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已经很久没再重复这个噩梦了。
他原是个健康的男子,并非没有欲望,也曾有过尝试,但那一夜的记忆Yin魂不散。挫败了几次,也就放下了。
他开口唤婢女来打算洗漱,门一开,阿棋却跟在后面。她跟着做事,手脚虽不伶俐,但看得出十分用心。偶尔看一眼申生,又立刻低下头去。
这让申生泛起难言的愧疚。
浴桶和热水准备完毕,申生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好好服侍阿棋姑娘,别让她做这种粗活。”
阿棋抬头看他,双眼顿时有了光彩,欢欢喜喜地向他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沐浴过后,又是雷打不动的晨昏定省。
自从骊姬立了夫人,奚齐的身份随之抬高,排在重耳与夷吾之前。他慢悠悠地过来,站到申生身边,突然道:“你的发尾也是shi的。”
申生一怔,这句话没头没尾,但奚齐确实是看着他,便应了一声:“呃,早起洗了澡。”
奚齐也没再说什么,只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发尾玩。那里的水汽也还未散尽,他早晨起来忍不住按着那婢女又来了一次,方才匆匆才洗过的澡。
于是他看到申生,心情便有些微妙。
过了一会,寺人披出来相迎,申生四人鱼贯而入。
晋君诡诸坐于堂上,姿态威严,骊姬也在一旁。
“娘亲!”奚齐一见她便奔过去,腻在她怀里。
诡诸脸上现出笑意来:“没个规矩。”接着又向申生等人道,“骊夫人是你们嫡母,见她如见寡人。”
申生、重耳、夷吾都是一怔。骊姬与奚齐母子俩挨在一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只是一会,诡诸已经沉下脸来:“怎么?”
申生道:“父君息怒。”他正要跪,感觉到一只大手一挡,便听重耳的声音道:“禀父君,儿臣们自然要跪夫人,但太子不该跪公子,兄长也不该跪弟弟。”
他旁边,夷吾快了一步已经跪下,当即愣在那,尴尬不已。
骊姬娇声道:“是是,是臣妾疏忽了。”说着假意去推奚齐,“还不快回去?窝在我这占你哥哥们便宜,难怪他们都不喜欢你。”
诡诸浓眉一皱,咳嗽了一声,正色道:“下下个月骊夫人生辰,按例庆贺,你们也准备准备吧。”
“那最好了!”奚齐拍手道,“让那个优施来,娘亲爱看!”
骊姬笑着掩了他的口:“就你爱闹!”
申生、夷吾恭敬领命。申生悄然伸手,拽了重耳一下,这才听到一句闷闷的“是”。
重耳娘亲的生辰也在六月,却是很久很久,都没被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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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回来,两个弟弟都是黑着脸,申生见他们如此不快,便邀请他们去自己那坐坐。夷吾自然开心,重耳没说什么,但也随他拉着去了。
在堂上坐定,一个少女上来端茶,申生一怔:“不是说不让你做粗活吗?”
少女脸上飞起一片红晕:“是妾身自愿的……”
重耳、夷吾的动作都是一顿。重耳挑眉:“妾身?”
申生也愣住,一时间不知道是承认还是否认。
重耳见他不语,“哦”了一声,便继续喝水了。
夷吾的心里却是轰然一片。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太子哥哥一向是极含蓄内敛的,不曾亲近过任何女子……
然而其他人皆像无事似的,那少女露了个脸又下去了,他的好奇半分也表露不出。
听到他们谈论骊姬,根本听不进去,太子哥哥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教他忍不住一瞥再瞥。就这么迷迷蒙蒙着,突然看到二人一起站了起来,吓了一跳:“啊?”
申生奇怪地看着他:“不是说了出去踏青,你应了啊。”
夷吾这才回神,一说到出宫游玩,便不觉想到贾君声色俱厉的模样,颓然摇了摇头:“算了,我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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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野外,天空高远,草木繁茂,河流在平原上缓缓流淌。
重耳除去衣裳,露出一身肌rou,一下扎入河中。游了个来回,就来拉河边申生的脚:“大哥下来!”
申生怕痒,忙甩开了:“不了,我就在这岸上坐坐。”
重耳一笑,冒出水面上下打量他的大哥:“莫非……被那女人留了什么痕迹,怕被我看到?”
申生摆摆手:“别闹。”
重耳站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袒露自己的身体,水流淌下,在阳光照耀中熠熠生辉。申生别过脸去:“遮遮吧,你风流惯了,还是小心你自己吧。”
重耳脸上一红:“不过是少年好奇,大哥就不要再提了……”
申生正色道:“我又不是怪你,你年纪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