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发出好听的呻yin和哭叫……
薛曜想著想著就有些心猿意马,本来就半勃起的下身现在是完全勃起了,顶在自己和对方的小腹间。他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男人,突然有些不忍心起来……等等,他竟然会有“不忍心”这种感觉?
他皱了皱眉,对这种想法的产生感到不满,对他来说,“不忍心”、“舍不得”这些心软的东西从来就是多余并且会害人的,在他之前的生活中,只有所谓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也是,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惯例,他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薛曜从小身体就不好,或许是遗传了他的母亲,他母亲是被他父亲强jian的,之後肚子大了家里人也没办法,谁让他父亲是道上的人?随便叫群人都能让他们没好日子过,於是他外公外婆也就只能哭著把女儿嫁了过来,谁知道他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生孩子的时候突然就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薛曜生下来後就身体就一直没健康过,不是肠胃炎就是贫血,他父亲不知道是烦照顾他还是恨他抢了他妈的命,到後来直接就把他扔给了保姆,等他长大点後也是请了各种教跆拳道、拳击的师傅教他功夫,大概是怕他这麽弱以後丢了自己的脸。而他也就这麽慢慢地强大起来,但不管功夫怎麽厉害,身体底子还是不好的,隔一段时间仍旧会生病。
原本日子也就那麽过下去了,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那麽他就会一直是等著继承帮派的小太子爷。
薛曜12岁那年被绑架了。
他被蒙著眼睛绑住手脚扔在冰冷的废旧仓库里,因为紧张和害怕,再加上当时是冬天,他发起了低烧,期间只被人强硬地喂了一些水和面包,到後来因为全部吐了出来还被拳打脚踢了一顿。他咬著嘴唇,不肯发出一声哭喊,因为父亲说哭了就不是男人,他想,父亲一定会来救他的,他漫长又抱著希望地等待著,可每过一天,他的心就冷下去一点,直到他听见绑架他的那夥人在外面打电话说“如果明天再不给赎金就砍掉他的一条腿”。
他绝望地在地上挪动著,他不想死,更不要那麽痛苦地死!如果没有人来救他,那他就自己救自己!这也成为之後薛曜的信仰,这个世上,除了自己没有谁是能相信的。
他拿头在地上蹭著,终於把蒙住眼睛的布蹭下来一点,露出一条缝,他看到角落里有一颗螺丝钉,便挪过去捡起来,试著戳断手上的绳子,幸好绑住他的并不是那种麻绳,只是很普通的细绳,他只花了一会儿就割断了手上的绳子,接下来就自由了。
结果他刚想跑出去,就有一个男人拿著啤酒走了进来,看到他时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小孩竟然挣开了绳子,反应过来时才大骂著扑上来抓住他,抓著他的头就往地上狠狠砸了两下。薛曜当时差点被砸晕了,眼睛上全是流下来的血,他挣扎著,想到手里还握著的钉子,便使劲地朝男人脸上戳了下去。
男人大喊一声滚到了一边,薛曜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翻身坐到男人身上就是一阵狂打,最後瞪圆了眼睛掐著男人的脖子不放手,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没一会儿男人就断气了,脸上一片血rou模糊的,很是吓人,薛曜又掐了一会儿才猛地爬开,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害怕的时候了,12岁的小孩,杀掉了一个人,他看著满手的血,最终还是“呜呜”地哭出来,甚至吓到了尿裤子,然後才失魂落魄地跑出去。
废弃工厂旁边是一条高速公路,薛曜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就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死命地跑,期间因为胃痛又开始呕吐,只不过空空的肠胃吐出来的也只是胆汁,就这样,他生著病,浑身又脏又臭,狼狈地一边跑一边摔倒,那是薛曜这辈子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一天,直到许多年後他已足够强大,也不愿意去回想这一天。
那之後他昏倒在路边,被好心的司机救起来送去了医院,才得以逃脱出来。等一切弄好,他终於被送回家里时,才发现他的父亲也死了,死於帮派纠纷。
薛正崎──也就是他父亲的亲哥哥,看到他回来愣了一下,然後才笑道:“小曜啊……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你父亲的帮派就……”
“就是我的了,我会好好掌管的。”薛曜的脸上没什麽表情,和之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薛正崎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帮派老大的儿子继承这个帮派,没有人会提出异议,他就更不能,那是他的亲侄子。
当然,绑架的人是谁父亲又是怎麽死的……这些事薛曜也是很久之後才终於弄明白的。
他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这些事已经很久没这麽清晰地去回想了,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今天会想起来。他生病时的脾气会很暴躁都是那时落下的Yin影,他只要一个人呆著就会想到当时的情景,甚至连腥臭的血腥味都好像在鼻子前回荡,他以前的那些床伴一开始都会讨好地陪在他身边,但时间久了就都忍受不了地逃走了,只有叶唯安不会。
叶唯安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人,一部分原因也是对方在自己生病时会毫不客气地和发疯的自己对打,然後等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