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慕夏掐指一算,小半年没联系他了。
游弋坐在旁边擦头发,水珠不时溅到慕夏脸颊。他擦了擦,又把手搭在了游弋的肩胛骨上,去摸那只墨色的蝴蝶——过去半个月了,红肿全消,蝶翼栩栩如生。
他那处敏感,被慕夏一摸本能地往后一张肩膀,侧过脸:“电话打完了?”
“嗯。”慕夏说,带着点自嘲,“没人管我,老妈让我跟老慕要钱。不晓得他能不能给,上次和他联系,好像在担心那小孩读私立学校的事。”
老慕的私生子和姓许的女人跟着他来到这边住,据说是在分公司附近租了套大房子,比慕夏和他妈住的条件不相上下。从得知消息到现在,慕夏平静地接受现实,满心憎恶却一时不在波涛汹涌地翻滚。
他提起那小孩时脸色声音都变了,游弋听不得慕夏哑声说话,这是他发火的前兆,连忙拿擦过头发的毛巾盖住了他的脸。
“蚂蚁竞走十年了!”游弋冲他喊,半真半假地玩笑,“你清醒一点。”
慕夏挥开毛巾:“你别想我能圣母到和他们把酒言欢——唔!”
满腔怨念来不及发作,突然他被堵住了嘴,于是怒火也无可奈何地钻回心房化作一颗烧红的炭,重新藏在了深处。他搂住游弋的腰,手指直接碰到了刚洗完澡微冷光滑的皮肤,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摩挲。
游弋被他揉得闷哼一声,撑起上身,膝盖顶开了慕夏并在一起的腿,手顺衣服下摆探进去和他的牛仔裤纠缠。
“我还没洗……”他说,客厅的灯光晃得眼睛痛,伸手挡住继续喃喃,“你确定一会儿不会你爸妈突然开门进来吗?”
游弋被这话吓得一下子松了手,慕夏趁机提着裤子把他掀开,一溜烟似的跑进了浴室。
愤怒的脚步声,游弋拍浴室的门骂他:“去你妈的!我爸去菲律宾打猴子了!干,慕夏你是不是男人啊我都洗好了!”
“我满身都是汗,不干!”他扯着嗓子回,反手拧开了水龙头。
被关在外面的少年哭笑不得,转身走进了卧室。他倒在床上捞过手机看讨论组,林檎发了和程小鹿、李抒的续摊,去工作室点烧烤啤酒继续嗨,孟居然作为唯一异性竟然并不突兀,而林战一直没动静。
他按了几个字:小战哥回家了吗。
还没发出去又一个一个地删掉,感觉自己太八卦。游弋开了空调,光脚被冷风一吹,脚心居然痒酥酥的。他翻了个身,埋在枕头里闭上了眼。
等慕夏洗完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他的男朋友把毛巾被裹得乱七八糟,空调在旁边呼呼地吹,而游弋却已经微微有了鼾声。
他气急,一巴掌拍上了游弋的屁股:“起来干你啊!游哥,别闹!”
顶灯挣扎了几下,不争气地被可耻的人类关掉。
一片昏暗的卧室,毛巾被与衣服裹成了一团落到地上,床边白墙映出模糊的人影,摇摇晃晃,像一场静默的电影。可愈发粗重的喘息与不时一声短促却压抑不住的甜腻呻yin充斥在夜色中,令人浮想联翩。
慕夏反复地吻他肩胛骨的纹身,凶狠地进入又全部抽出,干得游弋不停地抖。他抓着枕头的一角,另只手翻折过去胡乱在慕夏腰侧掐,留下红红的抓痕。
他握住游弋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不时咬一口指尖,拿过画笔的手在他腰身煽风点火。纵然什么也看不清,慕夏光凭经验都知道他哪里最好留印记,随着越发深入的动作,他感觉游弋大腿内侧的肌rou绷紧。
“……要到了?”他说,要去爱抚游弋前面。
从脚踝一路麻到了小腹,游弋阻止他,让他快一点。内里的温度高,他能感觉到被咬得更黏糊,以至于脑子都不太清醒,浑身要飘起来一样轻。
慕夏鬼使神差地吻住了他后颈那颗朱红色的痣,他听见游弋一声轻喘。
毕业的快乐,高考的疲倦,还有放肆一晚上身心俱伤亟待发泄的心情……统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只剩下印在身上的吻痕。
他还是第一次光靠后面就高chao。
游弋翻过身,抱住慕夏的脖子,闷闷地说:“我会和你去一个地方上大学吗?”
“嗯。”慕夏短暂地应,手分开他的腿,又顶了进去。
后半夜蛙鸣渐渐地变弱了,慕夏一翻身把游弋搂在胸口,贴着他的后背,感觉那只墨色的蝴蝶又飞进他的心房。
高考结束了,但毕业季才刚刚开始。
无穷无尽的散伙饭,年轻的少年们半条腿迈出高中校规的禁锢,立刻开始和老师拼酒,要把被“折磨”的岁月找回来一般,仗着身体好欺负老年人。
第一轮火锅中,招财猫中了招,最后被抬回家——送他回去的林战和另几个学霸男生惨遭师母一顿臭骂。第二轮他们合力干翻了数学老师老王,可怜老王快退休的人也没逃过劫难,清醒后扬言要布置数学题,但已经没人听他的了。
“我没有暑假作业了。”这是慕夏那天最强烈的念头,他一阵欢喜,没来由地傻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