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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无镜观摩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长公主惹您生气啦?唉,咱们女人嘛,就是嘴硬心软,多哄哄就好了。”
林欢皱眉,嘀咕道:“我才不是女人!”
方无镜翻了个白眼,自动无视林欢的这句话。他倚在廊下的灯影中,还以为厂督是和萧长宁吵架了,便劝道:“长公主一个人嫁来咱们这也挺不容易,厂督给她买些胭脂首饰,亲手给她做一顿好吃的早膳,什么坎都会过去啦!说实话,咱们大伙儿还等着厂督早生贵子呢。”
早生贵子?太监可不能生孩子,除非……
在一旁石凳上拭刀的沈玹一顿,良久方抬眼,问道:“你们何时看出来的?”
方无镜一时说漏了嘴,揉了揉鼻尖干咳一声,道:“前两年罢。不过,只有我们几个亲近您的役长看出来了,别人约莫是不知道的。您放心,我们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可方无镜并不曾想到:既然是要早生贵子,又如何能瞒得住?
沈玹神情平淡,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是否泄露,只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方无镜点点头。
蒋射也点点头。
林欢……
林欢挠挠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状态外的迷茫:“知道什么了?你们在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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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羹汤
萧长宁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抱着柔软的绣枕在榻上翻了个身,关于昨夜醉酒的记忆一点点苏醒。
沈七的身世,醉酒的胡言, 还有净室中带着水汽和花瓣馨香的坦诚相见……
零碎的记忆拼凑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萧长宁瞪大眼,‘啊’了一声猛然挺身坐起,又因宿醉的头疼而颓然倒回被褥中。
纱帐撩动, 一旁, 沈玹沉稳的嗓音传来:“头疼就多睡会。”
萧长宁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玲珑眼来, 声音捂在锦被中闷闷道:“昨晚本宫喝醉了, 你就没趁本宫醉酒……做点什么?”
“殿下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沈玹约莫是刚入宫回来, 身上仍穿着蟒袍皂靴。他伸手将乌纱圆帽摘下,搁在一旁的案几上,旋身坐在榻边, 单手撑在萧长宁耳侧,俯身看她,“要不,现在将昨晚未做完的事……做完?”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 低沉的嗓音流入耳中,莫名让人心慌意乱。
现在酒也醒了,萧长宁的脸皮也变薄了。她在沈玹的逼视下缩了缩肩, 连两只耳尖都变得通红, 抖着睫毛道:“现在是白天呢, 不可白日宣yIn。”
沈玹‘哦’了声,坐直身子说:“好,那就晚上。”
萧长宁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坑里。
沈玹心情似乎很好,伸手揉了揉萧长宁柔顺的头发,“若是不困,便起来梳洗用膳。”
正巧饿了,萧长宁掀开被褥,雪腮泛着桃红,边穿衣裳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沈玹道:“辰正。”
东厂一向是辰时准时用膳,风雨不动,萧长宁已是迟起了半个多时辰,愧疚道:“起晚了。”
沈玹神色不变,伸手给她系好衣带,垂眸道:“殿下并非厂中番子,偶尔迟起,可以谅解。”
萧长宁回想起自己刚嫁到东厂之时的情形,心想:本宫第一次与你共用早膳之时,不过是迟到了一刻钟,那时的你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啊……
似是觉察到她的腹诽,沈玹抬起一双深邃的眼来,一缕头发从耳后滑落肩头,看着她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萧长宁笑yinyin道,“本宫在想,沈提督怎么变得这般温柔呢?”
沈玹笑了声,勾起她的衣襟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殿下越发学会顺杆而上了,看来是本督太过放纵。”
萧长宁立刻告饶:“本宫错了。”
沈玹只是看着她,眸色幽深,修长的指节顺着衣襟下移,暗示得十分明显。
萧长宁到底面子薄,生怕他真的在青天白日之下办了自己,忙皱着眉示弱道:“沈玹,本宫头疼……”
“听着,长宁。”沈玹含着她的耳垂低低道,“本督向来不是什么温柔之人,你若再引诱,本督怕是等不及一月期满便吃了你。”
萧长宁小声道:“本宫也没逼着你忍一个月啊……”
“哦?”沈玹的目光忽的炙热起来,如狼似虎。
萧长宁立刻捂住嘴道:“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说现在!”
沈玹在她幼嫩的脖颈处咬了一口,犬牙占有欲颇强地摩挲着她颈侧的经脉,带起一阵酥麻的战栗之感。萧长宁莫名地身子发软,热血一阵一阵地冲上头顶,雪腮绯红。
片刻,沈玹放开她道:“明明是你要服侍本督三月,现今三月之期未到,反倒是我伺候你了。下榻,自己穿衣。”
萧长宁伸手捂住颈侧的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