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次数。”
&&&&俞思冕面无表情道:“战死疆场是每一名将士在从军之初就应当有的觉悟,我们从军,就是为了保家卫国。不能因为害怕牺牲,就置自身的职责于不顾。我们畏惧牺牲,死的就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这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
&&&&在座的几人都垂头不做声。
&&&&俞思冕继续道:“罗大人体恤将士们,让大家减少损失,这只会加剧倭贼进犯的程度。倭贼之所以频频来犯,是因为有利可图,这利是怎么图到的?就是他们用很小的代价,获取很大的回报。如果他们每次前来都遭受到他们不可承受的损失,那么,他们再来的时候,就会掂量一下,这到底能不能来。我大明水师,连前朝的水师都能攻破,难道还惧畏这小小的不成气候的倭寇?
&&&&“也许我们水师会有牺牲,但是这种损失是无法避免的,只有彻底将倭寇击垮,才能终止这种牺牲。在座的各位,不要以为折损将士才会丢乌纱帽,百姓有了伤亡,地方官隐而不报,难道当朝廷的眼睛是瞎的?若是出了大娄子,到时丢的可不是诸位头顶的乌纱帽,而是各位的项上人头!”
&&&&这话说得几位千户都打了寒战,细细掂量一下,又说得未尝不是道理。前任卫指挥使罗贤被调职去了琼州,虽然是平级调离,但是琼州比起此处来,条件艰苦何止十倍,可不就算是丢了头上的乌纱帽?
&&&&俞思冕道:“如今利害轻重都跟诸位分析清楚了,从今往后,该如何做大家都应当有数了。我要求各位每月同我汇报一次巡防情况,不可有任何欺诈隐瞒,我会论功行赏,绝不亏待任何一位将士。如有困难,各位可及时与我沟通,我定当倾尽绵薄之力,为大家解决困难。”
&&&&梅花所千户佘云志道:“大人,末将想为梅花所请命,要求增加几艘战船。”
&&&&定海所千户吴迁急忙道:“佘大人的梅花所去年增添了五艘走舸,难道还会缺战船?要增添,也该给我们定海所增添。”
&&&&佘云志不理会吴迁,只继续说道:“梅花所于去年的闽江口之役中,损失了一艘楼船和一条走舸。如今能供调配使用的,就只余下楼船、蒙冲各一,另外还有四条走舸,无法兼顾东海和闽江两条线。”
&&&&俞思冕点点头:“数量确实有点少,我回头同造船厂申报,争取尽快配发战船。”
&&&&一直没有说话的万安所千户刘宽突然道:“大人,近期我们在海面巡防时,发现一支船队,数量不少于十五六艘,都是两千斛以上的大船。”
&&&&俞思冕锁起眉头:“可是倭贼?”
&&&&刘宽摇摇头:“不像,倒像是走私的商船。只是我处并无商船上岸,不知佘大人与吴大人那儿是否见到过这支船队。”
&&&&吴迁摇摇头:“未曾见过。”
&&&&佘云志看了一眼吴迁,道:“回大人,上月我们户所在海上见过一支船队,那船队自南而来,最后奔南竿岛方向而去了。”
&&&&吴迁脸色变得极难看:“佘大人,你们不会是看错了吧,我们每个月都会巡防南北竿二岛,从未见过什么船队。”
&&&&佘云志淡淡道:“我是说他们往南竿岛方向去了,并没有说他们就去了南竿岛,吴大人你们没有见到,但是不能说我们看错了。”
&&&&吴迁脸色铁青:“佘大人你!”
&&&&俞思冕听着他们几乎要吵起来了,出声说道:“你们既已发现船只,为何不去拦截?不管是不是倭船,只要不是官船,就都属于禁令船只,我朝是禁止出海打渔与经商的。”
&&&&佘云志垂首道:“我们的船数量与规模都不及对方,所以只能禁令他们靠岸登陆,并不能在海面上拦截。末将也留了意,近期并没有大规模的倭贼出没,这才猜想可能是民间走私的船队。”
&&&&俞思冕自言自语道:“十五六艘船的船队,必定是要在某处停泊的,又不能靠港,那么停泊在某处小岛的可能性比较大。”遂抬高语调道,“近期内我要做一次盘查,三所一齐出动,去看看周围的小岛上有没有私人海船停靠。”
&&&&腊月初八,家家户户都蒸八宝饭,空气中飘满富足温暖的味道。
&&&&如果没有倭贼这个隐患,当真可以算得上是五谷丰登、升平盛世了。俞思冕心想。
&&&&他一身戎装,登上了出海的楼船。说起来,这算是他头一次出海,自从那年走过长乐到古田的水路之后,晕船症就彻底被治愈了。不仅如此,他还在建宁学会了游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晕船溺水的旱鸭子。
&&&&楼船从梅花所出发,朝东北方向的南北竿二岛驶去。
&&&&莫尽言此刻正在南竿岛上带领一群木匠造船。他刚到关龙飞船队之时,在海面上碰上一支六艘船的倭船队,双方在东沙岛附近大战了一场。这是莫尽言第一次如此痛快淋漓地与倭贼在海上作战,倭贼的六艘大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