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辜负了父皇托孤垂帘的嘱托,利欲熏心而铸下大错,收手吧。”
“皇帝,哀家一手把你教养大,连你也要和哀家作对了?”梁太后自顾自点了点头,以手指天喝道,“来人,给哀家拿下……”
梁太后令还未下完,却忽见寒光闪过,接着,一柄锋利的匕首抵上了她的脖颈。
这一幕实在是太戏剧化了,所有人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家不由地望向刀挟太后那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窸窣的议论声。
局势反转,萧长宁惊愕地望向太后身边的宫女,完全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制住太后的,竟然是太后身边最亲密之人!
匕首紧紧贴着脆弱的肌肤,梁太后亦是怔愣了一瞬,小心翼翼地转过视线,望向挟持自己的那名宫女。她的眼睛倏地瞪大,不可置信地惊怒道:“你……你竟然敢背叛我!”
大宫女玉蔻将匕首抵在太后的颈侧,挟持她前进几步。太后的亲卫们这才如梦方醒,也顾不得皇帝和皇后了,纷纷调转长戟,将兵器对准了玉蔻,玉蔻不卑不亢,眼神清冷,喝道:“谁也不要动!放下手里的武器,所有人退后!”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轻举妄动。太后额角已渗出了冷汗,僵直着脖子颤声道:“来人,杀了这贱婢!”
“太后还是不要说话的好。”玉蔻将匕首轻轻一划,太后立即低叫一声,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玉蔻显然动了真格,侍卫们投鼠忌器。他们迟疑了片刻,纷纷丢了刀戟,举手退向一旁,放弃了抵抗。
萧长宁给了越瑶一个眼色,越瑶会意,趁热打铁道:“北镇抚司听命,拿下逆贼,保护陛下和皇后!”
太后的几百人马尽数被拿下,萧长宁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她眯了眯眼,借着火光打量玉蔻,只觉得她身形熟悉,似乎在慈宁宫外的某处见过。
正思索着,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校场,红梅,沈玹朝梅树后的宫女拱手行礼,极尽尊重……
是她!那个偷偷在东厂校场与沈玹交换情报的宫女!
她竟是沈玹的人么?难怪如此。
得知玉蔻真实身份的萧长宁又惊又喜,而与之相反的,梁太后则是恨得眼睛几欲滴血,悲愤道:“玉蔻,你这贱-人!哀家哪点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坑害哀家!”
“太后娘娘贵人多忘事,大概不记得了。”玉蔻紧紧地握着匕首,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冷声道,“奴婢的心上人,是被娘娘和霍大人亲手所杀。”
“你的心上人?”梁太后咧开鲜红的唇,怒极反笑道,“哀家杀过那么多人,谁知道你的心上人是哪个狗奴才!”
远处隐隐有火光燃起,纷杂的脚步声靠近,看来又有大队人马闻讯而来。萧长宁心中一紧,目光暂且从梁太后身上抽离,紧紧地锁定火光隐现的方向,不知道这一批来人究竟是沈玹还是霍骘……
“东厂救驾来迟,万望陛下恕罪!”随着熟悉的嗓音传来,萧长宁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腹中。
她眼睛一亮,嘴角不由得扬起,唤道:“沈玹!”
林欢和蒋射分别带着两队人马控制了局势,将梁太后团团围住,接着,马蹄声靠近,沈玹从疾驰的马背上翻身而起,如鹰隼般稳稳落在地上,朝萧桓单膝跪拜,抱拳道:“臣沈玹,叩见皇上!”
“沈卿快起!”萧桓下意识伸出手,似乎想要亲自扶起沈玹。但沈玹衣裳上都是血,浑身杀气腾腾,他一时不知从何下手,只好尴尬地僵在半空中,虚虚一扶。
好在沈玹并未在意,只起身朝梁太后走去。他每走一步,梁太后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竟变成死人一般的惨白之色,浑然不复方才逼宫时的色厉内荏。
她很清楚此时沈玹出现在宫中意味着什么:霍骘败了,亦或是死了,她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一败涂地……
萧长宁翻身下马,却因马背太高,她落地的时候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幸好一只大手从旁侧伸出,及时稳住了她的身形。回首一看,那搂住他的不是沈玹是谁?
众目睽睽之下,萧长宁强忍住想扑入他怀中的欲-望,眼神锃亮,问道:“沈玹,霍骘的反兵已被剿灭了么?”
“谋反的锦衣卫已被拿下十之八九,霍骘见情形不对,弃兵而逃,臣已命人去拦截缉拿了。”说着,沈玹不动声色地扶稳萧长宁,转身望着面色灰败的梁太后,勾起一抹狂妄清冷的笑来,抬首道,“太后还有何话可说?”
梁太后抵在宫墙上,死死地咬住嘴唇,眉间拧成深深的沟壑,仍垂死挣扎道:“哀家奉命清君侧,赤诚之心天地可鉴,至于霍骘是否谋反,哀家什么也不知道!”
“太后将自己摘得干净,是想断尾求生?”沈玹嗤笑一声,“宫中谁人不知,反贼霍骘乃是娘娘您的裙下之臣,娘娘想明哲保身,怕不是那么容易。”
梁太后攥紧十指,浑身发颤。
小皇帝头一次见这般大场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便问道:“太后今夜挟持天子,乃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