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声笑了起来,甲板上躺着的船客也都‘嘁嘁’笑出声。
琴娘笑完,凑过去轻声说:“傻,你身体比你的想法可诚实多了,想想到底是手还是你整个人,年轻人啊,想不明白时,就看看身体渴求的是什么,你这是占有她的*,是喜欢,完全的喜欢……”
拾京看着她,愣了好久,忽然大睁着眼,直直倒在甲板上,满脸震惊。
他已魂飞天外。
琴娘拍着他大笑:“这就是*。懂了吗?你爹娘怎么教出的孩子……”
不过也就这孩子,竟能套住公主?
拾京缓不过来。
爹娘去世前,拾京不懂这些。
爹娘去世后,拾京跟着苍族人,只觉得是平常事,与生孩子有关,与喜欢无关。
占有欲……
原来真的是喜欢。
拾京闭上眼,这次,他不愿搭理自己。
船行离洪洲境,云重天暗。
前方江面上,迎面而来的船,升起鬼旗。
船工叹息一声,吆喝道:“都起身,江鬼来了,敬财留命!”
琴娘低声骂道:“什么鸟屎运气!”
☆、第37章 这种劫船
琴娘拆了身前的蓝布长条,露出里面色泽油亮,木纹柔和,非常有质感的木匣子,又打开木匣子,把里面的一把破烂琴反过来,飞快扭掉琴柱,悄声对拾京说:“身上带钱财吗,拿出来,还有香囊,都给我。”
拾京不知船客们为何sao乱,这会儿功夫,船上只他不着急,还指着她的琴,好奇问道:“是琴吗?”琴娘见他还一副不急不赶的模样,当时就想给他一巴掌,替他娘修理修理儿子,但这会儿不是修理儿子的时候,琴娘忍下来,不敢大声引来其他人的注意,转过他肩膀避开大家视线:“都有什么快拿出来让我藏起来!”
拾京揉着肩膀,他后背还有箭伤,琴娘扳他肩膀时,手抓到了他的伤口,拾京没吭声,四处一望,见船客们都在想尽办法藏东西,他琢磨着应该是出问题了,想了想,从袖口摸出了叶老板给的钱袋递给琴娘。
钱袋样式普通,布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碎花蓝布,系口的绳子是五色线,可能是叶老板心细,想着苍族人喜色彩,找不出花布,特地找来五色线配。
看到这鼓囊囊的钱袋子,琴娘呆了一呆,骂了一声:“娘的,就你有钱!”她快速拽过钱袋,倒出一点铜板小碎银扔给拾京,绕紧五色线,塞进琴中暗格,又把他递来的香囊放进去,拧上琴柱。
“待会江鬼来,就把你手里这些钱板板给他们,图个平安。”
“江鬼是什么鬼?”
“你三岁吗?!”琴娘彻底被他逼急了,终于不顾风度,按住他脑袋,在他头上啪啪拍了起来,说一个词拍一下,“劫船!劫匪,劫匪听过吗?!”拾京被她拍着头,犹自好笑,还敢摇头说:“没听过。”
琴娘觉得,这都是天注定。她年轻时因为身体缘故没要孩子,虽嘴上说无妨,无儿自在,但夜深人静时,确实也会祈盼老天送她个孩子,弥补她的遗憾。
老天有眼,但老天眼神应该不好。琴娘狠狠揍了一顿老天送到眼前的孩子,江鬼登船前,又抓紧时间给这孩子上了堂课。
“这也是一种买卖?”拾京大开眼界,乖乖坐在她身边等江鬼收钱,“原来抢钱也算一种买卖?”琴娘斜眼看他,犯了老毛病,大谈起这世道无处不是买卖的道理。
“靠你有的,换你没的,大家都这样,这是生存之道。你厉害,你要的多,给的少,你要没人敢不给,江鬼就是这种。不过更厉害的,我说了你也不懂。天下一切无和有,都是它的,它让你有,你不敢没有,它让你无,天底下任谁都不敢让你有……”
她这番有的没的听的拾京又懵又晕,想起之前去蜜城路上听到的两人对话,学道:“多谢,受教了。”
他认为,什么都听不懂时,说这五个字不会错。拾京在官话的学习道路上,似是比别人顺畅些,总能抓住Jing髓。
江鬼客客气气的来收过路费了,小破船没多少油水,但劫一条赚一条,小本买卖,风险还小,因为乘破船的都不是贵客,报官也无人受理。一来案子太小,办了也不充官员功绩,二来坐船的这些下九流,也无人真的关心他们失去的那点还不够塞牙缝的钱,尽管那点小钱可能是这个人所有的积蓄。
江鬼们深谙生存之法,不惹惹不起的,这买卖就能长久做下去。
来收甲板上这些人钱财的江鬼是个抗大刀的小个子男人,来来回回劫的船也不下十艘了,最是清楚这些人会把钱藏哪里,待到了琴娘这里,琴娘大大方方开着琴盒子,指着琴说:“琴拿去当柴烧去。”
小个子拿起琴,晃了晃,没听到里头有声响,抖了抖,又见无东西从琴中掉出来。
琴是把破琴,后山上随处可见的木头做的琴,活儿也粗糙,边儿都没磨平,琴板上也未刻字,一把素琴,当柴烧都嫌费事的琴。
小个子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