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夸张地咬下一颗在嘴里咀嚼,陶醉不已,“真是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算了,你不吃我吃!”说罢曲灵模仿着左隐的模样,表情夸张,犹如吸食□□般醉生梦死地吃完了一串糖葫芦。
我无言地把目光转向裘空,试图再从他嘴里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然而他竟也痴痴地望着前方,嘴角扬起,脸上挂满如痴如醉的幸福笑容……我唤他几声,他都无动于衷,反倒是曲灵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道:“别问他了,他的魂早被村里的姑娘给勾走了!”
我蓦地愣住,惊愕地望着曲灵,“你什么意思?”
此时左隐也吃完了,他接话道:“裘大哥一下山就相中了村里的一名姑娘,成天围着那姑娘转,献尽殷勤,可算得到那姑娘的亲睐,答应他在一切结束之后嫁他为妻。那姑娘话一出,裘大哥就乐疯了,一天中得有六个时辰是在想姑娘的。还有,他方才所说的消息,并非他打探而来,是我
和曲灵妹妹辛苦获得,他早忙去追姑娘了,哪有闲心管这些事儿啊!”
我:“……”
易雄天:“……”
柳遗风:“……”
柳惠生:“……好一个风流大汉。”
我顿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如此重要的任务,怎能委托这三个不靠谱之人?!现在白白浪费三
日,竟未获得任何突破口,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永远参不透这其中玄机啊!
易雄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决策失误,他略有懊恼地扶住额头,低声叹了口气,“我们先进去,之后再做打算。”
曲灵和左隐二人这三日似乎过得极为舒坦,他们一边蹦蹦跳跳,一边东张西望有说有笑,兴奋得不得了。就连见了那些造型诡谲恐怖的尸首,也能调侃几句,我当真不得不佩服他两的忍耐力。突然,他们咦了一声,快步跑到我的身旁,问道:“臭人,你们清理了这些尸体?”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左隐道:“尸体少了。”
☆、117.尸体
“什么?!”我猛然一怔,不可置信地来回看着左隐和曲灵,“你们确定?!”
易雄天闻言,也是惊讶地停下脚步,他转过头来,紧紧盯着左隐,似乎想从左隐的表情中判断出他是否说谎。不过易雄天始终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他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转而沉稳地问道:“你有什么依据?”
左隐指着不远处的一根树桩,道:“之前我和曲灵妹妹在外面玩耍时,曾经模仿过树桩上旁坐着的一个伤者的姿势,他当时的造型是这样的。”说罢,左隐比了一个动作,他双臂向后架起,双腿从膝关节处向外撇开,样子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为更生动形象,他还特意把眼珠子瞪得贼大,翻出眼白,“我们觉得这样子很有特点,就模仿了许久,我还和曲灵妹妹比试过谁模仿得更像。”
什么恶趣味?我暗道。
柳惠生挑了挑眉毛,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词语,“伤者?不是死者?”
曲灵耸了耸肩道:“没死,只剩半口气了,救不活,顶多就能撑两三天。”
易雄天目光一凛,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他近乎笃定道:“你们方才所说少了的尸体也是只剩半口气的那些人吧。”
左隐点点头,“因为当时我们考虑过是否要救他们,所以对他们有一定的印象。”
柳遗风:“为什么当时你们没有告诉我们还有生还者?你们为何不对他们进行救助?”
左隐很是冤枉道:“我们也是死里逃生,没有草药绷带、没有食物,如何救?再者,他们已经与死人无异,只剩半口气苟延残喘,就算华佗在世,也是无能为力的。既然我们已认定他们为死人,也就同其他死去的人一样,没有区别,亦不用告知于你们。”
我怔了怔,确实,当时的情况无论是谁都不会救助这些命悬一线的人。人的天性是自保,在危机时刻,若遇上与自己无甚瓜葛之人,基本都会选择无视其存在,任何人都会优先选择与自己亲密且有利益关系的人。我深吸几口气,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们为何不早些说出尸体消失之事?”
曲灵道:“前几日我们也没发现,只是今天回来时,忽然感觉周围空旷了许多,才发现原来是尸体少了。”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尸横遍野,毫无空旷之感。正在疑惑时,易雄天为我解答了疑问,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们每天都见此相同情景,一些细微的变动自然不会有所察觉。曲灵他们离开三日,突然看到此番景象,定会发现与之前明显的不同之处。”似乎是为验证自己的猜想一般,易雄天特意问曲灵道:“根据你的记忆,少了多少具尸体?”
曲灵右手杵着下巴,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模棱两可道:“大概有十具左右吧。”
易雄天微微蹙眉,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把目光移向左隐。左隐耸耸肩,无所谓道:“我们哪记得住那么多?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