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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君这一咬乃是用尽了全力,只听得哢嚓一声,林皓羽的小指头已是被青君咬了下来。
林皓羽强忍著疼痛,伸出右手一下摁住青君的脸,匆匆几声咒语之後,青君的五感逐渐消失,嘴也缓缓地张开了。
“师尊!师尊!”
林皓羽看著自己露出断骨的小指,痛苦地大喊大叫了起来,可是五感尽丧的青君再也不能回应他,那双空洞的金眸微微地睁著,只有嘴角缓慢而努力地勾了起来。青君知道,林皓羽会看到自己这个微笑的。
看到师尊脸上那抹有些得意的微笑,林皓羽忽然意识到对方大概是故意的。
即便已经落得只剩下了三根尾巴,即便功体受过重创乃至灵力难汲,可灵兽青泽怎麽会这麽容易死掉?
就算咬掉了舌头,只要止血及时青君也是不会死的,然而林皓羽如今又怎麽忍心眼睁睁地看著师尊在自己面前咬断舌头。
“你故意的。”
林皓羽忍著痛,苦笑著自言自语了一声。
他看著被自己封闭了五感仍是副全不在意模样的青君,最後也只好伸手抚著青君的脸解开了残忍的咒缚。
青君的金眸在林皓羽的指缝间再度变得明亮了起来。
他看著面容痛苦而纠结的林皓羽,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朗。
“真是不好意思,本座太久没吃过东西了,实在饿得很,多谢你的小指头了。”
青君喉头蠕动了一下,竟将林皓羽那截断指反绉了出来,他故意叼著那截断指给林皓羽看了看,然後又笑眯眯地当著对方的面将之嘎!嘎!的嚼烂了吞进了肚子里。
“呵,这样也好。”
林皓羽轻声一笑,翻身从床上下来,他穿好衣衫,站在床头冷冷地看著嘴角还在淌血的青君。
“师尊,你若想惹怒我逼我再次杀了你,好让你从这尘世中彻底解脱,那我劝你还是别废这心思了。我不杀你,可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林皓羽说著话,伸出缺了截小指的左手摸了摸青君有些发烫的面颊。
“我说过,你是我的。你别想逃,你欠下我林家那麽多血债,永远也还不清。”
其实林皓羽也知道,青君根本就不在乎当年到底造了怎样不可饶恕的杀孽,而自己最後那句话更像是为了给自己强迫囚禁青君找一个更为冠冕堂皇的借口,既是骗青君,或许也是为了骗自己。
林皓羽离开房间之前,解开了青君腕上的锁扣,屋里因为他与青君的那番折腾弄得满是血腥味,他带来的荷香鸡也因此洒了一地。
看了眼已经冷掉的鸡架残rou,林皓羽皱了皱眉,快步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外落锁的声音之後,一直冷笑著躺在床上的青君这才眉峰紧蹙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yin。
他身上那股剥皮时的撕痛仍在持续,自己咬伤的舌头相比而言倒是不足一提了。
蜷著身子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青君这才慢慢恢复了体力,他随口啐出一口血水,却看到地上散落著的鸡rou骨架。
明知道那些吃食如同垃圾一般,可青君的尾巴还是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轻轻地摇了摇。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已经好久没吃过东西了,吃惯了美食的胃实在是饿得厉害。
这种饿并不是真正意味上的饿,但是却比真正意味上的饥饿更加折磨人,毕竟若是真的饿了到最後总会饿得麻木,可像他这样饿在心头,除非得到美食的滋养,否则将永不餍足,心痒难搔。
青君吞了吞自己还带著鲜血的唾沫,慢慢地俯下身抬手捡起了那些一看就是被人啃过的鸡rou骨架。
说实话,林皓羽那截指头是他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嗅起来还没有地上这堆骨rou残渣香。
“哈,是荷香鸡?”
青君用手捧著那堆残渣使劲地嗅了嗅,果然是方才院子里飘进来的气味。
荷香鸡也算是青君的拿手菜之一了,自然也是他喜欢的食物,哪怕只有这麽些残渣,被林皓羽关了百年,也饿了百年的他也把它们视作珍馐。
小心翼翼地用牙撕扯掉了附著在骨架上残余的鸡rou之後,青君几乎将每根骨头都舔了个干净,然後再一根根全部嚼碎了之後吞进了肚里。
“哼,就这手艺也敢烤荷香鸡?也不怕丢人现眼?!”
尽管青君在吃光了荷香鸡的骨架之後又开始回味并抱怨起了林皓羽的烹饪手艺,可是要是在他面前再摆上一只荷香鸡,他肯定也会一边抱怨著一边继续吃掉的。
舔了舔嘴唇把荷香鸡最後一点的气味都舔进了肚子里,青君的心里反倒更觉得有些难受。
不知道下一次再吃到稍微像样点的食物又会是什麽时候了……
青君眼里满怀期望地挨著房门坐了下来,吃完了东西,他才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林皓羽折腾得有多麽疲累不堪。
尽管门已经被上锁了,可是这麽长年份的房门终究有些老朽了。
他先前使劲地摇晃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