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影或者不堪的遭遇,可见本来的我有多不得人心啊。
这几年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自认一身伪装功夫已臻化境,再也没什么能动摇我脸上完美悠哉的神情,可那天,城市新贵典范的凌林先生,竟然险些在一个男孩眼前破功!这对我来说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好在我十几年的修炼不是浪得虚名(啊?名从何来?),可见我还是一流的,嗯。
不管自我感觉多么良好,身在独角兽酒吧里的我可真是憋屈得厉害,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歧视性待遇,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众人环绕对象的我,今天居然在一间小小的酒吧里,被一个很漂亮却恶质的酒保轻视乃至无视,一样是花钱,凭什么我要受这么多气?!
再一次恶狠狠的端起酒杯,直接往嘴里倒进去,初时的苦涩并没有拉回我汹涌澎湃的思绪,等到我的舌头在口腔里那么一转,咦?这是什么感觉?我一怔,细看手里的酒杯,他呈现出一种清澈的近乎透明的咖啡黑,就像是……就像是他的眼睛啊……
身边一个金属般的声音懒懒响起:“Black Russian,味美芬芳,饮后能增加Jing神,最适合餐后与咖啡共进。”随着声音放到我桌上的,是一杯浓香四溢的咖啡。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站起身来,182的身高到底是二十多年长出来而不是吹出来的,于是我立马发现我需要垂下我高贵的头颅寻找声音的主人,嗯,这小子应该也不矮,至少我没有耗费太多势能就已经准确捕捉到了他。
“看够没?”口气很冲,声音却还是模模糊糊的,我真怀疑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连嘴都没张开,莫非这美人儿有什么大舌头之类的遗珠之憾?
大概是我同情的神色太过明显,美人用他那双迷死人的眼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字一句很清晰地慢慢说:“快点喝,一会儿凉了就没味道了。”说着就在我身旁那个奇怪的五边体上面坐了下来,姿势非常不优雅,怎么说呢,就像春天里正在苏醒的毛毛虫一般,整个人陷进了坐垫里,眼看就要躺下了。
彼时的我小有一点受宠若惊,全身从上酥到下,所以乖乖听话把杯子挪到嘴边,心下甜滋滋的,原来我的魅力真的是无远弗届阿,这样的一个人也会特地过来跟我搭讪呢……人一飘飘然,马上骨头轻几分,得意的眼神散射向四面八方,把所有垂涎他的眼光统统挡了回去。
等我真正了解叶耽之后,我第一时间为那天自己的表现长歌当哭一场,这懒骨头!那杯咖啡根本就是配送的,只不过是服务生刚好都没空送过来,只不过是他永远不会委屈自己站在一张明明可以坐的椅子跟前……
不过当时我还是洋洋自得的,用完美的姿势啜饮一口鸡尾酒,啊,这味道真清澈,我用眼神和肢体对他这么说着,然后秀出郦氏凌林的招牌笑容,我温言问他:“你多大了?”一派大哥哥的口气,从他干净纯真的外表看来最多也就二十岁,喊我声哥哥一点也不冤。
他毫不在意的瞅我一眼,又弄得我心里小猪乱撞(男人说小鹿太恶心了!),因为他的眼神里分明写着恶作剧三个字,跟他那张天使般的脸搭在一起居然见鬼的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其实当时我就应该对这个人的恶劣本质心生提防了,可惜,对美人的垂涎明显降低了我的革命警惕性,于是我只是傻笑着听他不甜不淡的说道:“二十五,还小还小,跟叔叔您比起来差远了!”
脸上的笑在四分之一秒之内僵得死死的,后来叶耽很缺德的把我当时的表情形容为“便秘脸”,不过,窃以为便秘远没有我当时的心情来得郁闷。为了掩饰我的尴尬与不爽,我拿起咖啡大喝一口,却被烫得连眼泪都要奔流而下,终于明白上帝总会在人很倒霉的时候让他明白这世上没有最衰只有更衰。
还好老天听见了我心里痛苦的哀嚎,于是派下了一个天使来拯救悲痛得要去撞墙的我,这天使就在我的身边,还轻轻的对眼前这个已经长出黑色小角的家伙说:“叶,过来一下,有位客人要你调的Gin Fizz。”
我一边斯拉斯拉的吐信,哦不,是吸凉气降温,一边振作起Jing神看着他,他翘翘的嘴角明显耷拉了下来,自言自语着:“为什么总要这么麻烦的酒啊……”郁闷困扰莫名其妙的神情像是刚发现自己得了zc一般。
我笑着对他说:“别偷懒,小心老板骂你。”不过想来也没什么人舍得责怪他吧,生得好看就是这样占便宜,想我从小到大无数次把祸端免费嫁给大伯家那个酷似彭恰恰的堂哥不也是因为这个么,一样水养百样人,想大伯跟老爸比起来也不是相去天渊阿,怎么我跟他就能差别如云泥呢?大概我俩都是基因突变的产物,只不过突变的方向有所差别……哎呀呀,扯远了,只是这么一闪念间,小叶美人已经百般不情愿的用毛虫奋进的姿势站起身来朝吧台进发了。
由于长时间出气多进气少造成大脑短路的我马上站起身来对他喊道:“几点下班?我等你。”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吱声了只剩下慢悠悠的RB在大厅中回响?
身边那个多少笑得有点勉强的