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倒是好季节,夏长福蹲下身体拿着金剪子,小心的剪下一小节嫩嫩的田边菊,圆圆的叶片互生着,做些偃月形混沌、凉拌都是很好的选择。
“长姐,你看我找了什么?”
蛮儿凑近,炫耀般的拿出一人形物么,夏长福转头一看不远处站着的夏璠,手里拿着锄头,脚边也有不少的泥土,手腕上还系着一根红绳,她记着凉山不远处就是军营,因为狩猎的原因,军营定然是会抽调些人来。
她哪里还不明白,这就是夏璠找来了,献宝奉上给了蛮儿,而到了蛮儿的嘴里就变成她自个的了。
她摇头刮刮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你啊你,也不怕夏璠委屈了。”
“长姐之前还不是帮着我的吗?”说道这里她就红了眼眶,委委屈屈的低着头摇着嘴唇,那双那眼睛幽怨的看着你,“长姐也不要我了,萧姐姐也说,让我安生些,难得有个老实的郎君让我欺负……”
说道这里,她猛的捂住了嘴巴,有种不打自招之感。
“原你也有数,我还以为你是当真傻了。”
夏长福站起,挥了挥衣袖宽大的袖口遮挡住了她胖乎乎的手,不知掉何处的铃铛响了响,声音悦耳动听。
蛮儿站了起来,递过去手帕,结过了篮子,不远处的夏璠看了着急了,跑了过来喘着气,看着很累,伸手就帮着蛮儿提篮子,拿人参娃娃。
“你看他都累坏了。”
“长姐,你还看不出吗?他就是装的!”
说着别过了脸不去看夏璠,夏璠就急了,赶紧不喘了。
夏长福挑眉不语,伸手拿过篮子,也不愿意当个电灯泡这样不合适。
“长姐,这你拿去吧,放我这也不安生。”
说着眼睛若有若无的划过那不远处扑蝴蝶的大臣家的娘子,若有所指,夏长福仔细看看倒还真是发现了一个,和蛮儿不对付的人呢。
蛮儿本就是个娇蛮任性讨人喜欢的小娃娃,而那个刘尚书家的女儿可不同,她父亲是坚实的保皇派,而她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就是气量小了些。
要问她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还不是蛮儿日常在她这里念叨,倒是进了宫之后不再念叨了。
可这梁子还是结下了。
据她所知面前的这个刘家大娘可是个爱慕萧天子的娘子呢。
想着,她脚步轻盈嘴角含着一抹笑,满眼的玩味,也不知是在酝酿着什么坏水儿。
夜宴尚未开始,萧天子眼见着阿福回来了,扫过面前傻乎乎的大臣们,真是恨不得一个个提到水里去,没脑子的还要他驱赶了才动!
“……陛下,这如何是好?”
刘尚书拱手毕恭毕敬,很是疑惑如何处置这大选之事情,原先陛下是不愿意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选些丰腴好生养的不拘于是否读书识字、舞刀弄枪。这些还用朕来教?要你们何用?”
说着他甩袖而去,留下一群风中凌乱的臣子不知何处得罪了陛下,可选秀此事在保皇派看来,过于劳民伤财了,现在加强顺风亭、育儿堂、官学等建设,国库空虚寂寞冷啊!
就连刘尚书这个不管国库之人都晓的的事情,户部尚书如何不知此事?他身后是弱冠之年的谢环,风流倜傥眼见陛下走了,摸出扇子摇啊摇额头满是大汗。
“陛下是何意?”
刘尚书不明所以只能求助天子近臣谢环,这一举动得罪了户部尚书,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刘尚书也不在意,他急于得到答案,抓着谢环的手。
谢环一手被抓住另一手摇着扇,有些不耐烦,可眼睛一撇的时候,他一愣改变了主意,“你想知?还不是那些人太过贪婪,陛下勤俭爱民,那里看的过眼奢华铺张,选秀势必要花钱,陛下心疼了。”
刘尚书愣了愣,呆呆的问,“那如何是好?”
“你想知吗?”
谢环凑近刘尚书,亲昵的过分,他恍惚之间仿佛闻到女子的沁香,又被桃花香给掩盖了去,他内心怀疑,这就是那夜的人。
“你可想食偃月形馄饨?”
“阿福可添些辣子。”
铃铛声响起,让他有些Jing神恍惚,刘尚书不悦的推开谢环,双眼有些闪躲,逃也似的离开了!
谢环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帝后两人,他曾经对那有天仙容颜的娘子,垂涎欲滴认为征服她是个很光荣的事情,可从建安士族的覆灭,千人被活埋,奴仆被释放,婢子被处决到前不久的人皮稻草,妖后之称逐渐喧嚣而上。
艳若桃李却心狠手辣,这不是她可以接触之人。
他转身看向刘尚书,手指抹过嘴唇,还是觉得刘尚书好玩些。
夏长福把篮子递给萧天子。
“夏璠找到的人参,蛮儿拐了回来。”
“阿福,我做。”
说着萧天子拿过身后谢安递过的篮子,上面洗的干干净净的竹笋,看起来很美味。
“土灶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