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等一等!”
&&&&莫尽言转过身来:“许哥,怎么了?”
&&&&庄许跑过来:“我刚同温建商量了一下,受罚的事先按下不罚,你们新兵Cao练结束之后,会有一个考核,届时所有新兵会有一个最终考核,到时若能够在考核中优胜而出,便可将功折罪,取消这次的责罚。若不能优胜,到时候再处罚。”
&&&&“此话当真?”莫尽言有些喜出望外。
&&&&庄许点头道:“岂能有假。前提是你得取胜,怎么样,有信心没?”
&&&&莫尽言站直了腰板:“自然有。”
&&&&庄许伸手在他tun上拍了一下:“好小子,那就好好干吧。”
&&&&莫尽言有些怔愣,脸上变得不自在起来,自他知道自己对同性有异样的感情之后,便会尽量避免与人有过多肢体上的接触,尤其是比较私密的部位。黑暗中,庄许自然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
&&&&“嗯,许哥,我们先回去了。”莫尽言打过招呼,拍了一下孟长龄的肩,“走吧,孟兄弟。”
&&&&孟长龄说:“哦。莫伍长,我也等到考核后再罚吗?”
&&&&“当然,难道你还想挨罚不成,当然要争取将功折罪。”莫尽言一脸理所当然。
&&&&孟长龄一脸迟疑:“可是我……”他还没有那个取胜的自信。
&&&&莫尽言转身问还没走远的庄许:“许哥,小伍之间是不是也有考核比试的?”
&&&&庄许看着他俩,笑了一下:“自然也是有的。”以前没有,那今年就增添一个呗。
&&&&莫尽言安慰地拍拍孟长龄的肩:“走吧,我们争取拿个小伍第一,你也要努力啊。”
&&&&从这天起,孟长龄果然跟换了个人似的,Cao练不仅积极主动,还十分努力刻苦,并且也不一脸趾高气扬的样子,变得谦逊起来,对莫尽言尤其信任依赖。只是说话还有点咬文嚼字,这大概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一时间改不掉了。
&&&&小伍里的另几个人对孟长龄的转变很意外,都偷偷私下问莫尽言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尽言打个哈哈,随便扯个理由糊弄过去了,若是大家都知道孟长龄当过逃兵,必定会齐齐鄙视嘲笑他。
&&&&新兵Cao练为期三月之久,都是最基础的训练,包括练艺和练胆。武艺包括弓矢、刀剑、长枪、拳术等,胆气的训练则是为了让士卒能够在与敌对抗时临危不乱、沉着杀敌。
&&&&莫尽言的武艺,除了弓矢,其他都是没话说,他入伍之前,身手就颇为了得了,而刀剑与长枪,无一不需要仰仗身手的灵活敏捷,学起来自然易于掌握。故他将Cao练的重心放在了弓矢之上,他深知将来若是与倭贼在水上对垒,弓矢必定是为最主要的杀敌武器。
&&&&教弓矢的教头姓林,是个一团和气面白须黄的汉子,待人和蔼可亲,看起来极好相与。习弓矢的第一天,林教头给大家做示范,弯弓搭箭,“嗖、嗖、嗖”连射三发,箭箭正中二十丈外的草人标靶头部。众人皆惊叹不已。
&&&&林教头放下箭:“射箭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要领,就是搭箭、弯弓、瞄准、射箭,大家方才看我射的,是不是很简单?”
&&&&众人看林教头射箭,的确极为简单,几个胆大的答道:“是。”
&&&&林教头将头一甩:“都去领了弓箭,按次序站好,照我方才的样子,每人射三箭。”
&&&&大家俱是跃跃欲试,忙去领弓箭,学林教头的样子,搭射弯弓,一紧一松之间,长箭全都飞射而去,但是许多箭并未到达标靶,便已纷纷落地,少数达到射程的,别说靶心,就连标靶的边都没触着。三发结束之后,作为标靶的稻草人上只稀疏地插着几支歪歪斜斜的箭。
&&&&林教头笑眯眯的,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大家觉得射箭的感觉怎样?”
&&&&众人无了话语,只是摇头叹息。莫尽言答道:“看似简单,其实相当困难。”
&&&&林教头点头道:“那你们看我是不是很厉害了?”
&&&&众人齐声道:“是。”
&&&&林教头却摇摇头:“我在Cao练场上,从来都是百发百中。但是上场杀敌的时候,却只有不到三成的中敌几率,你们道这是为何?”
&&&&众人面面相觑。
&&&&莫尽言想想道:“上场杀敌时,敌人不是静止的标靶,而是会躲闪的活人。”
&&&&林教头赞赏地看一眼莫尽言:“说得不错。除此之外,在战场杀敌之时,情况与Cao练场上大为不同,首先,作为射箭者,你不可能会有现在这么沉着的态度,因为随时都会有流矢向你飞来,你必须得先学会藏身。其次,还得考虑外在情况的干扰——光线、风力、地形等,都是干扰的因素。所以,作为一名弓箭手,必须要有这样的认知:我们射箭的目标,不是对面的标靶红心,而是随时会威胁你性命的敌人。现在,我来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