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势,只得笑着摇头,“知晓了,待会我便和他们讲。”
“待会不行,”楚季瞪着眼,笑容张得大大的,扯着如梓往前走,“现在就去说。”
这样的楚季,让君免白喜爱至极,可这样的楚季,也让君免白难受酸涩,他想起面对自己时的楚季总是佯装冷静自恃的,哪有这般的神气?
两人的身影愈行愈远,君免白明明知晓这是梦魔用来迷惑他的,却依旧抵挡不了看见楚季过往的诱*惑,他身陷其中,一点点将楚季的身影纳入眼底。
孩童时跟在如梓身后牙牙学语不小心跌倒了嚎啕大哭的楚季,年少和如梓一同舞剑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楚季,再长大了些,树林后头繁星满天,楚季和如梓并肩躺着,两人面上的笑容令君免白不可抑制的心口发紧。
在楚季未遇见他的十九载人生里头,陪伴楚季的是如梓,如梓见过各种神态的楚季,享受楚季对他的撒娇和跟随,君免白不可谓不嫉妒,若是自己能再早些遇见楚季,便要把他藏起来,看他笑看他哭,看着从小小孩童长成如今他放在心尖的模样。
但这一切只能是他的臆想罢了,楚季十九载的人生里到底是没有他。
周身又忽然被迷雾围绕起来,梦魔Yin森的声音不绝于耳,似难以置信,“君免白,你不嫉恨?”
嫉恨?为什么要恨,若是今夜楚季没有同他讲那番话,他或许会恨,可是楚季说在乎他,那么他便信,并且甘之如饴。
能见到楚季的过往已是今日收获,楚季前十九载的人生没有他又何妨,他要楚季往后的年年岁岁,都有他君免白的身影。
梦魔以怒恨为食,君免白要打碎他的幻境,毫发无损的走出梦魔编织的爱恨情仇之中。
他眼神一寒,唇角卷起一抹冷冽的浅笑来,声音镇定而沉稳,“梦魔,你输了。”
君免白伸出左手狠力划过右臂,顷刻间血腥味弥漫开来,血做咒,君免白的衣袂剧烈翻飞,开口掷地有声,“破!”
凄厉的嘶吼声响彻,君免白冷眼望着不远处的黑雾将一个个梦境吐出来,眼前景色骤然,光怪陆离令人头晕目眩,君免白伸手停下快速掠过的一个梦境,眸色深不可测。
如梓的梦境之中,笑是楚季,哭是楚季,白衣是楚季,景色是楚季,他深深拧起了眉,到底将内心的猜想坐实,如梓的执念不过二字,将他禁锢于幻境之中不肯出来,他低声念出那纠缠不休的执念,轻飘飘的楚季二字散于迷雾中,消失不见。
一道强烈的闪电劈来,静坐于房中的楚季猛然睁开禁闭的双眼,跑到窗边用力将窗口推出去,只见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而死气沉沉的流云镇似乎也在恢复其原先有的生气。
他震惊的看着半暗的街面出现一个又一个人影,死寂一般的耳畔渐渐听得人声交谈,楚季握着床沿的手猛然扣紧,双眸剧烈收缩着,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他忍住心中翻腾的情感,慢慢转过身去。
烛光之中,一身黛蓝的君免白笑脸盈盈,眸子里闪着细碎的流光,对他张开了双臂,声音很轻,却满是笑意,“道长,不如过来让我抱抱,我想你了。”
刹那间,楚季心脏一缩,鼻头不可抑制酸涩起来,冷冰冰对着君免白砸出一个字,“滚。”
而嘴角却是不自觉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大白兔!我爱大白兔!我爱大白兔!!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流云镇所有陷入梦魇的人都回来了,依旧忙忙碌碌的生活着,浑然不知自己曾经遭遇过怎样的危险。
楚季将梦魔如何令人陷入梦中之事告知醒过来的如梓,如梓听过面色微微一变,楚季只当他是觉得此事稀奇,并未多想,而君免白却是望着如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来。
离开流云镇之前,楚季曾瞒着如梓偷偷问君免白,“你可知我大师兄的执念是什么?”
君免白最不喜欢楚季将如梓挂在嘴上,定定看着楚季好奇的神色,顿时想起自己在梦中看见的楚季与如梓的过往,不由吃味得蹙起了眉头。
楚季话没有问出来,反倒让君免白压着结结实实啃了一顿,将他的双唇啃得红肿不堪才肯松开,末了还口气凉凉的说了句,“你肯定猜不到,我也不会告诉你。”
气得楚季一整天都不肯拿正眼看君免白,半句话都不和他讲。
而楚季发觉,离开流云镇的如梓似有些闷闷不乐,至于是何原因,楚季猜来猜去也没有猜出来,就这样一路和君免白置气,一路揣测如梓的心思,转眼便是两日。
等楚季拉缰停马,望着眼前在冬日的摧残下依旧青葱的山口时,才是发觉自己真正到了仓夷——这片他生活了近二十载的地方,他离去后日思夜想的故乡。
楚季迫不及待的进入山头,任凭身侧风雪打在自己脸上,一颗心满是雀跃,阔别三月,仓夷一点变化也无,入眼皆是熟悉的景色,他忽的畅快起来,仿若归林的鸟儿,展翅便要飞起。
君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