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杰作,为了获得足够的人血,而进行的惨无人道的屠杀……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我并不愿想起这些罪恶,但这已成事实,它终将作为一个巨大污点伴随我的终身。我深吸几口气,不断调整自己的情绪,过了很久,我才敢抬起头看着柳遗风,用近乎绝望的语气缓缓说道:“血……他要的是这些人的血。”
柳遗风扬起眉梢,满脸疑问,显然不明白这之间有何联系,他Yin阳怪调地问了一句,“什么?他要血做什么?”
同样不解的不止是他,其他人也疑惑地望着我。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徘徊了一圈,最后锁定在易雄天身上,我尽可能克服了心中的不安和悲伤,用尽量清晰的声音道:“不知易盟主可还记得当年我带领大批罗刹教弟子,四处作案,虐杀村民,焚毁村寨?”
易雄天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死死地瞪着我,眼中充满怒气,所幸他很快便把怒意压了下去,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我自嘲地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我当时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收集大量的人血,目的是助白幻寅炼成天下第一邪功——《鬼影七幻》。”
柳惠生惊讶道:“什么?难道《鬼影七幻》在白教主手上?”
我道:“是的,他藏得很深,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知道这件事情。”
柳遗风也是讶异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良久,他方才回过神来,连忙问道:“让我猜一猜,想要炼成这样的邪功,必须要很多的人血?可是,为什么?”
我早已当他们为至交好友,对于《鬼影七幻》的事情自然不想有所隐瞒,所以如实说道:“《鬼影七幻》是至尊武功秘籍,若修炼成功,定能所向披靡唯我独尊,不过相对的,也要付出巨大代价。我有幸见过《鬼影七幻》,它的大概内容为:自废武功,重新来过;所学之术,逆其心法;万人之血,以祭天地;浴血十日,Yin阳交替;身形虚无,灵魂重组;淡泊名利,无情无欲;只手遮天,所向无敌。”
在场之人不禁纷纷倒吸口凉气,就连一直处于思春状态的裘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小声道:“真他娘太恐怖了。”
任何一个具备理解能力的人都不难发现,《鬼影七幻》就是一套邪功,它所阐述的方式方法,无疑是被整个江湖所唾弃和反对的。他们初次听闻如此残忍的修炼之道,一时无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
我眼看着他们的神情各异,变化万千,直至最后稍微恢复如常,重新集中起注意力,我才继续道:“根据现在的情形,黄启卫独霸武林,不存在与其抗衡的力量,我们几人就算联手也是不堪一击。倘若想击败他,我们至少得修炼十年八载,可到那时,江湖将被他糟蹋成什么样?况且他能对我们放任不管?这时,白幻寅想到了一个快速有效的方法——修炼《鬼影七幻》。他早已自废了武功,并且也曾修炼过《鬼影七幻》,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被迫中断,他若想继续修炼,并不是难事。欲练《鬼影七幻》,需要很多人血,这也解释了他为何要偷走将死之人的身体,目的就是为了放血,而真正的死人是不会流血的。”
“呕……哇!”曲灵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她连忙扶住一根树桩,又吐出一口秽物,大声抱怨道:“太恶心了!”
柳遗风的脸色发青,料想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停吞咽吐沫,良久,才提出自己的疑问,“方才你说需万人之血,如今白教主却只是每天偷二十具将死之人的身体,如此行事只是杯水车薪,就算集齐罗刹教内所有的尸体,也达不到他的需求啊。难道说……他又将进行杀戮?!”
我微垂脑袋,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们,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白幻寅。若他修炼成功,他将变为无情无欲之人,那么我与他终将形同陌路,我们的过去也会化为泡影。为了一个黄启卫,他竟愿做出如此牺牲,是我们的感情太廉价了吗?我不知道答案。
“小辰辰,你别发呆呀,快说啊!”柳遗风催促道。
我晃了晃神,不知为何,我内心已然接受了白幻寅将与我各自天涯的结局,我甚至开始为此深感悲伤。这就是我的软弱,于白幻寅,我不敢试图扭转乾坤,更何况这次他似是下定了决心,我更无力挣扎。我深吸一口气,瞟了一眼柳遗风,讷讷道:“大概吧……罗刹教内隐藏有一处冰窖,其地终年低温寒冷,当年我们便是把收集回来的新鲜血ye保存在冰窖内,那里大约有三千人的血ye,倘若还能使用,白幻寅现在至少还需要七千人的血ye……若他当真遵循《鬼影七幻》的心法,那么不可避免的,还会有无数次屠杀。”
“荒谬!当真荒谬!!”易雄天猛地一跺脚,气不打一处来地来回踱步,他眉目狰狞,山羊胡须因为怒意而微微颤动,“必须把他找出来!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再酿灾祸!”
我心虚地别开眼,无奈道:“上哪里去找?我们找了这么多天,仍是毫无头绪,若可以,我也不愿他再修炼这等邪功。”
易雄天瞪圆了眼,“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等等。”柳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