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访你们族的族长,谈的事情和玉带林有关,具体什么事,明日会告诉他们。”
南柳指着他:“你来做译者。”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明天我带你走。墨玉潭那边你放心,有人在那里守着,只要明天潭水见底,潭下有什么,我都给你捞出来,一根骨头都不会少。”
拾京呆愣地看着她。
“我舅舅说,今晚先确定你有没有事,暂且不能动手。他有他的大局要考虑,不愿与你的族人硬碰硬,所以你再等一晚,明天,明天就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南柳说完,又软了语气,征求他的同意,小心翼翼加了句,“告诉我,可以吗?”
拾京点了点头。
南柳露出笑容,再次说道:“拾京,你是真傻。”
他们在苍族人面前,正大光明完成了约定。
拾京看了眼贝珠,在贝珠意味深长的表情中,把明日和谈的事情告诉了溪清。
溪清狐疑地看着南柳,怀疑南柳同拾京说了其他的事情,但她没有证据,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和谈。
溪清重新卷好和谈书,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南柳离开。
南柳转过头,带着笑容轻声道:“拾京,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忙完今天……近十天内,基本上就没啥惦记的了。
谢谢麻辣香锅锅,谢谢汝汝酱~!
唉,我又饿了。
真的好饿……
☆、族长
苍族发现敌情的牛角声吹响时,族长住的竹楼依然平静祥和,族长和溪清正在吃晚饭,仿佛那连绵不绝的牛角声只是阵停不下的风,族长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玉带林中的动物似是被牛角声惊扰,鹿群轻快地越过小溪,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鸟群叽喳着离开树冠,拍翅向南飞去。
似乎除了竹楼中的人,其他的生灵全都怕那不停歇的牛角声。
溪清最小的弟弟刚刚能说出连贯的话,豆丁一般的小人儿还没桌子高,扒着门边问姐姐外面是什么声音。
溪清说:“是有人打……”
大母打断她,很平静地回答:“无事,他们吹着玩的。你快过来,不要扰你阿姐吃饭。”
母亲既然这么说,溪清再好奇再心急,也只好装作没听到,脸上云淡风清的吃饭。
晚饭吃的差不多时,牛角声也歇了。
战事结束了,聚集地外围的守林人到竹楼通报:入侵者已被逐出林外,有六个族人受伤。
大母仁慈地叫人收拾出旁边的竹屋,让他们把受伤的孩子们抬到旁边的竹屋,到自己的身边来养伤。
自始至终,溪清都不知道入侵者是谁,为什么会打起来,到底算谁赢谁输。因而,当南柳带着赤珠营和青云营的将士进林送和谈书时,溪清是害怕的。
她怕攻入林中的是青云营,怕之前和她起了两次冲突的女人这次以战胜者的身份进林来逼她低头认输。
溪清把和谈书拿给大母看,担忧地问大母:“这是什么?会不会是让我们投降的东西?刚刚我们和青云营打起来了吗?”
她的母亲懒懒看了眼那张纸,继续闭上眼睛养神,说道:“溪清,不要让毫无根据的不安占据了你的心乱了你的阵脚。枪声是从西北边来的,和我们打起来的绝不会是青云营。底下站着的那个小姑娘,刚刚报出了两位故人的名字。和二十年前一样,仍是他们两个,他们的名字我不会忘记。若是他们,那更不会是为了刚结束的战事而来。何况,这纸上写的……溪清,叫拾京来。”
苍族只有语言而无文字,但苍族现在的族长,大母霞溪,却认得几个字。
其中就有拾京这两个字。
祭坛下,她妹妹和那个男人常住的地方,曾放着那个男人给自己儿子亲手磨出的小床,床头的木头上刻着拾京的名字。
不仅是床,当时,祭坛下的石屋中还有许许多多那男人亲手做的小玩意,明显小一号的杯子,色彩斑斓的陶碗,上面都刻着拾京的名字。甚至包括石屋一侧的墙,也有拾京的名字。
有些工整好看,有些歪歪扭扭。
而今,除了那面挪不动的墙,其余的东西无一例外全被丢进了墨玉潭。
大母没有同女儿多说,只是道:“叫拾京来,让他念念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月明星稀。
与青云营定好明早入林会面的时间后,溪清从祭坛返回竹楼向大母通报情况。
大母背对着门斜躺在竹床上,正在歇息,她没有睁眼,只缓缓问道:“拾京在祭坛?”
“是。阿妈,巫依把他锁了起来。”
大母懒懒抬起眼皮,目光散漫,怕了怕正在她身旁熟睡的幼子,问道:“他又做了什么事?”
“……私逃出林,穿了外族的衣服,还和外族人一起赏灯。”
大母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纸上的字,他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