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出息。”顾琅景忍不住笑了一句,随即旁若无人的替她拿捏起了肩膀。
周遭的太监宫女们纷纷噤声,这……
雪路早被清的干净,日光炙烈,远处时不时飞过几只孤鸟。
帝后二人在宫官的搀扶下缓缓行至德元大殿,底下立着浩浩汤汤数百名大越官员。
礼官侯在一旁台前,等待着帝冠加冕。
苏公公怀里捧着拂尘,见帝后站定,尖细的声音透过整个大殿上空,“众官拜见新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澈有力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献上他们对新帝无边的崇敬与拜服。
顾琅景站在高台上,神色睥睨,恍若世间所有都握在了手中,他缓缓抬手,“平身。”
苏公公又要唤礼官为新皇加冕,字才刚喊了一句就被顾琅景瞪了回去。
他颤颤巍巍个老身子这才注意到陛下旁边的皇后娘娘,他犹豫了半天,为难道,“陛下,今儿是您继承皇位的日子,老奴——”
顾琅景神色不善,斥道,“放肆。”
苏公公可怜巴巴,向前走几步,“参见皇后娘娘。”
百官们一怔,在新帝继位大殿上朝拜一个女人?
可他们瞧着陛下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硬着头皮又跪了下去,“微臣拜见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如此,礼官才替顾琅景戴上了帝王象征的冕冠。
嘉和六年,新帝继位,改国号为兴运,称景帝。
寒风刮过,帝后十指紧扣,站在高处接受众官朝拜。
典礼过后,顾琅景送明琬回宫歇息。
她一只脚甫才踏进殿便将头上的凤冠拆了个干干净净。
顾琅景被她这猴急的模样逗得忍不住笑,“不过才一会儿就累成这样,朕同你折腾了这么久,体力怎么还是不见长?”
“青天白日的,你羞不羞?”
明琬佯装生气,朝他扔了个枕头,恼道。
啧啧,小姑娘学会龇牙了。
顾琅景大步朝她走去,拦腰一抱将她摔倒床上,挑眉笑,“方才没听见吗,整个大越都是朕的,朕想做什么,管它白日还是黑夜?”
明琬藏在他怀里笑,一个劲儿的躲,“不闹不闹啦,我投降。”
“晚了。”
他将她整个身子放平,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透过衣衫摸在腰间,细嫩的皮rou宛若上好的丝绸,他没忍住多摸了几把。
明琬被他摸的痒痒,小身子在怀里蹭了蹭,委屈巴巴的求饶。
两人正闹着,冷不丁外面香菱跑来敲门。
“何事?”顾琅景不悦抬首,冷冷问。
“陛下,娘娘家里出了事儿,还请娘娘出来一趟。”
明琬听见香菱的声音,急忙挣脱开,慌着就要下地却连鞋都没穿好。
顾琅景皱眉,俯下身子替她把鞋摆正,大手握着她玲珑小足,坏心思的挠了挠,惹得头顶一阵娇呼,旋即才替她穿好了鞋。
似是担心她害怕,顾琅景握着她的手,带她出了门。
“香菱,你慢慢说,出什么事儿了。”
“老爷发现少夫人和别人通jian,正闹着要杀了jian夫呢,府里乱做了一团,姨娘不知被谁推了,腰扭了。”
明琬讶然,“娘亲受伤了?”
顾琅景捏了捏她的掌心,“朕陪你去。”
路上,明琬气得不忿,“大哥生的那般好看,又有才情胸怀,李玉娥为何会和别人搅合在一起?”
“朕听说咱们在外时,顾怀远对甄府态度很差,一度要削了你爹的公位。想必你的这位嫂子是在给自己找下家呢。”
顾琅景眸色悠远,这样浅薄势力的人他见得多了。
你有权有势时,恨不得化作绕指柔巴巴的贴上来。落寞寂寥时又弃如敝履,恨不得再不看一眼。
人性啊,就是这么经不起考验。
马车行进得当,不一会儿就到了甄府前。
朱漆大门闭的死死的,里头却传来阵阵怒骂并着女子尖叫的声音。
顾琅景蹙眉,身子不漏痕迹挡在了明琬前边。
守门的仆人见景帝和娘娘来了,登时叩拜行礼,打开了大门。
院里入眼可见破碎的瓷器玉器,正中央跪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明琬咬唇,大哥一脸平静的就站在那儿。
“修彦,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你要相信我啊!”
甄修彦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袍,裤摆被李玉娥抓了几道灰扑扑的手印,他嫌恶挪了挪,“滚。”
甄政指着李玉娥怒骂,“当初不是夫人看重,我也不会让你进家门。给我们甄家如此蒙羞,还有脸哭求。”
他大声喝,“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打出甄府。”
小宝被nai娘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