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冲了过来。我瞥了一眼,他们那边已经没有敌人了,看来暂时脱困了,趁这机会,快逃吧。
我感觉周围的温度迅速升高,一股颇具压倒性的力量飞速袭来,我闭上双眼,直面死亡,因为我无力改变结局。可预想的意识崩离并未发生,就在距离我们大约十米的位置,火药炸开了。在火光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手持双剑,硬生生地挡下了这发火药。登时,我第一次在项麒这冷血无情的家伙上感觉到了热血沸腾。
火光渐息,项麒迅速扔掉了手上的宝剑,他的双手有些红肿,他也不在乎,直接跑到白幻寅的身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白幻寅:“既然你来了,情况自然很好。易欢也一起来了吗?”
“不单是易欢来了,他的部队也到了!”紫胭从后面走了上来,她满脸自信,“教主你放心,之后我方不会再有任何伤亡,他们那些残兵败将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黄启卫一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身后,口不择言道:“你……你……你们怎么会还活着?!”
“死老头,敢伤害左隐哥哥,今天我就要为他报仇!”曲灵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指着黄启卫大骂道。
“死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把你的尸体剁成rou酱喂猪!最后变成一坨屎被拉出来!”左隐也跳了上来,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
我的身体无法动弹,我看不见我的身后究竟是什么情景,但看黄启卫的模样,我感觉到,我的身后应是有千军万马,气势磅礴,只要将军令下,尔等杂碎必被碾为尘埃。我张了张口,随他们笑了起来,我看着黄启卫,艰难地抬起一根手指指着他,笑道:“黄启卫,等死吧。”
柳遗风仍愣在原地,一时失了神。良久,他才惊讶地叫道:“欢弟!”旋即,他跛着脚就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他浑身是血渍,一颗光头黑黝黝的,样子十足一个叫花子,但他脸上的笑容,竟是那么灿烂温暖。这相比起衣着考究却面目可憎的黄启卫,实在是这战场上一缕和煦的清风。
易雄天更是慌了神,他愣了很久,都不敢回头。知道柳遗风大叫:“易伯伯!真的是欢弟!真的是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易雄天颤巍巍地回过身,我不知他看到了什么,但仅是转身的一瞬间,他就老泪纵横了。他抹了一把眼泪,又抓起柳惠生的双手,很紧很紧。柳惠生双眼紧闭,嘴角扬起笑容,他对易雄天说道:“易伯伯,看来易欢哥已经不记恨你了。”
易雄天哽咽着,但脸上全是笑,他拉着柳惠生,样子像极了普通的老人,他近乎是和蔼可亲地说道:“来,贤侄,我带你去看易欢。”说罢,他领着柳惠生往这边走来,期间有无数尸体横在路上,易雄天都小心谨慎地绕开了。
身后,我听见了柳遗风咋咋呼呼的声音,“哎哟,好小子啊!穿上这身官服,真是人模狗样的啊!这几年混得不错也不领着哥哥去花天酒地,不厚道啊不厚道!”
易欢没有理柳遗风,他径自朝前走,从我身边经过,我终于得以看到易欢的真面目。虽然只是背影,但从他稳健的步伐以及挺拔的脊背,我隐约感觉到,他果然如他爹一样,一身正气,刚正不阿。他的身材很瘦削,甚至有些羸弱,官服穿在身上略显松垮,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他浑然天成的气质与威严。他走到易雄天的面前,只说了一句话:“父亲,辛苦了,接下来的交给我吧。”
也就是这句话,易雄天的情绪彻底奔溃了,他忽然瘫软的坐下来,泣不成声,“对……对不起。”
舞台上的众位长老面对如此状况,也是懵了。倒是易欢先行开口道:“久仰各位前辈大名,多年了,承蒙各位对家父的照顾。只是今日你们与他反目,实在令晚辈痛心不已,不知其中可有误会,是否愿意敞开来说?”
一长老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是他的儿子?他是易雄天?”
易欢:“没错,这正是家父易雄天。”
“不对,他不是杨明吗?!”
易欢笑了笑,“前辈,我怎可能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识?他确实是易雄天。”
那名长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把目光投向黄启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启卫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怒道:“好啊!好你一个杨明,现在知道演戏演全套了啊?随便找个人来就当是自己儿子,还为自己正身,真是煞费苦心啊!各位,黄某以人格担保,这不是易盟主!这都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
这时,易欢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大声道:“这块令牌乃当今圣上所赐,为宰相令牌,各位可拿去看看,一鉴真伪。若不真是家父,一国宰相,哪有闲情与你们胡说八道?还有我身后的兵将,岂是随便一人就可调动?你们无权质疑我的身份,因为我的身份不容质疑!”
“这……”少林掌门似乎还有些偏向黄启卫,但见如此情形,最终改了口,说道:“那他当真是易盟主?他还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眼见形势剧变,黄启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