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玉盘上的信封,也不打开看,一挥手,让太监将信物呈给堂下的左相,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等人。
“你说本王醉后非礼于你?”燕王提嘴就是一个冷笑,眼眸从她身下流转了一番,像是在打量她的身材,眼中划过一丝讥诮,“你这样的,便是送上门来,本王也不屑瞧上一眼。”
这话很是不留情,对一个女子而言,可谓是极大的侮辱。
晚晴面色一僵。
“本王之身,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又是冰冷的一季重锤落下。
晚晴脸涨的通红,咬牙道:“王爷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吗?”
这若是换成其他男子,被女子这般恣意地攀咬,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心慌下急于撇清,只会让人觉得欲盖祢彰,可偏偏燕王这样目空一切,好似根本就不曾将她放在眼中的模样,反倒让人潜意识的相信他,绝对他不可能会瞧上这样的小宫女。
燕王凉凉地瞥着她,睥睨一笑,“在今日之前,本王正眼都未曾瞧过你,又何来的翻脸不认人?”
下方左相等人在瞧见信件内容之后,面色都变了。
左相拿着信件,紧紧的盯着晚晴,“你说,这是燕王给你写的信?”
那信件是昨日世子爷派人送来,让她今日在大殿之上拿出来作为证物的,晚晴点头,高声道:“确实如此,这是当日燕王醉酒,轻薄了奴婢之后,写下的证书,说只要奴婢为他杀了皇上,他自有法子为奴婢改头换面,迎娶奴婢进宫做娘娘!”
左相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他将信件递给面前的顾老,神色恭敬,道:“顾老先生是三朝元老,又是文坛大师,早已退隐,原本不该叨扰先生,然此事事关重大,只能请老先生出来做个见证,还请先生看看,这上面是否是燕王的笔迹。”
“相爷严重了。”顾老一眼望去,先是一诧,“这怎么会是燕王的笔迹?”
再看完信件内容之后,饶是见多识广的顾老也被惊到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盯着晚晴问道:“这上面的你都瞧清楚了,你确定这是燕王写给你的证书?”
不知他为何再问了一遍,晚晴点头,“奴婢确定。”
“会不会拿错了?”
站在后头的严如是觉出了不对味来,双拳紧紧的捏了起来,可转念一想,这是他派人送过去的,信件上的内容也是找高人临摹的燕王的笔迹写的,断然不会出错,刚提起来的心又落了下去。
晚晴义愤填膺道:“这可是奴婢的保命本钱,奴婢又怎会拿错,原本奴婢也不愿意将王爷供出来,只想着默默忍受,甚至还想着,愿意为了王爷去死,可是……奴婢怎么也没想到,王爷他……他竟然如此的薄情寡义,半分情面都不给奴婢,既然如此,奴婢又何须为他卖命?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动了不敢有的念想,不该谋害皇上……”
顾老轻咳了一下,道:“这上面写了一首诗,一首……”他有些难以启齿,直接将信封给了太监,让太监当庭读出: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擘开花瓣,轻笼慢挨,酥汗经,春意满怀……色变声颤,钗垂髻乱,漫眼而横波入鬓,梳低而半月临肩……”
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黄|诗!
“……”大殿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微妙。
有那颇为正统的文人当下就怒气冲冲的骂道:“荒唐!当真是荒唐!如此yIn|秽,真是不堪入耳!”
“还说什么证据,依我看,就该将她拖下去凌迟处死!”
“谋害皇上,罪不可赦!”
……
晚晴的面色一下子惨白如纸,下意识地向严如是的方向看去,却见他瞪着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太监手中的信件。
这不是世子准备的吗?世子派人告诉她,这是燕王谋逆的证据,可是……
为何会是yIn|诗?
种种不解在心头冲撞。
“来人呐,将晚晴拖下去,凌迟处死!”燕王冰冷的眸中浮现出讥诮之意,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晚晴一惊,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侍卫拖起。
她一下子慌了神,不……不该是这样的。
世子爷说了,只要她在大殿之上咬定了是燕王指使她的,到时候所有的人都只会关注着燕王,无人再去管她,待将她押入大牢等候问斩时,他自会派人先去营救她,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让她伺候在他的身边,从此,朝夕相伴……这些都是世子爷轻亲口承认的,世子爷一言九鼎,绝不会欺骗她。
可如今,他们要当庭杀了她,她死了,便不能陪伴世子爷了。
不……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她不想死!
“晚晴,你若是去求了他,或许……他会救你一命。”低沉的声音自一旁响起,响彻在耳边。
是谁说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已然六神无主的晚晴听进去了。
对,她可以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