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小黑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君公子,道长,向叔他们三个都死了。”
楚季明显感到君免白面色一冷,他也愣住,眼前浮现圆脸的向叔、婀娜的小牡还有半夜起舞的昙婶,反问自己,死了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在邬都好好的么,怎么会死了?
银淼再忍不住悲愤,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对君免白道,“三公子,我在君府见到君闻了。”
君免白一听君闻的名字,身形骤然一僵,语气是楚季从未听过的冷凝,“君闻对向叔他们动手了?”
银淼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流出来,艰难的点头,君免白整张脸骤然灰白,楚季心口一紧,却碍于众人在场不得安抚。
向叔几个对于君免白而言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君闻已将君免白逼至人界,为何还不肯放过他?
“君免白......”楚季轻声唤着。
而君免白只是微微闭了下眼,薄薄的唇角挑开一个略显讽刺的弧度,“他可有话说?”
银淼看向蒋遇雁,当时他不顾一切跑出去了,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蒋遇雁沉默半晌,“君闻要我转告你,当年你斗不过他,今时依旧会是同样局面。”
君免白嘴角的弧度扩大几分,笑容却不进眼底,他不言,但楚季却觉得,君免白难受至极。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许久,楚季沉声道,“你们先在此处等候,我去找大师兄给你们安排住处。”
蒋遇雁和银淼皆颔首,小黑狗缩在银淼身旁,水汪汪的眼睛转啊转的。
楚季扯了扯君免白的衣衫,轻声,“你和我一同去吧。”
君免白神色自若,跟着楚季出了院落,待走到无人处,楚季才是停下脚步,侧着身与君免白讲话,“你若难受不必憋着......”
话未落君免白忽然一把捏住楚季的肩膀,楚季猝不及防被他推到墙上去,还未反应过来君免白便倾身上来将他吻住,像是发泄一般,唇齿间的碰撞磕得楚季有些生疼。
楚季眉头只是微微皱了皱,便伸手抱住君免白紧贴上来的身子,回应他有些急促的吻,两人藏在树荫下,靠得这样近,忽然抛开了所有一般,甚至不惧被人撞见,只是一味的投入这个近乎残虐的吻。
楚季渐渐透不过气了,君免白猛的松开他,整个人瘫近楚季的怀里,喘着粗气,温热的鼻息皆洒在楚季的脖子上。
这样热烈的一个吻未能驱赶天寒地冻,楚季任凭君免白抱着自己,呼吸交缠间,君免白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费尽心思让向叔他们成人形,从我到人界,他们跟了我整整两百年......”
楚季从未听见君免白这样嘶哑的音色,心口顿时一疼,更加用力抱紧君免白。
“时至今日,”君免白声音喑哑,“他都觉得我会威胁到他。”
可若是真的想要夺位,他不会两百年耗在人界无所事事,君闻到现在都没有看清,被权势绑死的,向来只有他一个罢了。
楚季发觉君免白在颤抖,他想起君免白背后错落的伤痕,紧紧攥着君免白背后的衣衫,两人近得密不可分,他甚至可以听见君免白剧烈的心跳。
至亲相残,伤及无辜,可是他却无法体会君免白此时此刻的痛苦,他在仓夷长大,所有同门皆友好相处,他无法想象若同门残杀会是何等痛苦。
“君免白。”楚季呢喃着,用力的闭了下眼,满眼酸涩弥漫开来。
“道长,”君免白颤抖着慢慢放开两人的怀抱,一双眼通红,“你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开我,我只剩下你一人了。”
像是有一掌打在楚季心上似的,他剧烈的疼痛起来,声音很慢但是十足坚定,“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君免白拿额头抵住楚季,两人眼中只剩下彼此,鼻息交缠间,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那样缠绵而有力。
兜兜转转,两百年过去,君闻却还是执迷不悟,甚至不惜动君免白身侧之人。
君免白不想斗不想争,可如今时局逆转,腹背受敌,他若是再和以往一般,君闻便肯罢休么。
他望着楚季的面容,这样清俊洒脱一人也困顿其中,若是定有一人需斩云破雾,他宁愿自己是前头的那一个。
君免白缓缓松开楚季,垂眸,腰间的白玉在日光下温润剔透,他为远离事端掩妖气,为何不能为心上之人令百妖?
他微微捏了拳,熠熠生辉的眸紧锁住楚季的面容,事到如今,他们早就无路可退。
楚季只觉顷刻之间君免白似乎有何处不一样了,而天地苍茫,乱世纷扰,本就谁都不能一成不变。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君免白的重头戏了!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天色Yin暗,风雪肆虐,九霄之上寒冰川,无人问津,更是萧条。
一老道以风做屏障,站定于这极寒之地,风将他长长的白胡须吹得飞扬,他神色肃穆,催动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