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年多。”
&&&&“后来怎么出来了?”俞思冕迫切想知道原因。
&&&&莫尽言苦笑了一下:“我投军的时候,没有入军籍,被卫指挥使罗大人赶出来了,说我以民户充军。”
&&&&俞思冕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罗贤,分明就是故意找碴吧,真是贤愚不分。
&&&&“许哥出事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军中了,要不然,怎么会让他尸骨无存。”莫尽言想起这事,就无比的恼恨和自责,眼泪啪嗒啪嗒又掉了下来。
&&&&俞思冕心里五味杂陈,他怜惜小莫,又隐隐有些吃庄许的味,很显然,庄许在小莫心中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俞思冕摸摸莫尽言的头顶:“小莫,别哭,这些我们迟早都会向倭贼讨回来的。你离开梅花所后又去了哪里?”
&&&&莫尽言迟疑了一下,要不要跟他说自己遇到关龙飞的事呢,俞思冕现在是官,关龙飞就相当于匪了,连带自己也成了匪众。官匪从来都是不对付的,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他目前的难题。
&&&&“我后来就回江口村打渔去了,有时候也顺便偷袭一下倭贼。”这的确是他离开梅花所之后的去处。
&&&&俞思冕吓了一跳:“你一个人?”
&&&&“嗯。他们人少的时候我才偷袭,他们人多了,我就给大家伙报信。”
&&&&那也是够大胆的:“小莫,你这样太莽撞了,多危险啊。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是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啊。”
&&&&莫尽言盯着火堆,低声说:“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俞思冕心里疼痛不已,这个孩子,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跟倭贼结下了血海深仇,支撑他一直走下来的,可不就是这仇恨?他伸出手,抓住莫尽言的左手:“小莫,别让自己那么苦,哥心疼。以后就跟着哥吧,哥带你去打倭贼。”
&&&&莫尽言抬头看着俞思冕的眼睛,那眼眸清澈而明亮,充满了疼惜和希冀。他犹豫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俞大哥,你怎么和官兵在一起呢?”
&&&&俞思冕神色一滞,自己只想着知道他更多一些,差点把自己的事给忘了。“那个,我、我……”他有些结结巴巴了,脸上也忍不住有点红了,“对不起,小莫。哥骗了你,我不是什么茶商,而是建宁府新一任的卫指挥使,其实当时是去建宁府上任,途中遭人暗算,差点丢了性命。我害怕你们担心,才骗你说我是茶商。对不起。”说完这些,发现背脊都是一片汗热。
&&&&莫尽言抬头看着他:“没关系,俞大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当时一定身不由己。”要放在从前,莫尽言会觉得受伤害,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都不能对俞思冕完全坦白,设身处地,就理解了。
&&&&俞思冕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失落,他希望小莫能够生气,那样起码说明小莫很在乎自己,但是他现在不确定了。他跟自己分开三年,认识了不一样的人,有了自己不知道的经历,他不能够确定,这是不是还是当初那个敢爱敢恨的率真少年。
&&&&“我本来想等我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确信没有危险了,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的,没想到一等居然是这么久。”俞思冕解释道,幸而还有机会解释。
&&&&莫尽言闭一下眼,点点头:“我知道的,其实我最开始就在想,你应该不是一个茶商的。应该有别的身份。”他以为他只是个富贵公子,没想到他竟然会是朝廷命官,这让自己与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你的仇人找到了吗?”
&&&&俞思冕摇了一下头,又点头:“找到了。”
&&&&“那事情解决了?”
&&&&俞思冕迟疑了一下,答道:“解决了。”
&&&&莫尽言微笑起来:“那就好。”
&&&&兔子上的油落在火堆里,滋滋作响,冒出一缕缕青烟。俞思冕叫起来:“呀,兔子似乎都烧糊了。”
&&&&莫尽言笑起来:“我的好像熟了呢,我尝尝。”便撕了一小片rou放进嘴里,“好了,真香!”
&&&&俞思冕看了一下自己的,因为经验不足,一部分烧黑了,一部分还是红色的rou。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好像还没好。”
&&&&莫尽言将自己手中的兔子塞到俞思冕手中,拿过俞思冕手中的木棍:“俞大哥你先吃我的,你的我来烤。”
&&&&俞思冕迟疑了一下,瞬间又笑起来,高兴地接过来,撕了一条腿下来,放到莫尽言嘴边:“小莫,你烤,我喂你。张嘴。”
&&&&莫尽言看一下兔子腿,又看一下俞思冕,他的神情异常坚持,便伸手来接:“我自己来。”
&&&&俞思冕不理会:“张嘴!”
&&&&莫尽言只好张嘴,咬了一口。
&&&&俞思冕见他吃了,欢喜得白牙都露出来了。自己就着莫尽言吃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