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银淼其实并没有什么相同,君闻甚至想过若君免白不来他是不是会好受一些,可他的三哥早就不是只会对他一人温柔的三哥了。
君免白冷眼看着站于高楼上的君闻,眼中布满血丝,神情Yin毒,哪里还有当年半点追在自己身后喊三哥的影子。
兄弟在妖界的地旁从暗斗变成明争,实则不是一件光彩之事,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三哥,你既然到此,便做好抉择。”君闻站于高处,居高临下的望着君免白和楚季,语气Yin凉,“是要白玉令,还是这只小妖的命?”
说着,从城楼里压出一个鹅黄身影来,在这萧瑟的天中,明媚得晃眼。
君免白凝眉,望着不远处的银淼,银淼奄奄一息的被擒住,见到他,目光先是一亮,没有找到自己想要见到的身影,又瞬间暗下去。
君免白神情淡淡,待君闻从高楼跃身而下,兄弟对峙,他目光仿若陌生人望着君闻,语气像是失望,“当年妖界虽沦陷的,但父亲宁死不屈,带着妖界众妖抵抗魔界,如今你坐在同样的位子,却将妖界拱手相让,你怎的对得起父亲?”
君闻不为所动,“那又如何,父亲迂腐,如今我投靠魔界,待沉仞征服三界,妖界便为大,我没错。”
“你到如今还觉得自己没错,”君免白静静看着君闻,语气像是儿时责怪君闻那般,“阿闻,收手吧。”
两百年未曾听过的称呼和语气让君闻神情骤然一怔,他眼神闪烁的看着不远处的君免白,半晌,喉咙攒动,“我凭什么收手,这个位子是我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又近乎执拗的重复,“我没错。”
君免白轻叹,“阿闻,当年你跟在我身后喊我一声三哥之时,我没想到我们兄弟会走至今日这一步。”
他见到君闻的目光加深,心口也任由回忆打开将他侵袭。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回到当时的时光,只可惜,你我兄弟再回不去了。”
君闻怔怔的喊,“三哥......”眼里泪光乍现,摇头,“只要你把白玉令交给我,我们还能回去的。”
回去吗?君免白淡淡一笑,“我把白玉令给你,但你要放了银淼。”
君闻依旧警惕,“三哥先将白玉令给我。”
君免白望着君闻的眼,似要将他看穿,然后动作干脆的将腰间的白玉令解下来拿在手中。
白玉令发出通透润泽的光,君免白微微笑了笑,带了些许温柔,“你过来拿。”
君闻几乎就要以为过往的三哥回来了,他一步步走近君免白,走近君免白的笑容,就像几百年前一样,他的三哥总是会用这样温柔的笑意包容他所有的过错。
君免白眸色闪过一丝不忍,但在君闻靠近之时,还是瞬间转变了身姿,顷刻便将君闻的脖子擒拿在手中,捏紧了站在君闻的身后。
君闻近乎凄厉的喊了一声,“三哥。”
君免白抓着他的手为松,而此时,城楼忽然出现一道白蓝身影,剑光凛冽直从天上而来,楚季手执斩云剑,神色肃穆,三两下便站定在擒住银淼的妖物面前,在妖物还为来得及反应过这忽然的转变时,斩云剑的剑光已经落在他们面前,两个妖物应声而倒,银淼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了,被楚季接在怀着。
楚季五官深深敛着,扬声对君免白道,“昏过去了。”
君闻什么都明白过来,颤抖的问身后的君免白,“三哥,你骗我?”
这一声三哥凄凉至极,君免白用力闭了下眼,说,“君闻,你实在不应该动我身边的人。”
君闻全身发着抖,眼神充满杀气,语调也变得可怖,“你怎么就笃定我会过来?”
君免白沉默半晌,语气复杂至极,“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思。”
君闻恨他,亦爱慕他,这种矛盾的情感,君免白很久以前便知晓了——所以即使下毒,君闻也舍不得要他的命,所以他在人界两百年,才得以安生。
但是今日他却利用了君闻对自己扭曲的情意,君免白疲惫至极。
君闻浑身一震,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早预知这样的答案,“所以你便舍得骗我,我刚才是真的以为你要回来了。”他染上点哭腔,“三哥,你是不是以为我冷血无情,可是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的。”
君免白闻言手上一松,君闻眼神刷的一下晦暗,快速的挣脱君免白的禁锢,转身看着君免白凄厉的笑,“三哥,你还是这么重情。”
这话说得近乎绝望,君免白只见君闻猛然向不远处的楚季冲去,刹那心口一紧,随即身形晃动紧追而上。
楚季正在查看银淼身上的伤口,忽觉一阵巨大的妖气冲自己袭来,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斩云剑,抬眼便见君闻带着浑身的杀气迅速向自己冲来。
他瞬间做出反应,将银淼护在怀里,然后用斩云剑挡去一部分妖气,但妖气之浓烈还是让他往后退了两步,胸腔也被挤压得隐隐生疼。
君闻带着冲天的怒气和妒意而来,君免白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