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下手了。
甄明瑶方才在顾琅景身边瞧见楚琏了,知晓他是太子近卫,羞答答的声音有些撩人的痒痒,“请问是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殿下确实有吩咐。”楚琏咳了咳嗓子,犹豫着到底怎么跟她说。
“真的是殿下找我!”甄明瑶眼睛似要冒出星星,兴奋得不行,冲他激动道,“殿下要与我说什么?是约我一起赛马吗?”
楚琏叹了口气,心一横,面无表情道,“殿下说这校场是皇家重地,非顾氏皇族不得入内,甄姑娘虽为平国公之女可也要守规矩。这擅闯皇族领地本是要杖责的,殿下念在姑娘是女流又是初犯,便免了这棍棒之苦,只是需要甄姑娘交上一百两黄金,以作警示。”
甄明瑶倒吸了一口气,宛遭雷击,怔在了当场。
楚琏就猜到了甄明瑶的反应,他不知殿下为何突然要为难这姑娘。
平国公最近在陛下面前还挺受宠的,此举定会会惹得东宫与平国公府的龃龉,他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殿下图啥。
经历了短暂的回神后,甄明瑶总算反应了过来。
只是她的眼圈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泛了红,白皙的小脸也变了色,声音哽咽,几乎逐字逐句,“明瑶无知,多谢太子殿下指点,罚金待会儿便让家奴送来。”
太尴尬了,楚琏如是着想。
他没见过女子梨花带雨,很难应付这种场面,只得生硬的点点头,然后脚尖轻提,便飞快的朝顾琅景所处的方向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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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郑绥安初见明琬心中便十分欢喜,可他又怕这份喜欢太过明显会吓到她。
是以在她身边小心的跟着,总害怕自己哪做不好,不一会儿脑门上便急出了一层汗。
他主动打破沉默,“甄姑娘,咱们先骑马慢慢行会儿,等你觉得手能握紧缰绳再赛马吧,我担心你手伤……”
明琬冲他报以安慰一笑,“没事儿了,已经不疼了,今天天气难得凉爽几分,咱们去前边看看景色吧。”
这一偏头就瞧见了前方打马而来的黑衣男子,他虽着黑衣,可领口和袖边都绣着缠金线的蟠龙纹,一头墨丝高高束在鎏金冠后,衬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英姿勃发。
明琬静静的望着他,握着缰绳的手却冰凉,在抖。
棕色的汉血马收了缰停在了明琬身边,马背上的男子似是有些诧异,漆黑的眸光静静打量了一圈,问道,“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这道熟悉的声音很冷很淡,可明琬知道,这声音也曾温柔缠绵,婉转动听过。
她默了一瞬,抬头与他对视,眼神意有所指,“佳人等候,臣女狼狈于否,就不劳二殿下关心了。”
前世她只顾着伤心并不知他早一步找好了下家,此刻她远远的瞧见了一水蓝色的窈窕身影,心知定是那赵家姑娘。
还未与她了断,就明晃晃的带着姑娘骑马作乐,好个顾家儿郎!
顾怀远愣了半晌,幽幽道,“你何时学会这般Yin阳怪气的与我说话了?”
明琬心中厌恶他,可又想起昨晚爹爹叮嘱,不能惹事。
她深呼吸了一下,抬头平视他,“我并没有Yin阳怪气,只是心中有鬼的人,听谁说话都觉的在Yin阳人。”
言罢,她咬紧牙关,手拽着缰绳,驾马朝前走,只留一道绝尘而去的背影。
渣滓!
虽然明琬在心中将他骂了千八百遍,可抬到台面上,那些脏话就怎么也蹦不出口。
郑绥安在马背上敷衍的朝顾怀远行了个礼后,便追了上去。
他虽担心,可又不敢多问,只得默默的跟在一旁。
忽的,明琬回头冲他强扯个笑脸,“我们去赛马吧。”
他心下一暖,嘴上便磕磕巴巴的再说不出什么,憋了半天只落得一个“好”字。
平国公生□□武,甄家三兄妹从小就都被甄政逼着练过马术,所以这点马上功夫对她简直轻车驾熟。
明琬小巧的锦鞋勾住脚蹬,抽出腰身的小马鞭,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骏马长鸣一声。
她微弓着身子,目视前方,紧跟着收了一下缰绳后,便朝前方广阔的土地疾驰而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等郑绥安缓过神后早已骑出十丈开外了。
他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艳,而后也紧勒缰绳,朝前方驾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景色一幕幕倒退。
明琬很久没这样轻松恣意过了,上辈子嫁人后便一直窝在丁氏的地盘任她差遣。郑绥安虽领着皇饷,可丁氏抠门,他那些月例银子发下来后便会被她收起来。
吃东西尚且刚刚够饱,去马场骑马这种烧钱的行当她是想都不要想。
可如今到底该怎样与绥安说呢,总不能说你娶了我半年后便会没了命——耳边风声呼啸刮过,明琬心里想着事儿,手下的缰绳无意识的越勒越紧,直到马儿传来了异样的嘶鸣她才觉察到不对劲。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