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撑开一条门缝,侧身闪了进去。抬眼我便看到白幻寅屋里仍闪着亮光,我心里顿时一阵悸动,既然他还未睡去,我是否应该进去和他打个招呼?
可脑中瞬间闪过那夜的画面,我不觉有些怯步,如此夜深人静之时,拜访他人居室,可会带有暗示意味?若他又如那日那般胡作非为,撩起我的怒火,我真的还能忍下去吗?犹豫片刻,我摆摆手,罢了罢了,即便老子想你想得紧,但做事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既然你在为曾经我的过错赌气,那大爷我就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反正这几日我有的是时间同你周旋。
我的房间正好在白幻寅的隔壁,我进屋后便直接一步跃上了床,趴着墙角试图听清隔壁的动静,但奈何蹲了半晌,也没听见什么声音,我扫兴地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到,仰头靠在了床上。白幻寅一人在屋里做什么?为何已过戌时他还未休息?该不会……是在想我吧?思及此处,我自恋地咧咧嘴,想老子是应该的!
第二日,鸡鸣刚响,我就迫不及待地就从棉被里跳了起来。昨夜我睡得可谓是心痒难耐,明明最爱之人就在睡在隔壁,可我却触及不到,只能在梦里与他缠绵悱恻,而当梦醒之时,又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我整理好衣物,又洗了把脸,心里反复默念着裘空的教诲:想把人追回来,首先你得放下姿态,主动和他道歉,越诚恳越好。其实对于裘空平日所说的那些胡话,我从来都是充耳不闻,可现在我也是无计可施,姑且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叩响白幻寅的房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淡淡的声音,“进来。”
我顿时心跳加速,一只手不自觉按住胸膛,重力敲了两下胸口,我又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推开了房门。
白幻寅房里已没有了那日的凌乱不堪,陈设依旧如前,简洁干净,没有奢华的修饰,亦没有故意而为之的雕琢。铜制熏香炉置于桌上,于空中升起一缕青烟,淡雅清新的香味慢慢弥漫四周。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稍变,却也没有动怒,只是道:“你来这里作何?”
对于那夜之事,我仍心存顾虑,任是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都无法忍受那般耻辱。我本应站在与他的对立面,从此与他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我最终却回来了,确实站在他的对面,却是为了和解,真是不符合大爷我的作风啊。
我也看着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冷宁教主对待客人就是这般态度?也不请我坐坐,或者喝口茶。”
他勾了勾嘴角,“萧爷,自从那夜之后,你仍有本事回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怎么,怀念白某的身体了?”
见他一副欠揍的表情,又说着这些下三滥的话,我不禁怒从中来,可理智却提醒我,若现在同他较真上了,那只会重蹈上次的覆辙。于是我压了压怒火,也跟着他笑,“萧爷我可担当不起,怎么说你也是一教之主,我怎可当你的爷?我就是个奴才、小人罢了,教主可别让我折寿啊。”
白幻寅面露嘲讽,“想当年萧爷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别人用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能傲然与之唇舌相讥,怎么,现在就因为一句萧爷就怕了?”
我眼珠一转,顺着他的话笑道:“对,怕了,我媳妇发起火来真是让我怕了。”
白幻寅微微一愣,而后莞尔笑道:“想不到萧爷已是有妻室之人,今日怎也不领来给白某看看,看她是否配得上萧爷的玉树临风。”
我不禁嘴角一抽,这人较起劲来,真是没完没了,全无逻辑可言了。
白幻寅顿了顿,又道:“对了,萧爷远道而来,本派可不能失了礼数。”于是他提高了音量,吩咐道:“来人,让紫染泡两杯茶过来。”
听到紫染这女恶霸的名字,我不禁眉心一颤,她若来了,指不定要把我折腾成啥样。于是我忙摆摆手,连连摇头道:“教主的好意小的心领了,无需劳烦紫染姑娘了,她自己还有事要做呢。”
白幻寅道:“萧爷无需客气,那正是紫染应做之事。”
见状,我立刻做狗腿状,也顾不上之前的那些芥蒂,上前两步,在白幻寅面前讨好道:“白大侠,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我两的事何必要牵扯外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嘛!今日我就是为曾经所作之事来领罪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气了,你看,脸上都生皱纹了!”
白幻寅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不知萧爷所说的是何事?似乎我们才见了两面,何来过去?若要骗我与你同床,何必说如此废话?”
“欸!你不能……”
话未说完,只听“嘭”地一声,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紧接着,紫染那怒发冲冠的模样映入我的眼帘,她收回抬起的半只脚,扯着嗓门叉腰大叫道:“听说萧雨辰那个人渣回来了啊!给老娘滚出来,你还有脸来找教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恨恨地瞪了一眼白幻寅,“算你狠,居然搬救兵!”
白幻寅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萧爷可真是冤枉了白某。紫染,茶呢?”
紫染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