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的酒在他的血ye里流淌,让他提不起半分力气。
他想了想,扭过头认真的看着公主,眉眼温柔, “可是不喜?”
“怎么会?”
将她往怀中搂了搂,秦默声音低沉了几分,“醉酒的男子大多失去理智,我时常听闻营中男子酗酒之后回家殴打妻妾之事,听说民间此类的事情甚多……女子也大多厌弃醉酒之人。”他一身的酒味,还真怕她嫌弃。
“那你打我吗?”昭华公主皱着鼻子问道。
“你说呢?”秦默被她的问话逗笑了,这话他不用回答,他将她捧在手心疼爱还来不及,含在手心都怕化了的爱人,又怎么会打她?
“那你会失去理智吗?”
“若只是醉酒,还不足以让我失去理智。”秦默认真的想了想,回道。
他一向克制力强,以前没有公主,他偶尔会陪着营房的兄弟们多喝几杯,喝醉了便倒床上睡上一觉,第二天依旧神清气爽,现在,便是别人再劝酒,他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说不喝就不喝,他一直记得自己的职责,他得回到公主身边。
山风有些大,好在秦默事先带了锦衾来,大大的锦衾将两个人罩住,摸着她温热的小手,秦默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仍然不放心,生怕冷风灌进来,他细致地将锦衾拉了拉,将她整个人包裹住,“若是冷了,我们便回去,可好?”
璀璨的繁星点点,身后的胸膛温暖,一下一下跳动的心脏像是最美妙的琴声,昭华公主身子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大腿上,扭过头看着他,“那什么情况会让你失去理智?”
秦默自上而下的俯看着她,她的眉眼很好看,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着,那双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里面像是蕴含着浩瀚星辰,却比夜空还要好看,那诱人的红唇如贝壳般一张一合……
他不禁看痴了,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能让我失去理智的,大约只有你了。”其实他有过的。
在他有记忆以来,也就失控过一次,那是他看见三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将年幼的公主团团围住的时候,那一刻,他全身的血ye都往脑子里中,从来不曾伤过人,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手的他抄起一旁的木头就狠狠的向着其中一名男子的头上砸去,直打的他头破血流,当场倒地昏迷不醒。
他浑身颤抖,怒意将他的恐惧和害怕都压下来了,眼看着其中一男子抓着公主就去撕扯她身上最后一片衣裳,他内心的愤怒更甚,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那人的对手,上前抱住那人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被那人甩了开来,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又一次扑了上去,将公主紧紧的护在身后。
有的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开,而有的人,则吓得屁滚尿流,又或者是跪地求饶,他当时并不知自己对公主是何等心思,他也从来不曾去想过那些,他只是见不得她哭,见不得那些泪水,见不得她难过,更见不得有人欺负于她。
她是他心中的明月光。
她高高在上,应该过着最舒坦的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每日生活的无忧无虑,笑容灿烂明媚,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世间的丑恶,而不是像这般无助的哭泣着,满眼惊慌,这些……本不该出现在她的面上。
那些泪水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每一滴泪都像是一簇火苗,落在他的心上,将他的理智全然烧的干净,或许他真的是前世欠了她几千万两银子,今生来偿还,所以他才这般的对她念念不舍,牵肠挂肚。
那时挡在她面前,他心中没有惧,没有怕,也不知什么叫做退缩,她在他身后,他也不可能退缩。
生平第一次,他心中起了杀意,他只想将眼前的人杀个干净,甚至……他心中有着更暴戾的想法,他想剁了他们的手,哪只手碰到了公主就剁哪只,哪些yIn|秽的眼珠子更应该挖出来,能对一个幼女起那等龌龊的心思,他们根本不配活在这世上。
他与他们厮打在一起,他终究是不敌,被他们打的头破血流,浑身都是伤……幸好最后太子带着人追了过来,也幸好,公主安然无恙……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察觉到秦默心情沉重了起来,昭华公主也想到了哪些悲惨的画面,她轻叹一声,拉着他的手,月光下,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的贴在一起。
秦默的手比她大,比她宽,长度刚好比她大了一个小指节。
她轻轻一笑,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开来:“你的手究竟是怎么长的,为什么比我的长了这么多?”
秦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她的小手纤长细腻,贴在他的手上,他轻轻一裹,便将她整个抓在手心,就好像他们本该在一起一般,心中暖了几分,“怎么突然想来看星星?”
“你不在,我一个人待着无趣,想出来走走,一个人又不大愿意。”昭华公主嘟着嘴巴,轻声道,“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在江南,我晚上睡不着偷偷去找你,两个人坐在草地上看星星,那时候你不大爱说话……你现在也不爱说话,不过那时候更不爱,很多时候都是我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