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白幻寅半晌,才缓缓道:“要买也可,但我有个要求。”
“萧爷请说。”
“之后几日加紧赶路,昼夜兼程,切不可四处游玩。”
白幻寅直接把玉佩挂在腰间,嫣然笑道:“好。”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算哪门子事儿啊!我捞出银两,递给小贩,小贩双手接过,脸上笑开了花。然不及我们走出半步,我却瞥见小贩一边笑,一边急急忙忙开始收拾摊子,我心里起疑,忙回身按住小贩的手,怒目道:“为何我们刚走,你便收拾东西?难不成你卖的东西是假,生怕我们发觉后来找你麻烦?!”
小贩吓得手上一抖,几串珠子掉了下来,他忙道:“这位公子,您,您误会了。我早就打算收摊走人了,只是见那位公子有购买之意,方才多卖了一会儿。您看,周围的商贩早走了,唯有我还在这杵着呢!”
我环顾四周,确实,之前还算热闹的集市,现在竟只零零散散有几家摊贩正打包收拾东西,街上的行人也是寥寥无几,一时倒把这地显得萧瑟荒凉。我望了望天色,尚未到申时,应是集市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啊!我微微蹙眉,抓着那名小贩继续问道:“你确定你卖给我们的玉是真品?”
小贩点头哈腰,“货真价实啊公子!我在这做了一辈子生意,要敢卖假货,早被官府抓了啊!”
“那为何你会匆忙收拾摊位?总不能因为别人走了,你也走吧?”
小贩一听这话,愁容满面,“谁不想好好挣钱啊?!”小贩一边收拾,一边和我絮絮叨叨道:“这位公子,你可听过江湖第一邪教——罗刹教的名号?前几年消停了一阵,但最近又出来闹了!前几天隔壁村子刚被他们屠了,听说啊,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村了!虽说是祸躲不过,但能躲则躲,你说,我要不走,还一人在这街上杵着,不等于找死么?”
我蓦地一怔,与白幻寅对视一眼,白幻寅收起了之前散漫的态度,神情严肃地看着小贩,问道:“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小贩一拍腿,道:“敢情你们真不知道啊!现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罗刹教这几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如今复出,定会血染整个武林啊!总之,已经不止一个村被屠了,还有一些小门派也惨遭毒手。”
白幻寅眼中带有一丝怒意,他冷声道:“你们怎就确定是罗刹教所为?”
小贩低头忙活一阵,顺手扎紧口袋,一用力,扛上了肩,他回头道:“手法和当年一模一样,绝对错不了。我得走了,待会儿天色暗下来,那可就危险了,两位公子还是快些找个歇脚之处吧。”
我一头雾水望着白幻寅,良久,才缓缓道:“他所言是否属实?”
白幻寅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道:“你成日缠着我,我有时间出去为非作歹么?”
我点点头,“……也对。”
白幻寅稍作思忖,道:“有人在利用罗刹教的名义滥杀无辜,企图让罗刹教成为众矢之的!”
我蓦地一怔,方才我并未仔细思考这事,只觉得既然不是白幻寅做的就行。可,若这不是白幻寅所为,那生事者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我想着想着,不禁浑身一颤,“这人的用心可真是险恶。”
白幻寅不置可否,“前几日罗刹教遭遇袭击,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想不到,他们偷袭不成,就开始耍Yin招了。”
我顿了顿,“那些人……似乎与项麟有瓜葛。当然,假设诱拐我的那伙人与袭击罗刹教的那伙人是同一伙人才成立。”
白幻寅沉思片刻,道:“小贩所说的手法一样让我很是不解,罗刹教并未有标志性武器,他们究竟是如何分辨的?”
我小心试探道:“不如……我们去看看?隔壁村不是刚遭人毒手么?”
视野之内尸横遍野,鲜血横流,房屋早被烧成焦炭,黑漆漆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远处更是一片废墟,毫无生气。
见此情景,我不禁猛地一怔,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画面,“确实……像我们所为。”
白幻寅围着烧焦的房屋绕了一圈,而后蹲下/身,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拨弄了一下眼前的尸体,道:“屠村无非就几种手法,烧、杀、抢、掠,他们的手法普通,为何江湖中人均会认为乃罗刹教所为?还有,你的判断源于何处?”
我瞥了一眼大动脉仍在冒血的一具尸体,不禁咽了口唾沫,缓缓道:“你可记得《鬼影七幻》的其中一式为万人之血,以祭天地?当初你在修炼《鬼影七幻》时,我为帮你筹集这万人之血,曾屠杀过无数的村子,而手法……就是先烧了他们的村子,待人都从屋里跑出来后,再抓人放血。若我没记错……”我走回到村口附近,绕了一圈,而后指着一块大石头,“我每次都会留下‘萧雨辰前来拜访’的字样,这次,也不例外。”
白幻寅望着那几个腥红的大字,微微蹙眉,沉默良久,他反而粲然一笑,“想不到萧爷的手法竟如此残暴,白某真是大开了眼界。”
“过奖了。”我皮笑rou不笑道:“若教主只是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