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睡了。
等她再醒来,他们已经出了金陵城了。
她迷迷糊糊从毯子里钻出来,为了避暑,马车里放了冰块,所以霜霜也没觉得多热。她从毯子里冒出头,先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她还没认清,对方已经出声了。
“醒了,就过来洗漱吧。”
霜霜眨了下眼,眼里的睡意总算散了些。
她从塌上下来,却发现她没有鞋子,“我鞋子呢?”
邬相庭扭头看她一眼,眉目之间的神情似乎非常无奈,霜霜根本不记得今早的情形了,她也不记得她是如何又哭又闹不让邬相庭给她穿鞋的,穿了她就扯下来丢掉。邬相庭捡鞋子都捡了好几回。
霜霜又坐回了榻上,想让邬相庭给她拿鞋子,“相公,我要鞋子。”
她一向是能屈能伸的,而且现在她跟邬相庭去漠北了,路上要是惹他生气,还没有老夫人和盛夫人给她帮忙。
邬相庭听到霜霜叫他相公,便真起身去了鞋子给霜霜,他将鞋子放到霜霜面前,霜霜本来准备自己穿鞋,却没想到邬相庭蹲了下去,帮她穿鞋。他一手拿起绣花鞋,一手抬起霜霜的玉足。
他做一切从善如流,仿佛曾经早已经做过了千百遍,霜霜看着邬相庭给她穿鞋,愣住了,等对方穿好了,她才回过神来。
霜霜洗漱完,才坐在桌子旁边,邬相庭早让人给她备好了早膳,都是她爱吃的。她边吃边偷瞄坐在旁边的邬相庭,邬相庭在看账本,他翻看的速度太快,都让霜霜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看。
说到账本,霜霜突然想起来大嫂让她学看账本,可是她好像就看了一个下午就没看了,算了,反正她都出门了。
霜霜用完早膳,便有丫鬟进来收拾餐具,霜霜看到是青时那丫鬟,她是邬相庭的贴身大丫鬟,所以随身伺候着。
她用完膳,却觉得很无聊,不知道该干什么,邬相庭要看的账本很多,没时间理她,她重新躺回榻上,翻来覆去无聊得快发疯,最后还是忍不住缠上了邬相庭。
“相公。”她轻声喊了邬相庭一声。
邬相庭唔了一声,没看她。
霜霜又喊了一声。
邬相庭这回总算把视线从账本里移开了,他转过头看着霜霜,蹙着眉。霜霜用手托着腮看着邬相庭,“相公,我好无聊。”
于是邬相庭让丫鬟拿了个棋盘上来,他陪霜霜下棋,只是他一边下棋还能一边看账本。霜霜的棋术不佳,下了一户,她就发现自己要输了。她偷偷瞄了邬相庭一眼,发现他视线都在账本上,便伸出手指准备偷偷挪一个棋子,刚挪手就被一个黑棋敲了一下,疼得霜霜立刻缩回了手。
她抬起头就看到邬相庭盯着她,霜霜心虚地把手背到背后去了。
最后当然是邬相庭赢了,霜霜输得惨不忍睹,她见自己输得那么难看,不想跟邬相庭下棋了。可是她不下棋了呢,又睡不着,她便这里弄一下,给自己泡杯茶,又跑到车窗处看外面的风景,觉得风景乏味之后,又跑到邬相庭旁边,拿起他还没看的账本,她在马车里走来走去,终是把邬相庭弄烦了。
邬相庭把霜霜捉到自己怀里,大手摁住她腰,声音低沉,“不许动了。”
霜霜坐在邬相庭怀里,坐了一会她就忍不住扭过头,声音很低,“什么东西?”
第31章
她抬起头看了眼邬相庭, 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硌着自己的东西,那东西在邬相庭的胸膛处。
好像是……
霜霜犹豫了下,便干脆伸出手将她好奇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拿出来, 才发现是一根短笛, 只是那短笛的尾端绑着一根乐穗。那乐穗编织得却十分敷衍粗糙,一点也不像能配得上这根翠青色的短笛。霜霜不感兴趣地拿着短笛问邬相庭,“要放回去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 却突然发现邬相庭眼里一片Yin郁之色, 他仿佛又回到了霜霜刚在芍金窟见他时的样子。
还没等霜霜做出其他反应, 邬相庭已经冷淡地出声了, “停车!”
马车瞬间就停了下来。
邬相庭看着霜霜, “还不起来?你准备坐多久?”
他眼里的厌恶是那么明显, 让霜霜觉得莫名其妙之前更是觉得伤自尊心,又不是她要坐他怀里,明明是他硬要拉自己过来的, 现在好像变成她不知廉耻了。
霜霜立刻就从邬相庭怀里起了身, 而几乎她一起身, 邬相庭就下了马车。
他换成了骑马。
霜霜从车帘后偷看了一眼, 看完之后气呼呼地躺在榻上, 过了一会, 她又爬了起来。邬相庭并没有拿走桌子上的短笛。霜霜走过去重新拿起了短笛, 这个乐穗跟这个短笛实在是不相配, 但她看久了, 似乎在哪见过在这个乐穗。
这个乐穗虽然很丑,但是它的绳子却看得出不是凡品,似乎还是她见过的。
霜霜突然表情变了,这个乐穗似乎是她编的,她十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宫里宫外都流行编乐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