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瞒着我。”
身侧传来一声轻笑,沈玹用诱人而又低沉的语气道:“京中官宦子弟十三岁便能上青楼开荤,殿下想了解一下吗?”
“并不想,谢谢。”萧长宁忙不迭拒绝。
“殿下去净身房行窃……”
“并非行窃,本宫堂堂帝姬,天子亲姐,去净身房观摩一下……那物,怎么能算行窃呢?”那段屈辱的故事萧长宁并不想再提及,欲盖弥彰地为自己解释。
沈玹道:“行。殿下伙同越抚使去净身房,应该不止是想以此来要挟臣,而是在怀疑臣的阉人身份,可对?”
一字不差。
被抓了个现行,萧长宁沉默着将被褥拉上,遮住脸闷声道:“好了,本宫不疑你了,你也别再提及此事。”
都怪越瑶的馊主意,这该成为她一辈子的笑柄了!
沈玹只是笑了声,没有作答。
同榻而眠的第一夜,就在更漏声声中悄然而逝。
第二日清晨醒来,榻边被褥叠的整齐,已然不见沈玹的身影。
萧长宁打着哈欠起身,心道:自己明明是来受罚侍奉人的,结果反而成了被侍奉的那一个,也不知沈玹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她下意识伸手去摇铃,手在榻边摸索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沈玹的寝房,宫婢们都还留在南阁呢。
萧长宁只好自己披衣下榻,刚穿好衣物,便听见门扉被人叩响,接着夏绿略微焦急的声音传来,道:“殿下,皇上驾临东厂,正在厅前哭着呢!”
“什么?皇上怎的来了这种地方?”萧长宁抓起披帛披上,一把拉开房门,顾不得夏绿复杂的目光,问道:“谁惹皇上了?”
“奴婢不知。”夏绿垂下眼,躬身道,“前来通报的林公公说,沈提督已先行一步去接见陛下了。”
那想必是大事了。
萧长宁忙道:“快拿干净的衣裳来,伺候本宫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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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渴求
连着晴好数日,先前的积雪化了, 唯有花丛墙角等Yin暗处还堆积着星星点点的雪色。
厅前的花圃旁, 大黑狗敛去戾气悠闲地晒着太阳, 瓦砾轻响, 一只斑斓的玳瑁猫轻盈跃下,踩着优雅的步伐大摇大摆地从大黑狗面前路过,竟是一点也不害怕。
大黑狗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这小东西的挑战,忙竖起耳朵, 龇出雪白的尖牙, 喉中发出含混的低吼,幽绿的眼睛恐吓似的瞪着悠闲靠近的猫儿。
琥珀这小祖宗早在东厂混熟了,心情好的时候会纡尊降贵地让番子们撸两把毛,换几条小黄鱼吃。它连恶名远扬的番子尚且不怕, 还会怕一条狗?遂不理, 继续踩着轻盈的小碎步前行。
跑出三尺远, 它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身返回, 在大黑狗面前站定。
黑狗继续龇牙咧嘴, 琥珀漠然对视, 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抬起rou爪,唰唰唰在大黑狗脸上挠了十余下, 速度快到猫爪都化为残影, 将黑狗挠得毫无招架之势。
殴打完东厂地头蛇, 琥珀心满意足, 继续踩着小碎步巡视‘领地’,深藏功与名,留下大黑狗一脸茫然地蹲坐在原地,仿佛灵魂饱受摧残无法接受现实,良久才‘嗷呜’一声以示委屈。
就在此时,厅前的大门打开,萧长宁一身珍珠白缀毛领冬衣走了进来,淡雅的身姿与身后的残雪黛瓦遥相呼应,饶是东厂太监们见了,也要打心眼里说一声‘漂亮’。
琥珀刚打了一场胜仗,喵呜一声向前,亲昵地蹭着萧长宁的小腿,似是在讨赏。萧长宁正满腹心事,没时间回应这小祖宗,只将它抱起来递到夏绿手里,随即对前来行礼迎接的林欢道:“皇上呢?”
“皇上和厂督都在议事堂呢。”因是面圣,林欢解了佩刀,但嘴里仍是鼓囊囊地塞着酥糖等吃食,真是一刻也未曾消停。
萧长宁点了点头,让夏绿留在外头候着,自己缓缓迈上台阶,入了议事堂。
门一推开,数双眼睛便落在了萧长宁的身上。今日难得四大役长都到齐了,沈玹坐在次席,望向萧长宁的眼神深邃如墨,弄得她脸一热,又想起了昨晚同榻之时若即若离的暧昧……
萧长宁的视线与沈玹一触即分,坦然受了役长们的礼,这才望向红着鼻子眼睛的小皇帝,无奈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阿姐……”萧桓像是见到救星般,忙起身拉住萧长宁的手,将她引到自己身旁坐下,含着泪抽抽搭搭道,“朕要完啦!”
“说什么傻话!”
萧长宁掏出帕子来给他拭泪,又不动声色地望了沈玹一眼。沈玹会意,朝役长们抬抬下颌,示意他们先退下。
等到屋内只有他们三人,萧长宁方道:“现在皇上可以说了。”
萧桓仍是有所顾虑,战战兢兢地望了沈玹一眼,不愿开口。
萧长宁也不隐瞒他,安抚道:“沈提督是自己人,陛下不必有所顾虑。”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