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时时与你相见?你倒是会做美梦。
“以你这个德行,若是和离回到娘家,不出一半年,便会让爹娘心寒、兄嫂嫌弃,没有人会愿意再搭理你。实在心烦的不行了,也就把你随意打发出去,让你嫁到地方上。
“你不值得谁对你好。
“你根本就不知道好歹。”
末尾的话,昨夜听到过相似的。廖碧君眼睛酸涩不已。
廖书颜说起蒋国焘:“昨日,国焘也不怕丢人现眼了,把你曾轻生的事告诉我了。
“那是他的心病。
“我料想着,你要是不能如愿继续祸害他,少不得又要寻死觅活。
“那你就死,但你死之前,国焘会赶回来,他想怎么整治你,我都不会管。”
廖碧君望着廖书颜,发现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冷漠之至,似是在看着一个不相干的罪人。
廖书颜讽刺地牵了牵唇,有意把话说得很重:“自幼年到如今,生过两个儿子,犯过两次让人不齿的错,其余的年月,都在做娇小姐、应声虫——你这样的人,死了真不可惜。”
廖碧君踉跄着后退一步,身形摇摇欲坠。
廖书颜瞧着她那个样子,无动于衷,“在你,觉着自己就是为情生为情死的人,并引以为荣。
“今日,我便与你说道说道这情意二字。
“两情相悦,喜结连理,只是新生涯的开端。
“男人该有担当,要让结发之妻衣食无忧,要让她不觉着矮人一截,但除此之外,他是个男人,只要家族不曾迫害他,他便要对得起家族,与至亲齐心协力地维持现状,或是更上一层楼。
“至于女子,遵从着男主外、女主内的老话的人是绝大多数,这是本分,亦是责任。
“国焘是次子,起先斟酌着家里的情形,自请留在家中打理庶务,让兄长没有后顾之忧;后来在家中实在憋闷,便入了官场,一直兢兢业业当差,熬成了五品官员,对得起所学过的文韬武略。
“你们两个的事情,他也有错:当初该做的是再想法子劝导你,而不是一想到你要寻死就心惊胆战没了主张,到末了,居然躲了出去。
“躲出去也行,走之前应该跟我或是你爹娘交个底。我们要是知道你糊涂到了那地步,怎么样都会防患于未然,绞尽脑汁也要拿出个章程,把你从牛角尖里拽出来。若不能,便让你画出一条道来。
“但他没有,把事情弄得不清不楚的。
“昨夜我说了这些,他也承认。他说,这件事而言,他就是个十足十的懦夫。
“至于你,我先前真以为你会做一辈子的应声虫——这样其实也不错,是无能,但不会惹祸。哪成想……是高估还是低估了你,我也不清楚。”
廖碧君知道,这只是刚开始,更刺心的话在后头。姑母动怒时言语有多犀利,她早就领教过了。
廖书颜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我要是把责任往身上揽,便是既对不起蒋家又对不起廖家,该后悔:怎么能对你放任自流,应该一直坚持不懈地手把手地教你为人处事之道,就算你不情愿,就算你觉得在孩子面前失了做母亲的颜面,也要让你学会持家之道,成为国焘的贤内助。
“——可我不会。我凭什么要为了一个看着就头疼的人耗费心血?嫁为人/妇那一日起,你便不再是谁的孩子,该做的是尽孝,是学持家之道,而不是换一些人继续照顾你。
“我有一个侄子、两个侄女,你兄长和你胞妹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你天生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我没什么好自责的。同理,你爹娘也没什么好自责的。
“犯错也无妨,谁都是磕磕绊绊走过来的。可你犯了错,不是反省,不是认错,是忙着跟夫君置气闹和离。
“看你多有出息。”
末一句,带着满满的讥诮、嘲讽。廖碧君的头垂得更低,面色由白转红。
碧君一直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涵养工夫不到家。但在此刻,意味的是把她的话听到了心里。不是对牛弹琴就好,廖书颜笑了笑,“要说你在乎国焘,我相信。都为他寻死觅活了,谁能说你不在乎?
“可是,你若真的在意他,日常诸事,便该为他着想几分。例如打理好房里的事,例如自一开始就照着他的意思教导翰儿。
“可你偏不。你觉得他是次子,房里的事随大流就行了,却不想想,自己也迟早要做婆婆,自己所在的房头少不了大事小情。
“宠孩子没错,但要一边宠一边往好处引导——这话我和你婆婆早就委婉地跟你说过,可你好几年都因为生了儿子、彻底站稳脚跟沾沾自喜,家里家外都恨不得把翰儿挂在脖子上炫耀。让你引以为豪的儿子,可不就要当小祖宗供着。
“别的事,从不肯动脑子,只知道跟着妯娌行事。幸好你这妯娌聪慧干练,否则,这个家早让你们俩拆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自私、懒惰到了没边儿的东西。”
她语气倏然一转,变得沉冷,“在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