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闲工夫来杀他?这里面矛盾重重,想必是藏有隐情的。”
听完裘空的话,我第一反应便是他又在胡说八道!可经他这么一折腾,我之前的愤怒早已散去大半,理智也逐渐恢复过来,我正想找托词反驳裘空,但细想片刻,竟发现他这次说得挺有理。
易雄天乃武林盟主,武功天下第一,以裘空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可能伤他到如此境地。昨日我们方与易雄天打了交道,他依旧相貌端庄、气度不凡,但今日见到易雄天,却感觉他潦倒落魄,发丝脏乱,胡子拉渣,脸上沾满泥土,黑漆漆的如同街边的乞丐。再者,我与易雄天相争执的事情,似乎彼此间都对不上号。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翻滚的情绪。尽量镇定道:“易掌门,相信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你不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身在此处?”
易雄天眼中依然充满敌意,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花言巧语,你们的把戏老夫早已看明白,要杀要剐随便,别啰嗦!”
若不是裘空拦在中间,此刻我真想一巴掌扇易雄天一个耳光,这老不死的怎会如此固执?!
易雄天有他的傲气,不肯轻易低头,没法,我只能耐着性子好脾气地和他说:“易掌门,既然你不愿说明情况,那只有我先把昨夜所发生之事告知于你。昨日我和裘空依照当初约定,前往明耀派找你,可你非但没有尽地主之谊,还对我们刀剑相向,设计圈套暗箭伤人,以致冷宁教主身中剧毒,性命危在旦夕。易盟主,不知这些事你可还有印象?”
易雄天表情沉重严肃,剑眉紧锁,他一错不错地打量着我和裘空,似乎是在判断我两所说之话是否属实。良久,他Yin沉着脸,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易雄天再度沉默,过了许久,他才冷冰冰道:“上月初,冷宁托人给老夫带了一封信,信上说他意识到自己过去所犯之事罪孽深重,希望得到武林中人的宽恕,遂特意约老夫到红叶山凉亭一叙。老夫念在与你有约,料想冷宁应受你影响,也已改邪归正,故带上惠生和遗风一同赴约。谁知冷宁根本就是另有图谋,他设下埋伏,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多亏惠生和遗风舍命相救,老夫才得以偷生,只是他两落在了冷宁手中,至今生死未卜。老夫狼狈逃离至此,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幸得一名神医相救,才逃过此劫,只是武功尽失,身体渐衰,在这山中修养了近两月,也才勉强能够行动。今日早晨老夫见冷宁昏迷不醒,心道老天有眼,终于了我心愿,故出现方才你们所见之情景。”
我惊讶地望着易雄天,上月初我每天与白幻寅在一起,他哪儿有空与易雄天会面?除非他瞒着我私自与其见面,但这也不可能!当时我们身处清瑶县附近,距离开封红叶山甚远,一夜间根本来不及往返。
裘空此时的表情也甚是Jing彩,他扬起浓黑的眉毛,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开开合合良久没吐出一个词来。
☆、99.谈和
易雄天怀疑道:“自从那日老夫便一直待在这山中,根本没有回过明耀派,你们昨日当真见过老夫?”
“这不可能!”裘空叫道,“昨天俺亲眼见到你打伤冷宁教主,并命人杀了雨辰!等等……不对,俺一直等候在门外,并未见到这一切,这些都是雨辰老弟后来和俺说的……”说到此处,裘空顿了顿,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喃喃道:“莫非你骗俺?”
我气急,“我骗你作何?!”
裘空摇摇脑袋,又道:“不过俺清楚地知道,追着俺们不放的确实是明耀派的弟子,若没有易掌门的指示,他们怎敢轻易行事?”
易雄天始终保持着镇静,他静静地注视我和裘空半晌,又道:“若你们所言不假,这一切该作何解释?”
我和裘空也沉默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其中定有蹊跷,若易雄天没有撒谎,那他上月初见的究竟是何人?而昨日我们所见的又是何人?但假设他说谎了,这其实是他设下的另一个圈套,想置我们于死地……可也说不通,他的虚弱不像是装出来的,以他的势力,他要我们死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更无需亲自动手。
我的脑袋很乱,抓不住头绪,只硬邦邦地对易雄天道:“上月初发生的事情绝非冷宁教主所为,若我们当真要取你性命,以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马上便能了结了你,何必与你废话?”
易雄天显然还不太信我们,他冷哼一声,“谁知你们又耍什么伎俩。”
我定定地看了易雄天半晌,忽的灵机一动,问道:“易掌门,按理说冷宁教主久居深山不露真身,江湖上鲜有人知晓他的相貌,你如何确定你所见之人就是冷宁教主本人,而非是人假冒?”
易雄天缓缓直起身来,挪动屁股使自己的后背靠在树桩上,他长舒了一口气,道:“你忘了冷宁教主被老夫亲手所擒,关在石棺之内长达两年么?”
啊,对!我怎么竟把这事儿给忘了!两年前易雄天带领天下英雄豪杰前往祁连山讨伐罗刹教,白幻寅寡不敌众最终被俘,当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