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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叫唤了,如玉的手臂肌肤吹弹可破,因为昨夜的翻云覆雨,上面布满了点点红梅,她支起身子侧躺在塌上,眼朦朦胧胧睁不开。
“陛下呢?”
沙哑的声音拉长,落在耳畔,像是情人的呢喃,你感觉到了一股热气往脑上直冲,羞红了脸。
“殿下,洗漱?”
“嗯……她们候着呢?”
她好歹还记着今日是新人进宫的日子,那些大臣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并不在揪着皇帝未有子嗣,与之相对的是参加大选的人数。
“是,殿下,都在流杯殿了。”
“雪霜国的进贡到了?”
“是。”
圆润把其他婢子驱赶出去,只留下了两个新人,到太极宫不久,之前一直在外打扫。
她伸手任由婢子脱下她的衣裳,垂下眼看池中热汤,粉色的花瓣飘来飘去,伸脚试了试水温了,合适极了。
早已等候在池水中的婢子行了礼,也不知是热气还是羞红了脸,她们面色绯红犹如饮了酒。
“刘家那人如何了?”
夏长福躺在白玉台阶上,脖颈之后是玉枕。
一头青丝被下了水的婢子轻轻的拿起,木梳轻轻的顺势而下,倒上清香的树一叶捣成的水,手指轻轻的穿过殿下的发,按揉着她的头皮。
圆润抱着肥嘟嘟的川湘蛇,自从暗卫渐渐的由暗转明,暗卫长因为不必控制数量过多的蛊虫,身体好了许多,想必能多活些日子了。
因此,控蛊之术恐怕要断在殿下这一处了。
淡淡的担忧划过圆润的心头,她是阻止不了殿下的主意,可士族潜伏,胡人虎视眈眈,危机四伏之中,暗卫长的隐退,势必威胁到殿下的安全。
就连她称呼殿下,都比主子来的顺口。
夏长福伸手拿了白瓷杯,摇晃着并不多的桃花酒,仰头一抿――
“啪!”
“殿下――”
婢子慌乱的叫声,按摩头皮的抱着大腿的,纷纷停了下来,慌乱求饶。
夏长福淡淡的看了面前的婢子一眼,抬高了腿,修长如玉的腿搭在婢子的肩上,光滑的肌肤划落,婢子立刻抱住了夏长福的小腿!――
“你在想什么?”
她闭上了眼,Jing致的五官艳丽,缓慢扑眨的睫毛,勾搭着你的眼珠,吸引着你的视线。
为夏长福洗头的婢子,动作越发的温柔,小心翼翼的按揉着她的头皮,木梳缓慢的从头至尾,若是遇上了打结处,必然停下,耐心解开了才是。
白瓷破碎,落在地上,惊醒了神游天外的圆润。
她抬头看着尽心尽力服侍着殿下的婢子,据她所知,梳头的那个可不是个有耐心之人,至于抱大腿的那位,背后还曾经吐露过殿下之容颜,不过胭脂装点而已。
“你去准备朝服。”
“是。”
夏长福的玉足翘起,指挠了挠婢子的腰腹rou,对方水润的眼,像只受惊的兔子。她的脚顺着婢子的手逐渐向上,最后搭在她的脖子处。
红色喷洒而出,婢子摔倒在池中,致命伤在脖颈处,夏长福站起,伸手强制的掐住梳头婢子的脖颈,逐渐用力,青盘攀爬上她的手背――漂浮着的女尸,混着花瓣,血腥味扩散开了。
夏长福拿起搭在屏风上的锦布,自顾自擦拭着身子,把水珠、血气抹去。
“殿下。”
“圆润,你在想什么,要我自个动手?”
夏长福把银色兽爪放进腰间的缝口处,任由婢子为她穿衣,白色的宽袖长裙,交叉衣领露出她波涛汹涌之处,白底滚红边,朝服华丽而造价高昂。
“把人处理了。”
“花园里的牡丹开的越发妖艳了。”
夏长福笑着打开银色的梳妆盒,拿出十二金簪,挑选来去还是拿出了步摇,又想起了什么,放了手。
她的身后,婢子忙活着擦拭长发。
“陛下近些日子,行踪飘忽不定,那些良家子以为进了宫,交了金钱就是陛下的人了?”
“人是谁派来的?”
“刘大娘。”
“怎么断了手还不老实?人是如何搭上的?”
“线索断掉了,估计有多方人马插手。”
说到这里,圆润的额头冒了汗,她从不曾欺瞒殿下,如今是第一次。
“你信吗?圆润,我要听实话。”
“是前任府主。”
空气在一瞬间静止凝固了,夏长福转头看向跪地不起的圆脸女子,一时之间居然有些陌生。
“你去了吧,我这里接受不了叛离主子的婢子。”
“碰碰――”
“主子,我未曾欺骗于你,我调查的结果确实如此,只是后来前任府主找了我,说――”
“闭嘴,圆润我接受不了第二次背叛,你明了,这件事情,我不希望阿天知道,你们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