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吹牛, 无论是单词还是课文她都不打磕绊, 滚滚如流水。
她还反过来问杨杏儿:“姐姐背的怎么样啊?要不要我来考你?”
杨杏儿还打趣她:“初二的单词你认识吗?”被小丫头嘲笑:“拿过来不就知道了。就算不认识, 单词后面不是还跟着音标嘛。”
落后她果然拿了初二上学期的英语书让杨桃儿盯背, 竟外发现小丫头完全能够胜任盯背的角色,两姐妹竟是渐渐养成了习惯, 每天傍晚互相盯背书, 不限于英语, 还辐射到了语文政治历史等科目。
这天姐妹俩傍晚回去吃饭,才到了英玉饭馆门口,就听到里面喧闹异常,一个妇人大嗓门嚷嚷:“……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吗?现在的人心思都坏透了,好好的酱油跟醋淡的跟水一样,以前觉得你家做出来的醋酱不错才买的。打发了孩子来就这么糊弄人吗?”
吴英玉安抚:“大姐,您先别生气,咱们坐下好好说!”
正是饭点,食堂不少,等着吃饭的人都坐在那里瞧热闹,有人说:“她家几年了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儿,怕不是她家的。”
那女人转身狠狠骂起来:“我家吃她家的醋酱也不是一天两天,要是不糊弄人我吃饱了撑的跑来这里闹腾?你们给评评理,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杨桃儿跟杨杏儿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会,吴英玉说:“张姐,您拿来的醋酱我尝了下,这真的不是我家的醋酱,您说的味儿淡也确实淡,要不我把我家的舀出来给您比对比对?”
女人不肯:“我找上门来了你再把好的拿出来,谁信啊?孩子来打醋酱就掺水,做吃的怎么能这么丧良心呢?”
姐妹俩对视一眼,齐齐掀起帘子进去,但见饭馆里站着个叉着腰咄咄逼人的女人,而吴英玉从来就不是个会吵架的人,遇上这种事情既不能随意承认,否定了对方就嚷嚷她不认帐,好心劝说对方也不肯听,还有一屋子人等着吃饭,真是左右为难。
杨桃儿踏进门浑似对眼前的情景视而不见,笑眯眯开口:“张阿姨好!”
正在嚷嚷的女人倒是愣了一下,气势倒是弱了一点,她跟大人吵架也犯不着跟孩子甩脸子:“桃儿放学回来了?”这位算是老熟客,果真如她所说,吃了好几年她家的醋酱。
“嗯嗯。”杨桃儿:“张阿姨,刚才我在外面都听到了,这醋酱不是您亲自来打的,是小龙来打的。您也别生气,这屋里来我家吃饭的叔叔阿姨好多也是熟客,我妈的为人大家都知道,不如随便在座的哪位叔叔阿姨跟您一起去我们家厨房看看厨房里是不是藏着掺水的醋跟酱油。然后各舀出来比对一下,再把小龙叫过来问问,他是几时来打的醋跟酱油。”
那妇人眼睛一瞪:“小丫头笑嘻嘻的没想到心肠不好,你是不是觉得我家小龙撒谎?!我家小龙是乖孩子,不会撒谎的!”
杨桃:“阿姨别生气,我也没说小龙撒谎。我家打开门做生意,尤其是吃的让人找上门来,总要弄个明明白白,如果是我家的错,我们一定赔偿,但万一弄错了,在座的叔叔阿姨说不定以后都不来我家吃饭买东西了,对我们也不公平不是?”
有不少常客都很是赞许,尤其江诚今日恰巧也在:“小丫头说的不错,就算是抓嫌犯也得讲证据,不管是哪方的原因,查明白谁也别冤枉了最好!”
张姓妇人气呼呼说:“我就不信了,你去把我家小龙叫过来。”她家就住在左近,走路四五分钟就到了。
杨杏儿性子柔一点,又觉得妹妹脑瓜子灵光,留她在饭馆里,自告奋勇:“我去叫小龙。”
江诚跟另外两名食客一起跟着张姓妇人被请进了英玉饭馆的厨房。
吴英玉是个勤快人,厨房卫生尤其要紧,虽然正是饭点,可是一切都摆的井井有条,大案子上放着醒好的面,小案板上放着切好的配菜,篮子里放着洗好的菜,厨房里还摆着蔬菜架子,水缸,还有两个盖起来的中缸,以及桌子上摆着的辣酱及腌菜坛子。
“喏,那两个就是我们家的醋酱缸。”吴英玉揭开盖子,杨桃儿递过来两个碗,里面有带着挂勾的勺子,她各舀了半碗,又让几个近旁看看。
几人走近了瞧瞧,一起结伴从厨房出来了。
张姓妇人还是不高兴:“就算你厨房里没有藏着掺了水的醋酱,打的时候也有可能往里面加水啊。”
吴英玉苦笑,这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杨桃儿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笑眯眯从身后拿出两个碗来,把她带来的醋酱也各倒了半碗,跟她家的摆在一起,拿了一把勺子来让众人尝尝。
“张阿姨,各位叔叔阿姨大家都来尝尝。其实县上也不止我们一家卖醋酱的,各家都有,酿出来的味道也总会有点差异。我家的醋淋的都是三年陈醋,酱油也相对浓稠,就算是掺水了原来的味道总还有所保留,张阿姨跟我妈妈各自的话都不足采信,不如听听大家的评判。”
有坐的近的食客好些个都起身来尝,四个碗里各自尝遍,有了对比立时就能显出英玉饭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