚季气得爬上君免白的床,两人纠缠作一团,屋里时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带着恣意快活和无所顾忌。
只是今日这一遭,将在楚季心里留下很深的印痕,因为不久后他就会明白——有些时候啊,言出必行,也是祸从口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很满意!
最近糖洒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话说我明晚要请个假,前两天找了个兼职,做视频策划的,明晚就要交了,所以来不及码字,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