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功底极好,绝对不会走火入魔,更不会丧命,你快些去修炼吧,待成功之时,便是你称霸武林之日啊!”
白幻寅神色痛苦地看着我,“可我从未想过要称霸武林。”
“可我想啊!能看到教主一统江湖,是雨辰一辈子的梦想啊!”
“……真的?”
“当然!”】
☆、78.挣扎
我一时愣神,想不到我竟会为了这种虚名说出如此丧尽天良的话!那万人的性命姑且不谈,但我竟会以牺牲白幻寅为代价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顿时,我真想把自己给千刀万剐了,这些话,简直能让白幻寅伤透心,不过,他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啊!遇到我这种人渣,直接杀了不要犹豫啊!
“萧爷,这白发可找到了?”
“啊,找到了找到了,要我帮你剪了吗?”
“不必劳烦萧爷亲自动手,就留着吧。”
“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做,我先走了啊,萧夫人你先自己看书,我晚些再来找你!”说罢,我便急匆匆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此时面对白幻寅,我忽然就没了勇气,曾经我待他如此无情,现在却又要求他与我重归于好,自始至终,我是否尊重过他的意愿?是否听过他心里真实的声音?我知道我一直都很自私,只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从未考虑过最爱那人的感受。而随着我对过去的逐步透析,我才慢慢发现,这种自私是多么令人发指。
之前,我还自信满满,觉得面对过去不是难事,毕竟那已是陈年回忆,无关现在的生活,可当我真正触碰曾经的所作所为时,我才明白,直面自己丑恶的人格,是多么痛苦而又煎熬的事情,所有的心理准备,在那一刻都会土崩瓦解,不堪一击。
我站在院内,仰头望着远方一片青山,风过,树梢拂动,荡起层层绿色涟漪。一群云雀扑哧翅膀,窜出树丛,划过天际。它们将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番天地,虽曾在此驻足,可终究不是它们的归宿。
我不禁心里一阵悲痛,曾经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可我不懂珍惜,只一心看着远方,自以为前面有更美的风景,可当行至绝路,才发现错过了世间的美好。
其实我本不是矫情之人,对于很多事情,我都能豁达处之,别人再怎么害我,算计我,都不会让我心情低落,抑或发自内心痛苦。毕竟他们对我的摧残也仅局限于rou体,吃亏了,大不了老子下次抓到机会就狠命报复你。可白幻寅不同,唯有他,能伤至我的内心。
整整一日,我什么事也没做,只一个人站在院中独自发呆。我给我的过去做了无数的假设,或残忍无情,或丧尽天良,或卑鄙下贱……总之,我尽可能把自己设想成最坏的角色,以通过无数次心理刺激,来强大自己的内心。这件事上我没有退路,若我因此而怯步,那么,我不配获得白幻寅的原谅。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时,只觉得眼睛疼得厉害,似乎已经肿了。昨夜确实令我痛苦难耐,但今天醒来时的状态却令我很是满意。我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便扒着眼皮在铜镜前照了照,眼睛确实挺肿,且眼白处充满了红血丝,我稍微按摩一下,自觉没什么大碍,便又厚着脸皮往白幻寅屋里跑。
这次,我的目的十分明确——恢复记忆,顺便吃尽白幻寅的豆腐。至于道歉并请求原谅一事,待理清事情来龙去脉,再有计划地应对也不迟。
我料准白幻寅现已不会随随便便下令杀我,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我一脚踹开白幻寅的房门,背着手,神气十足地对着里面大声喊道:“萧夫人,今天早上你为什么不来请安?”
白幻寅手执一枚白棋,他微微回首,瞥了我一眼:“萧爷,你也习过孔孟,居然连敲门这样基本的礼数也不懂么?”
房内,白幻寅和项麒促膝而坐,两人中间放了一个棋盘,而两侧则分别放了一壶酒。项麒正襟危坐,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枚黑子在棋盘上方游移,举止端庄大气,加上那一身严肃的黑袍与高高束起的黑发,形容像极了一名名声显赫的围棋国手。而白幻寅的坐姿就较为随意,他一只手肘撑着后面的墙壁,一只手则搭在了曲起的膝盖上,那长而黑亮的顺发也是随意披散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散漫悠闲的气质。
见此情景,我方踏进房门的一只脚不自觉地收了回来,气势也降了下来,“项大侠也在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项麒目不斜视,径自落下棋子,语调平淡,“幻寅,你怎么把他留在了这里?”
白幻寅轻轻一笑,“长夜漫漫,总得找个人消遣,萧雨辰这人留着可以作乐,杀了反倒是可惜。”
对于白幻寅这样的态度我早已有了抵抗力,虽然听着挺难受的。我笑着朝项麒点了点头,小心翼翼问道:“项大侠,我可以进来吗?”
隔了半晌,项麒又落下一枚棋子,方不疾不徐道:“我并非此地的主人,无权做主。”
我会征求项麒的意见,纯粹是因为我怕他。他功力深厚,又喜怒不形于色,我根本无从揣度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