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东西就放床上吧。”
龚小亮把围巾和裤子挂在了床尾,拿着这个横式衣架回了自己那屋,挂衣服的东西有了,可没衣架,他只好又回去找戴明月。戴明月还在找东西,眼下从衣柜找到了床底,人跪在了地上,把一只又一只透明的收纳箱从床底拉出来。
“是放在这儿的啊。”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扒拉着收纳箱里的东西往床上扔,一会儿扔出来条裤子,一会儿扔出来条裙子,一会儿又扔出来个枕套。床上的东西越积越多,渐渐堆成了个小山。龚小亮在边上看了阵,看不下去了,走到床边,拿起一条裤子先放在一旁,接着又翻出一件衬衣放在裤子边上,还有什么毛线衫啊,秋裤秋衣啊,围巾帽子啊,他把它们一样样分门别类,一件件摆整齐了,男人的衣服里还混了不少女人的衣服,他把这些女人的衣服都归到了矮橱上。接着,他把秋裤和秋衣叠好,把衬衣和西装裤子挂在床尾,又去叠牛仔裤和毛线衣。戴明月还在埋头苦找,不管不顾地往外扔东西,可龚小亮手脚快,整理的速度逐渐赶上了戴明月制造混乱的速度。
“找到了!”忽然,戴明月欢呼了声,一抬头,看到龚小亮,再一看自己床上分成了好几堆的衣服裤子,他笑出来,朝龚小亮挥了挥手里抓着的一块蓝色的布料,又从枕头下面揪了块绿色的布料出来,对他道:“不是一套的没关系吧?你没强迫症吧?”
龚小亮说:“没有。”
戴明月长叹一声:“那就好!”
他直起身,捶着后腰说:“家里一整套的就那一套,还是蓝姗买的,她讲究,我嘛,都没所谓,用什么都是用。”他眨着眼睛看龚小亮,稍抬了抬下巴,扫了床上一圈,露出个很大的笑容:“你也很讲究啊!”
龚小亮说:“就是整理干净些。”
戴明月还笑着,抓起床尾的衬衣和西装裤塞进衣柜,关好柜门,一瞥那矮橱,把床单和被套卷了起来抱着往外走,说:“那些都是蓝姗的东西。”
龚小亮搓搓手指,说:“我印象里她一直穿白裙子。”
那些堆在矮橱上的裙子不是火红色就是粉红色,不是丝绸质地的睡裙就是裙摆很短的连衣裙。
戴明月说:“啊?是嘛?我倒很少见她穿白色的,不是红的就是黄的,都是很亮的颜色。”他盯着龚小亮,诧异道,“你该不会是红绿色盲吧?”
龚小亮忙道:“不是啊!高二体检的时候测过啊。”
戴明月笑着走到了门外,说:“上回用的牙刷杯子还有毛巾我给你放浴室里了。”
龚小亮应着声,快步跟了出去,他伸手要去分一张床单拿,戴明月没给,眼看床单拖到了地上,龚小亮抓起床单的一角,走在戴明月后面,说:“想问问,您那里还有多余的衣架吗?”
戴明月连连点头,把床单被套拿进了龚小亮的房间,扔到床上,拿起被子就往皱巴巴的被套里塞,可半天下来都只塞得一边鼓鼓的。龚小亮伸手过去,说:“我来吧。”
戴明月恍然道:“你要衣架是吧?”
他摇晃着脑袋快步走了出去,可等龚小亮把床单铺好,被子叠好,都没再见到他的人影,龚小亮便找去了他的卧室,他站在门口往那屋里一张望,戴明月坐在了书桌前,戴上了眼镜,正看着桌上一本书讲电话。他好像在给谁讲解试题,看到龚小亮,戴明月张了张嘴,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扯了几件衣服下来,拽下那几个衣架塞给了他。
“对,对,你再看下面那个。”戴明月关上衣柜,绕回了书桌前,开了盏台灯,换了只手拿手机。
龚小亮走了出去,他去把衣服挂好,就进了浴室洗漱。他从浴室出来时,戴明月的房门虚掩,门缝里还能看到灯光,隐约还有说话声传出来。龚小亮走开了,回到房间躺下了。
才换上的被套有股旧衣服的气味,他裹紧被子,闻着这样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没有做梦,也没有半夜惊醒,隔天一早,龚小亮起身,戴明月也起了,两人在客厅里碰到,戴明月打着哈欠问他:“手抓饼吃吗?”
“不好意思了,我只会做这个。”他还说。
龚小亮道:“我都吃,都吃。”
戴明月进了厨房,打开了冰箱说着话:“洗衣机在阳台上。”
龚小亮应下,刷了个牙,洗了把脸,把换下来的床上用品抱去了阳台。戴明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洗衣粉就在洗衣机边上,先拉开那个槽把洗衣粉放进去,然后转到冷水,棉布洗涤那里就好了。”
照着他的指示,龚小亮按下开关,洗衣机开始放水了,戴明月还在说话:“晾衣架可以手动摇下来,靠墙那边有个把手,你找找,里面外面分两条,往外拉一下是放外面那条下来,你自己试试。”
龚小亮试了试,外面那条晾衣架上挂着件白衬衣,晾衣架放下来后,他摸了摸,衬衣干了。他收了下来,走到外面问戴明月:“给你挂起来?”
戴明月说:“挂沙发上吧,周一升旗仪式,要穿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