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犯事,他也没那个资格随军打仗。”
启微帝拂袖,“咱们回吧,小景不会让朕失望的。”
顾眠芊怏怏随着他望宫里走,心思飘到了天边。
启微帝心里暗自叹息,兰绍那孩子品行好,武功又高,他确实有意让他协助小景。
可到最后,是他自己不愿。
“大悦宫不能无人守宫,臣要护着陛下周全。”
启微帝多心,替芊芊问了一句,“朕自幼便宠爱芊芊,她位分尊贵,朕也许着你同她一起玩耍。既已决定远离朕的公主,又何必拿着话来搪塞?”
他记得兰绍杵了良久,神色看似很痛苦,最终缓缓答——臣习惯了。
*
大悦宫城门左右站着二十人,用力拿绳子划过机关,“咔嚓”一声,古旧厚重的城门顷刻大开。
楚琏眼眶微微泛着热意,骨子有些躁动,上一次城门大开的时候还是陛下刚登基时带兵出讨伐周边小国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尚在懵懂,如今跟了太子殿下多年,他也等来了这一天。
顾琅景一身银白色铠甲,发上青丝拿玉冠高高束起,静静立在那,衣诀一角被风吹的翻起。
他抿唇,神色肃穆,手举□□,声音震人心弦,“我大越儿郎生不畏死,此行一役,尔等必随孤凯旋!”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将士们镇臂高呼,几欲要热泪盈眶。
国家有难,男儿当自强,他们愿为大越抛头颅,洒热血,只盼望能护住脚下的土地和家中的妻儿。
周遭的声音几乎要穿透明琬的耳膜,她挽着顾琅景的手臂,坚定的站在他身旁。
一群黑衣中,那抹红色铠甲霎是惹眼。
宫墙上送行使吹起了悠长的号角,古钟长鸣了三声,十万越军踏离了土地,朝漠关进发。
顾琅景替琬琬准备了一辆轿撵,可却被她推了去。
“行军打仗,还要抬个轿子,你是不是想我被这军中所有将士耻笑?”
“不知好歹。”顾琅景点了点她的脑门,“路途遥远,不是儿戏。”
明琬“嘁”了一声,“瞧不起人,我甄家儿女自幼便会骑驾驭马。”
见他还是不宽心,明琬凑在他耳边,呵了口气,暖暖痒痒的,“夫君勇武不凡,做妻子不能丢脸嘛。”
顾琅景宠溺笑笑,也就依她了。
只是此行漠关要经过周城,苏都等地界,道阻且长。
她到底是个女儿家,挨了三四天大.腿两侧便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
顾琅景替她擦着活血化淤的药膏,又气又心疼。
白日里,只好把她放在了自己的马上,让她侧过身子,窝在自己怀里。
此行半月,总算到了苏都地界。
将士们士气不减,再有三天,就能到漠关了。
只是苏都城门紧闭,看着十分诡异。
顾琅景皱眉,京中信使快马加鞭,比他们一行人早走了不知好几日,苏都的地方太守不可能没有信。
他招手唤来了楚琏,沉声吩咐,楚琏信步走向城门与那守城的侍卫交谈。
秋日太阳足,又称秋老虎。男人们在阳光下暴晒倒是没什么,可明琬身子受不住,不一会儿,唇就泛了白,看着没什么气色。
顾琅景心疼,拿着水囊扶她到树下,脱了自己的外袍垫在地上才让她坐下。
“哪里就这么娇气了。”明琬皱着鼻子,嗔了一句。
他拧开水囊的盖,递过去,声音隐带着笑意,“别到时候哭鼻子,窝在孤怀里不出来。”
明琬面上一羞,他意有所指。
昨夜自己却是被他折腾的快哭了,在他身.下央求着他停下来。
也不知道为何,可能是换了个环境,在扎营的帐篷里,他好似比往日更兴奋了。
两人说着话,楚琏颠颠的往回跑,神色有些凝重,“殿下,漠关被破,不知因何爆发了瘟疫,那疫病传染的快。苏都太守害怕整个城被传染了,这才封锁了城门。”
“瘟疫?”
顾琅景攥紧了袖子,下边只报了漠关被迫,却没有报这地方竟产生了瘟疫。
“速速打开城门,先让将士们进城安身,再做另一步打算。”
他沉着冷静下了命令,随后起身,拉着明琬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拉了起来。
“琬琬,咱们先进城。”
明琬在他身侧,楚琏领路,一行人进了城。
只是不知为何,路过守城的将士前,一瞬间,她总觉得那个将士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奇怪。
很兴奋,却有些不同于看见援军赶到的样子。
她只当自己想多了,紧紧的跟在顾琅景身后往城里走。
苏都也算是几朝古城,底蕴丰厚,城域广阔。
破天荒的,街上甚少有行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