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来的?还不把秦大人送回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允许他随意走动!”
陈太医满腹委屈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咽下那一声叹息,他不是没劝过,可是秦统领非要出来,他拦不住啊!
秦统领伤的颇重,能起身走到这里已经十分艰难,他若是强行阻拦,只会让他伤上加伤,他怎么敢拦?
秦默硬撑着缓缓走上前来,恭敬的对着太后了个行礼,“羽林军统领秦默参见太后,太后万福。”太后要找的是他,要为难的也是他。
他怎么能假装不知道,让公主一个人面对?
是他先动了不该有的妄念,是他拉着她一起深陷,是他不让她迷途而返,生也好,死也罢,这本就是他的事,他一个人的事。
她是太后,是公主的亲生娘亲,他既然爱公主,又岂能让公主背负上不孝的罪名?
早朝时,大殿之上,皇上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脾气,责令刑部,吏部会同大理寺一通审理此案,务必在三日之内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彻底查办。
大臣们跪地,大气都不敢出,隐隐察觉到朝堂上风向不对。
这若是旁的罪名还好说,可如今,这可是谋杀公主的大罪,司马蓁蓁死罪无疑,就连右相和世子爷也被囚禁起来了,涉及到皇室的生命安全,没有一个人敢求情,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
右相的党羽们如今人人自危,一个个僵硬着身子,缩着头不言不语,只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看皇上的样子,像是打算抓着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很多大臣在心中后悔平日里跟右相走的太近,如今这棵大树若是彻底倒了,只怕会殃及到他们。
刚下完早朝,正在询问案件取证事宜的皇上得知了消息,与燕王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意。
看来,今日这母女二人是彻底对上了。
虽是心急如焚,可皇上到底心中明了,他若是此刻过去,只会适得其反,不若让昭华公主自己去面对,她们母女之间的恩怨,也该让她自己去解决,
皇上沉yin了半饷,眸光瞥向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的刑部尚书,“火炮房那边查的如何?”
“正在调查之中。”
“犯人那边呢,可有招供?”
“已经全都招了,抓住了司马府后院一个名叫福伯的人,只是……司马蓁蓁咬定了自己只是想给公主一个教训,并非要置他于死地,那火药当真不是她派人所为,而福伯亦是咬定了自己对火药一事毫不知情。”
“查,给朕彻彻底底的查,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皇上眯着眼,眼中闪过一道厉光,莫非暗藏火药的另有其人?
不管那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他!
太后眯着眼打量着面前这个纵然行着礼,腰也丝毫没有躬下去的男子。
她原先以为,勾引公主的是一个长相Yin柔的小白脸,没想到,竟是个身材颀长、如此英俊,颇有男子气概的男儿。
不可否认,他相貌很是英俊,身材颀长,如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尤其那一双眸子锐利深邃,便是面对她也不卑不亢,不见半分退缩,即便是受了重伤也依旧不减卓尔不群的风姿和冷冽的气质。
这人胆子倒是大得很,面对她没有半分退缩便罢了,身上的气息反而更加凛冽。
哼,大胆狂徒!
不过倒也是个人物。
太后心中赞叹一声,可是想到他的出身,又突然忧心起来,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孤儿,哪有资格迎娶公主?这不是荒唐呢?
更何况,她没有错过秦默出现那一刻,昭华公主的紧张不安。
她竟然如此在意这个侍卫?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因着他的忠诚,她本打算留他一命,如今看来……此人必须得死!
只有他死了,公主才能收了心,才能规规矩矩做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她的女儿,只能高高在上,哪怕将男人视为玩物,也决不能爱上一个男人。
“大胆,还不跪下?”太后抬着下巴,声如金玉。
昭华公主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后,心中开始慌乱起来——她要做什么?
太后沉着脸,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你可知,勾引公主是什么罪名?”
“死罪。”秦默声音平直,抬头看着太后的眸子未闪。
“护主不利是什么罪名?”
“死罪。”
他恭敬的跪在地上,面上仍是那副端肃冷锐的样子,只是发紫的嘴唇和额头的虚汗,透露了他的伤势,他是真的伤得不轻。
他的后背挺得笔直,头也抬得高高的,没有露出任何软弱之意。
真是个心志坚定之人,太后心中叹息,他若是出身显赫,让他做驸马也无妨,可如今……公主不可能下嫁这样的驸马,他若是跟在公主身边那便只能是面首,公主垂青一个面首她岂能让公主背负上这样一个被天下人耻笑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