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就有新的族长。
这也是拾京不着急的原因,他死不了,溪清不会让他死。
拾京又说:“成为族长后,她就要为苍族活,她不会为了接受你的喜欢抛弃族人。”
“我知道啊,我没让她抛弃。”傅居说道,“我喜欢她,关你何事?一直东劝西说的,我的喜欢不会带给她任何困扰,我只等着机会,跟她说句喜欢,如果她乐意,我以身想陪,仅此而已。”
拾京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把手伸出去,拔竹牢门口的草玩。
“你们苍族男人,不都不在乎这些吗?”傅居笑了一下,目光落在竹牢外,慢慢说道,“爱\\欲本就发自心,若无利益牵扯,彼此维持不了多久。我觉得,你们族人这种才是正常的。我喜欢她,一眼钟情,很想做一次苍族男子,爱过,欢乐过,情褪了就离开,不许婚。”
傅公子如此有聊兴,拾京不听都不行。
拾京收回手,皱眉评价他道:“你很奇怪。”
“是不是?你也看出来。了”傅居笑了起来,“你好像追求的是像你父母那样的爱,虽长在苍族,但心里接受的却是婚诺为上,一人一心的那种。我恰巧与你相反,我倒是挺想做个苍族人。”
拾京一句话打破了傅居的憧憬:“……怕虫蛇的苍族人吗?”
他抬起眼皮,懒懒朝傅居那边看了一眼,说道:“刚刚就想跟你说,你头正上方,有个蜘蛛,很大。”
傅居脸色rou眼可见的白了。
来给两个人送饭的苍族姑娘被傅居的惨叫声惊到了,手一歪,今天的糙米饭,少了小半碗。
今日送饭的姑娘,拾京以前帮她缝补过衣服,人不错,因而见到是她来,拾京很开心,扒着竹牢问她:“恰月,大母的武葬做完了吗?”
恰月摇了摇头:“还在猎虎,汤哥和贝桑叔的队伍都还没回呢。拾京,拜托你一件事。”
恰月从怀里捞出一条孔雀羽毛一般的蓝色锦,塞给拾京:“帮我绣一下吧,溪水锦。族中事物多,我赶不及了……”
傅居看呆了,他寻遍记忆中的《苍族风俗志》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拾京把锦缎和针线都大大方方接过来。
苍族的族长去世,苍族人要举行一旬,也就是十日的武祭。族中年纪在二星以上三星以下的人都要全副武装,到神女崖上鸣弓射箭,之后猎虎豹祭祀,十日结束后,再把族长放进溪水中顺水而下。
再之后,新族长带领族中还未成人的女孩们,把织好的彩色布锦放入溪水中,如果颜色相同的两条同时勾在一个石头上,溪水带不走,那么这两个女孩就是溪水姐妹,将来要成为巫和族长的帮手。
恰月拜托拾京帮忙的缝的溪水锦,正是用来做这个仪式的。
恰月放下饭,看着旁边那个刚刚还惨叫声不断,现在却安安静静的男人伸出手,把两只碗拉进去,均了饭,分给拾京。。
恰月说道:“前些日子,外面有人想进来找你们。”
拾京和傅居都不惊讶,没人找才奇怪呢。
“田什么的……”恰月学着说出了田字,傅居连忙回道,“那是田大人,制造办的四品官员,算得上是我们的长者。”
比起他最初磕磕绊绊的苍族话,傅居现在越说越流利。
恰月觉得他十分好玩,但又想到之后肯定要给拾京,以及这个人定罪,立刻不笑了。
拾京倒是云淡风轻,把溪水锦缝出一朵褶皱花,问她:“这样大小可以吗?”
恰月点了点头。
“明天来取。”拾京说道,“天马上就黑了,晚上看不到的,明天下午,太阳落山前就好。”
恰月高兴地离开。
傅居:“你能不能先吃饭?这是什么?姑娘给你的定情物?”
拾京说道:“不是,是逃命的东西。”
“啊?”
拾京嘘了一声,说道:“我从十岁开始,不管衣服还是锦缎,这些缝补洗涮的活儿,我做的很好。”
“所以?”
“所以,你要感谢,不管何时,一技之长都能救命。”
拾京用锦缎围住眼前的牢柱,做了个拉拽的动作,给傅居眨了眨眼。
傅居立刻明白了,他们能凭借这个锦缎从这里逃出去。
拾京把锦缎收进手中,说道:“明日大母下水,族中人都要去为她送行,这里无人看守。我等的就是今天。”
傅居似乎还在怔愣。
拾京:“……还是说,你想待在这里,等溪清把你提上祭台,给你定个罪?”
“一般会定什么罪?”
“不知道。”拾京笑道,“我没经验。但溪清不会让我死,自然也不会让你死。”
“你敢肯定?”
轮到拾京愣了:“你真要待在这里?不逃吗?”
傅居说道:“我在想,这次逃了之后,我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她。”
拾京完全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