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流浪人一起入朔阳,听从朔阳府安排发落。我们在朔阳安排的也有人,只要在队伍中看到他,我们就能将他直接带回京城。”
南柳越听越愁,但人未找到,她也别无他法,只好挥挥手让侍卫离开,自己起身去看北舟。
一事接一事,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南柳这些天感觉自己走在悬崖峭壁边,每晚做梦脚下是悠悠荡荡的绳索,两边是万丈深渊。
她看着宫前的花团锦簇牡丹齐开的盛景,半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那些愁绪撇在脑后,到福和宫接封泽。
关山秋领旨和离查案后,此事果然在百姓之间掀起轩然大波,这几日关山秋在大理寺王府两头奔波,查案提人审问,每日车行街上,就有百姓望尘跪拜。
民心是有了,只是如此一来,封泽便无人照看,南柳每日朝罢,都会到福和宫接封泽出来,姑侄俩一起去看北舟。
封泽被此事吓得不轻,直到现在还有些心魂不定,吃不好睡不好,见到南柳一定要让她抱,而且双手还紧紧搂着她脖子。
封泽总是一副郁郁不乐的表情,南柳就四处寻各种新奇物件给她,哄她开心。可效果不大,后来无法子了,南柳说:“姑姑最近在找人,找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你见了他就知道了,这个人你在京城从未见过,他说话也很有意思,等姑姑找到他,让他和阿泽玩好不好?”
封泽手松了些,慢慢问她:“是我没见过的怪物吗?”
“不,不是。”南柳笑了起来,忽然想起月夜飞瀑下的拾京,心中一动,轻轻对封泽说,“是个和你一样天真的人,姑姑在月下见他,以为他会逐着月光离开地面飞到月亮中去,所以啊,他是个月中仙。”
封泽眼睛亮了些,小声问南柳:“那月仙能让父王好起来吗?”
南柳怔然,回过神后差点落泪。封泽的话让她这些天一直竭力藏着的半边空心露了出来,胸口空荡荡的,无比难受。她把身处的这片天地望遍,也找不到能埋葬祭奠那半心的地方。
南柳平静了好久,慢慢说:“他不能……但或许,他能让我好起来。”
待转过回廊,看到殿前的人,南柳突然停了脚步,一脸无奈。封泽好奇,扭脸去看,见到人,说了一声:“姑姑,是傅居。”
殿前的台阶上蹲着一个年轻男人,细眉细眼,唇角眼角几颗红痣,穿着军工制造处统一发放便于干活的窄袖苍色衫,耳边别着一支竹笔,正百无聊赖地望着天,侧脸甚是忧郁,似比南柳还忧愁的样子。
南柳抽了抽嘴角,翻了个白眼走了过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
傅居指着前宫方向,诚实道:“我爹,非要让我找个机会,没事到你眼前晃一晃,不能总让陆泽安在你眼前晃……所以,殿下应该知道什么意思。”
他说完,揉了揉脸说道:“我今日的份晃完了,殿下有什么吩咐?”
南柳皮笑rou不笑,眯眼道:“没有,滚走造你的火炮去!”
傅居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微微躬身行礼:“告辞。”然后留给南柳一个略孤寂的远去背影。
南柳想起这些天到乾元殿听政,天天见的是说话从不大声,假惺惺的陆泽安,那种骂他他都会礼貌回一句多谢指教的人,让她直起鸡皮疙瘩。好不容易下了朝喘口气,这边等的又是闲的长毛一脸我的抱负理想无人能懂浑身上下透露着寂寥感的傅居。
南柳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在封泽好奇地注视中,想起这一桩桩乱事,兜兜转转,话到嘴边,却骂了拾京:“他是怎么回事,到哪儿野去了!”
烦心,真烦心!
拾京打了个喷嚏,看着扮成皮条客的延半江一瘸一拐拽过门口的守城卫说了句什么,递了一卷土烟草,守城卫接了烟草转身离开,不久,一个胖胖的女兵走了出来,热情道:“哟!江老三儿,还在干那档子断子绝孙之事?眼怎么瞎了?去年你这对招子还亮着呢!”
延半江呵呵笑着:“这次不是咱皇上说要严禁思归望归吗,老儿不小心,缺了一只眼,不提不提。先说事,严首领,这次这孩子不是十三州的,没事。你去跟王老板说一声,她要的人来了,让我们进去。”
拾京站在城门角的树荫下看着延半江跟那个胖兵拉扯家常。她们身旁,各处来的人背着行囊排着队,等着检验身份进朔阳。
无身份牌的走一边,有身份牌的走一边,有人问:“这次是要做什么活,做多久啊?”
拾京还见另有一队士兵,穿着和守城兵不一样颜色的衣服,拿着一张纸,比对着什么。
延半江跑过来拉拾京,笑说办成了。拾京这才见城门口出来了个灰发女人,年纪不轻了,眼角耷拉着,见到他说句:“挺好。”便再无话,带着他们从直接越过检查进了朔阳城。
走出好远,延半江对满目好奇左看右看的拾京说:“不是问我什么是思归吗?今日干娘就让你见识见识。”
走到前面的王老板鄙她道:“花不沾,莫要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