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跟我争,真是笑死人了!”
二人又说了些夷吾在人前的丑事,齐齐笑了起来。
骊姬道:“不过要成大事,也是留不得的,都要拔得干干净净!”
申生、重耳、夷吾,都比奚齐要年长,要一并铲除,方能心安。
骊姬眉毛挑了挑,看着优施:“你倒说说,这个便宜太子,咱们要怎么对付?”
优施被她的这个凌厉的眼神看得一抖。心道,还是来了!自己既然跟从了这一方,就是把命都系上了,逃不掉的。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依小人的愚见,这个申生,痴傻得很,满口只念着忠孝。他为人Jing洁,我们就攻他的Jing洁。要知道,Jing洁易辱啊!”
“Jing洁易辱。”骊姬丹唇翕动,将这四字又细细嚼了一遍,终于笑道,“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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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是清晨时分,申生与夷吾立在昨日立着的地方。
夷吾正叨叨着重耳又躲懒,忽地一拉申生:“太子哥哥,那个奚齐……来了。”
申生跟着望去,果然是他那个最年幼的弟弟,正在许多宫人的簇拥下过来。他继承了骊姬的美貌,明眸皓齿,鼻梁挺秀,说是面若好女都不过分。十二岁的年纪,身量已经拔高,穿着紫衣,外裹貂裘,华贵而骄傲。
奚齐来到他们身侧站定,面朝前方,一言不发。倒是申生先开了口:“四弟也来了。”
奚齐懒懒地“嗯”了一声。
诡诸极宠这个幼子,之前请早安时见他打了几个喷嚏,当即赏赐了一件貂裘,又特准他免去早起,到春分以后再来。
奚齐转过头,突然看向申生他们:“你们等很久了?”
“大约三刻。”申生仍是微笑,“父君随时会起,就来早些候着。”
奚齐哼笑了一声。
不一会,只见寺人披从寝宫大门走出来:“君上起了,说身子有些乏,诸位公子不必请安了。”
夷吾垂头丧气,刚要抱怨,却听他接着道:“奚齐公子,夫人让你入内相见。”
他当即“啊”出声来。骊姬以自己的名义把奚齐招入内,就等于是让他一个人去请了安,而把其余二人拒之门外。
申生拉住夷吾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
“有的事,不是早就有用的。”奚齐得意的话飘过来,像是一根扎人的针。
申生看着他与自己擦肩而过,突然道:“等等。”他神情平静,就如一个普通兄长对弟弟的提醒,“你的袖口沾了些白毛。”
奚齐抬起手来,果然有一些细小的白色绒毛粘着。他看着申生,总觉得这平静是一种讽刺,自觉失了面子,竟将上前收拾的宫人抽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那宫人捂着脸,替他清理了袖口。
他愤愤离去。
申生与夷吾也只得回去。
一路上,夷吾抱怨个不停,申生左耳进右耳出,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去看看重耳。”
夷吾一愣:“看他做什么?”
申生道:“他两天没有露面了,说不定真感染了风寒。”
夷吾一脸的不以为然:“他的话怎么能信?太子哥哥你这会去,他多半还在呼呼大睡呢。”
申生笑笑:“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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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自幼独立,十五岁后他便独自起居,住了一处比较偏僻的院落,只有少数宫人,他倒乐得自由自在。
院中凌乱地生着杂草,无人修剪,远远地见一个老旧的箭靶挂在墙上,中间的红心却是一个洞。
申生进去与宫人招呼了一声,轻车熟路地去到卧室,只见阳光普照之下,床褥之上睡着个男人,身量颀长宽阔,紧闭着眼,棉被盖到了下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伸手要拍,半途却改了动作,在额头上轻轻贴了贴:“起来吧,装什么睡?”
重耳还闭着眼睛,咧了嘴:“怎么就知道我装睡?”
申生笑道:“你哪回睡觉不是四仰八叉?怎么可能好好的盖着被子。”
重耳哈哈大笑,坐了起来:“那摸我额头做什么?不还是上了当?”
申生与他对视,隔着很近的距离,会有一种奇异的要被吸进去的感觉。重耳的眼睛有两个瞳仁,横向粘连着,像是一双互相扣着的环,乃是天生的重瞳之目。
见他怔住,重耳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大哥?大哥?又来了?又要说什么‘圣人之像’,让我好好用功……”
申生认真道:“本来就是,史书上说,上古君王舜便是重瞳的眼睛,传说有这双眼睛的人皆是不凡。”
重耳一挑眉:“都不凡了,那还用功做什么?”
申生笑着摇摇头。
“大哥,你应该多笑。”重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